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隔着柳条筐,麻九能够清晰地看到巴桑,是因为麻九距离柳条筐较近,还因为麻九在暗处,看明处的巴桑比较容易,这是光学知识,这里就不详述了。
巴桑死定定地站在柳条筐前,拽起裙子,掏出**,就要朝柳条筐放水。
他哗哗的!
这要是让这个淫贼开闸放水的话,自己非整一身骚不可!
士可杀不可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
麻九飞起一脚踢飞了眼前的几只柳条筐!
一只筐晃晃悠悠朝巴桑飞去!
这一变故把巴桑吓了一跳,小棍子立刻蔫了头,缩了回去!
巴桑抬起手腕,打飞了柳条筐!
麻九一个箭步冲了出去,一招观音指路,擀面杖直朝巴桑胸部戳去!
巴桑闪身,躲过了麻九的一击,一回手,从腰间取下了一根二尺多长的铁管,握在了手中。
原来,这铁管就是巴桑吹送迷药的工具。
两人叮叮当当地对打起来!
三个如花似玉的歌女,还有红玉婶子小铁蛋狗剩子,活生生的六条人命,都死在骚和尚巴桑的手里。
麻九对巴桑恨之入骨。
麻九拼命地进攻,他把满腔仇恨都化作了蛮力,通过擀面杖释放给了巴桑!
麻九上蹿下跳,或劈或砸或扫或戳或捣或撩或杵,打得虎虎生风,巴桑节节败退,看来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了!
小琴婉红听到声音,就从闺房内冲了出来,跳到了楼下,两人见麻九打的挺主动的,就没有下场参与,只是站在圈外,紧张地观望着。
小琴紧握匕首,婉红拎着菜刀,等待着机会。
麻九一招金龙摆尾,一脚踹在了巴桑的腰上,巴桑猛然后退,麻九回身就朝巴桑劈来。
不料用力过猛,麻九站立不稳,一个跟头朝前张去!
“不好!”小琴大喊。
麻九无法控制地向前倒去,退后一步的巴桑抡起铁管就朝麻九的头部砸来!
千钧一发!
一发千钧!
麻九擀面杖一点地,一个燕子翻身站了起来!
呼!
铁管子贴着麻九的头皮扫了过去!
麻九站起的快,否则脑袋就要遭殃了!
在麻九站起的过程中,有什么东西掉到了脸上,凉丝丝的,还听到“刷”的一声,就像雨打窗棂,接着就传来了淫贼的哎呦声,声音渐远。
麻九觉得脸上一凉,一股液体从头上流了下来,双眼针扎地疼!
辣椒水!
“追!”小琴大喊。
小琴婉红迅速从麻九身边跑了过去,追淫贼胖和尚巴桑去了!
麻九迅速用袖子擦抹了一下眼睛,眼睛半睁半闭中朝婉红小琴追去!
咣!
麻九撞到了一棵果树上!
还好,因为是挺着胸脯跑的,额头撞得不厉害。
眼睛火辣辣的,眼泪奔涌而出。
麻九眯起眼睛,朝前跑去,耳边传来了小琴大声的喊叫:“淫贼!受死吧!”
“看刀!”这是婉红的声音。
打上了?
麻九不禁担心起来,不顾一切朝声音跑去。
脚下一软,又绊倒了!
手上凉丝丝的,是雪!
麻九抓起白雪朝眼睛抹去!
就像火里浇上了冷水,眼睛迅速降温,烧灼感顿时减轻了不少。睁眼一看,原来自己倒在花圃里的雪堆上,很显然,是篱笆绊的。
婉红小琴正站在不远处的大墙边上,有点发愣。
巴桑已经没影了,估计是跳墙逃走了。
这里紧靠第二进院子的耳房,院墙出奇的高,又很光滑,小琴婉红看来无能为力了!
麻九爬起来,走了过去。
“淫贼跑了?”麻九明知故问。
小琴的匕首和婉红的菜刀都已经不见了,估计是淫贼翻墙时,当做武器撇了出去。
两位美女谁也没言语,半天,婉红才慢吞吞地说道:“这个淫贼太狡猾了,他预先在大墙上安放了绳索。”
“跑就跑了吧,下一次再仔细一点!”麻九安慰两位美女。
“我出手慢了一点,辣椒水弄你一脸吧!”婉红歉意地说道。
“没事,红玉婶子和小铁蛋她们去世的时候,我没参加上葬礼,这次的眼泪为她们流了,值得!值得!”
小琴瞪了麻九一眼,埋怨道:
“你干啥不等淫贼进屋,就动手了?还有,你咋不敲楼梯告诉我俩一声呢?这事弄砸了,都愿你!”
麻九一脸的无奈,半天,才缓缓地说道:“这个淫贼···哎···他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突然内急了,他扭搭扭搭来到了我藏身的柳条筐前面,对着柳条筐就要开闸放水,你们想想,我要再不出手,非整一身骚不可!”
哈哈哈······
婉红小琴大笑不止。
“狗尿苔浇上尿长得快!”小琴打趣麻九。
“人不得外财不富,猪不喝夜尿不肥!”婉红也调侃麻九。
“两个小泼妇!”麻九轻声骂道。
小琴的眼睛瞪圆了!
婉红的眉毛立起来了!
两个美女正要对麻九出手呢,就听一声咳嗽,张员外从月亮门里走了出来。
“张某不放心,一直在墙根底下站着,这厮也太狡猾了,他居然从大墙最高的地方,翻进了院子。”
咋地?
张员外竟然一直关注着花园,自己的丑态被他都看见了?
麻九不禁一阵脸红,好在深更半夜的,天光暗淡,自己脸上烧起的小火儿,难以引起他人的注意。
“张员外,实在对不住了,叫淫贼跑了!”麻九赶忙道歉。
“没事,我相信他跑不出你们木碗会的手心,你们早晚会抓到他的。”
麻九点点头,道:
“打蛇不死,必有后患!张员外,这个淫贼采花不成,遭到了攻击,估计他决不能善罢甘休,你老要防范他报复啊!”
“这个淫贼,满肚子都是坏水,说不定还真能干得出来,我明天就把她们母女送到乡下去,叫她们躲避一阵子。”
“您也不能呆在家里了,在我们没有除掉淫贼之前,您最好也出去躲一躲,以免有什么灾祸。”
“好吧!就按麻大侠说的办,张某也出去避祸。”
张员外要留麻九几人吃点夜宵,感谢麻九几人赶走了淫贼,麻九婉言拒绝了。
几人回到了东来客栈。
客栈的掌柜金兔子拿来了一些吃食,有各种菜蔬,果品,嫩鸡,肥鹅,糕点,还有一坛黄酒。
麻九几人狼吞虎咽地吃了个饱,又把一坛酒都喝光了,折腾了大半宿,真的饿了,渴了。
几人洗洗涮涮后,上了床铺,吹灭了蜡烛。
屋里暖洋洋的,铁炉子里红红的炭火从炉膛口射出一丝温柔的光芒,映得屋里有些发红。
婉红小琴两人一张大床,麻九自己一张大床,中间隔着一层布帘子,两张床就两步左右的距离。
被褥很干燥,也很柔软,麻九感到躺在床上很舒坦。
小琴婉红在床上弄着被子,整得木床吱吱吱地发出了抱怨之声,她俩太沉了,木床有些负重不起?
又响起了幔帐被拍打的噗噗声,还有两人折腾的气喘声。
半晌,终于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