应如星挑眉,她可不相信应声声会这么好心给她介绍工作。
“姐姐这几天日子不好过吧?没了生活费,明年的学费也不知从何而来,这日子过得可真艰苦,我看着就心疼。”
“心疼?既然你这么心疼我,那不如就把你的生活费拿出来分我一半。”
应如星讽刺冷笑,伸出手来。
应声声勾了勾唇:“那肯定是不行的,我这点钱,自个儿都不够用。”
“不过我可以让你挣钱。”
应声声抬起下颌,俨然一副施舍的模样。
应如星嗤了声,推开她抬脚往楼上走。
“三千!”
应如星脚步一顿,回头看她。
不是她不争气,是这三千的诱惑力太大了!
这种生活不知道还要维持多久,她的生活费、学费都是问题。
虽然时靳远那份薪水暂时解决了她学费和生活费的问题,但她还得以防万一自己被逐出家门,得留着钱过日子。
“我知道你对文物修复有研究,我这儿有个东西,你要是给我修好了,少不了你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应如星挑眉。
“我可以先付一半的钱,剩下的,等你修复好了东西再给你。”
应声声说着拿出手机,立马给她转了一千五过去。
应如星手机提醒到账,低头看了眼数额,心中觉得疑惑。
不说应声声主动找她这件事怪异,这出手这么大方,更是让应如星觉得奇怪。
应声声可从来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
其实应声声是不想闹出太大动作,万一找外面的人,花钱不说,还容易泄露消息。
换成应如星的话,她操作利用的空间更大。
“怎么样?这生意,做还是不做?”
“你要不做我可就找别人了,我可是看在我们是一家人的份上,才把这好事让给你的。”
应如星嗤笑,摇了摇头。
以她和应声声的关系,实在谈不上‘一家人’三个字。
她要是真能找到别人,也不至于来找她了。
不过这个钱,她还是要赚。
应如星挺直背脊,“东西给我看看。”
应声声把东西递上,她仔细打量了下。
“能修,但是得加钱。一口价,一万!”
“一万?你真是狮子大开口啊!你又不是什么文物大师,我凭什么给你这么多钱?”
“不给,那你另请高明吧。”
应如星将盒子还给她,故意道:“这可是清代玉簪,保存了上百年,上面的花簪更是特殊工艺打造的,玉兰花精致,要是稍有不慎可就彻底碎了。”
“到时候要想再恢复如初,就没那么容易了。”
应声声恶狠狠瞪着她,咬了咬牙:“一万!”
“成交!”
应如星勾唇,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她拿着盒子往楼上走,应声声在背后大喊:“你尽快给我修好,我告诉你,你收了我这么多钱,要是修不好,我要你好看!”
应如星没理会她的叫嚣,直接关上房门,将聒噪的声音隔绝在外。
回了房间,应如星拿着玉簪仔细看了看。
虽然不知道应声声从何处得来的,但看她那模样,这簪子肯定很重要。
否则,也不会同意她坐地起价了。
应如星缺钱,同时也不想错过这么好的练手机会。
普通文物修复她已经炉火纯青,这种级别的,次数并不多。
难得的机会,还能赚一笔钱,何乐而不为?
三天后,应如星修复好了玉簪,拿到了剩下的七千五。
不过,她看着应声声大方的样子更加疑惑了。
这玉兰花簪到底是谁的?
竟然能让应声声这么谨慎对待。
另一边。
应声声打开盒子,晶莹剔透的玉簪呈现在眼前。
她握着玉簪,眼底闪过一抹窃喜。
敲门砖,来了!
应声声拨出时靳远给的号码:“时先生,您的东西我已经修复好了,不知道你今晚有空吗?”
“应小姐你好,我是时总的助理,时总没空,让我来处理这件事。”
应声声的声音戛然而止。
沉默几秒后,她道:“麻烦替我转告时先生,我只有一个要求,我想和时先生一起参加林家的拍卖晚宴。”
电话那边短暂的沉默之后,时总助理的声音再次响起:“时总答应了。”
林家晚宴。
觥筹交错。
四大豪门之一的林家,宴请来的宾客非富即贵。
古色古香的庭院里聚满了人,宽阔的庭院里摆满了美味佳肴。
在林家后门处,管家迎着应如星往偏厅走去。
“老太太说想介绍人给你认识,那位先生手里有特别多的文玩,想着你肯定喜欢。”
应如星嘴角翘起:“还是老太太疼我,心里惦记着我。”
管家带着应如星穿过连桥。
她余光往人堆里瞥了眼,应如星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应声声!
秀眉轻蹙,应如星眼底划过一丝诧异。
她怎么会在这里?
时、景、齐、林是京中四大豪门,而应家不过是普通企业,以应家的身份不足以受到林家邀请,应声声更是没有资格。
应如星脚步微顿,侧眸询问:“管家,您认识那位女士吗?”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管家摇头:“没见过,不过是时先生带来的宾客。”
“时先生?”
该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时’吧?
应如星沉默,管家笑了笑:“一会儿您就知道了。”
一路跟着管家进了偏厅。
房间里,老太太穿着翠绿夹樱红的褂子,里面是一件白色的棉麻衣,脸上带着一副金丝边框的老花镜。
她右手握着拐杖,笑盈盈朝她招手。
“星丫头,快来!”
应如星刚往前走了两步,就不由地顿住,眸光微滞落在老太太一侧的男人身上。
男人缓缓转过身,那张俊朗的面上,透着熟悉玩味的笑容。
“星丫头,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时誉集团的总裁,时靳远。”
“这位,是我老友的学生,也是我半个孙女,应如星。”
时靳远意味深长地伸出手:“应小姐,别来无恙。”
“时总。”应如星干笑,眼神闪烁。
“时总?”时靳远挑眉,“倒是新鲜。”
老太太疑惑道:“唤你时总,有什么新鲜的?”
“我和应小姐早就认识,她以前可是都是喊我……”
“时先生!”
应如星连忙截住话,背对着老太太冲他使眼色。
“奶奶,你不是说让我来看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