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闯青楼

小琴婉红一听还有更大的坏蛋,便迫不及待地问道:“老妈妈,坏蛋牛舌头已经死了,狗县令也死了,还有一个更大的坏蛋是谁呀?他在哪儿?”

老妈妈上前两步,使劲踢了几脚死在地上狗官,说道:“这个死的败类是县令的衙内,就是他因为一口痰,杀了我的拙夫,强迫我来做工···其实县令更坏,我们庄子就有一家因为县令断案不公,大郎被冤杀了,二郎被打残废了,老夫老妻没几天就都气死了,现在二郎也没影了,不知死活。”

麻九很早就听朱碗主说过,说西县来了个县令,很贪财,没想到,此人比想象中的还坏,单看这个死在地上的衙内,从他刚才说话的口气来分析,就知道他干了数不清的坏事。

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子贪贿子爱财。

有这样的儿子,父亲绝对是个更大的败类,无疑了。

这样的县令,叫他多执掌一天官印,又不知会多少人含冤受屈,多少人流离失所呢!

铲除他!

“谢谢老妈妈指点!”婉红小琴转身看着麻九和李灵儿,那眼神儿,就是一种期待。

“打蛇不死,必有后患。打蛇不净,后患无穷。”婉红把铁枪朝地上一戳,铁枪剧烈摇晃,仿佛给婉红的话语伴舞。

“斩草除根,一网打净,杀尽魔头,千古风流。”小琴也把铁枪朝地上一戳,铁枪剧烈摇摆,仿佛被小琴的话语所震撼。

“毒蘑就在眼前,不除掉会贻害他人。”李灵儿表露了自己的观点。

其实,三位女侠的话语都是多余的,麻九内心中要除掉这个败类县令的冲动是很强烈的。

这时,老妈妈已经迈开脚步,打算离开这是非之地了,麻九突然朝老妈妈喊了一声:“老妈妈,请留步!”

“这位大侠,有啥吩咐吗?”老妈妈转身瞅着麻九,神态很恭敬。

“老妈妈,这位衙内总是冒充县令吗?”

“这···到是···没听说,还是头一回看见。”老妈妈似有所思。

“我是琢磨呀,衙内穿着官服,冒充他爹,来唬我们外地人,他爹当时肯定不在县衙呀!大清早的,老败类能跑哪儿去了呢?”麻九像是说给老妈妈的,也像自言自语,脸上迷雾重重。

老妈妈闻听麻九的话,眼睛就像突然点着的油灯,顿时发起光来,说道:“大侠,我听说,县令好那个,总去什么朵朵葵花,就是一个青楼,外边小孩都有顺口溜,说:县太爷,眼发花,天天都去摸葵花,县太爷,眼发斜,夜夜都去脱绣鞋。”

“谢谢老妈妈指点!”麻九朝老妈妈抱拳。

几人从后槽牵出自己的马匹,翻身上马,朝葵花朵朵奔去。

很快来到了十字街附近的葵花朵朵青楼,几人把马匹拴在了门前的栓马石上,拿着武器,耀武扬威地走进了大厅。

老鸨一看,迈着母鸡步伐迎了上来,将几人让到一张桌子旁坐下,摆上了香茶。

老鸨鸡爪子一样的手托着宛如破铜的腮帮子,拿腔作调地说道:“欢迎几位贵人再次光临寒舍,贵人们要是来找小草的,那可不巧了,小草正忙着呢,离不开。”

麻九几人表情淡漠,谁也没言语。

老鸨以为自己没有说明白呢,就又捋捋乱草一样的头发,接着说道:“把小草赁给你们,我可吃大亏了,你们昨天刚把小草领走,就来了一位幽州的富商,说是要找一个漂亮的没有**的小花,人家把一千两银子都摔在桌子上了,你说我亏不亏。”

麻九点点头,脸上浮现了一丝鄙夷。

老鸨又拽拽刘海,学着小姑娘的娇样,继续说道:“还好,你们及时把小草送回来了,她在献茶的时候,又邂逅了一位大手,虽然,我拿不到多少钱,但,有此人撑腰,我的腰杆子会硬一些,想想也值了。”

大手!

撑腰!

能不能是败类县令呢?

麻九几人眼睛一亮。

“我们正是来找小草的,还是来赁她,一千两一天,现在就得领走,老人家,给个方便吧!”

听了麻九的话,老鸨脸色忽明忽暗,半天没有说话,她不断地抬头朝楼梯上望去,显得很焦躁。

看来,老鸨有些动心了,只是,楼上的客人不好打发,故此,显得有些痛苦。

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只能选择其一。

一个坑只能塞一个萝卜,选啥样的萝卜呢?

老鸨沉吟了一会儿,一咬牙关,说道:“现在这一会儿不行,恳请贵人们再耐心等待片刻,新郎马上就下来了。”

因为小草是初次接客,所以,老鸨才把客人叫做新郎。

“我再加一倍的价钱,就请老人家把公鸡撵走吧!”麻九把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样子很潇洒,态度很坚决。

绝不吝惜金钱,就要小草。

老鸨噗通一声趴在桌子上,流出两滴鳄鱼眼泪:“苍天啊!大地啊!我黄叶子前生做了什么孽啊,你要这样折磨我?”

哈哈,好玩!

什么人最痛苦?

想得到而得不到痛苦,所爱的东西近在咫尺都贴眼皮了,却得不到,那才痛苦呢!

“撵走算了!”麻九又挤压了一句。

“不行!不行!贵人们要是不能等,老小今天就认倒霉了,因为这位客人的身份特殊。”

“是江湖大侠?你惹不起?”

“不是!不是!”

“是皇亲国戚,你不敢碰?”

“不是!不是!”

“是风流才子,你敬仰他?”

“不是!不是!”

“是长辈,是亲爹?你没办法?”

“不是!不···是···是···父母官!”老鸨吞吞吐吐,终于露馅。

“是县令?”

三位女侠异口同声,三双眼睛有如六条闪电直向老鸨劈去。

老鸨很解脱地点点头。

忽地一下,麻九四人全部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把老鸨吓了一跳,小琴抓起身边的铁枪,枪尖一抖,指向老鸨的咽喉:“快说!县令在哪个房间?”

“快说!”婉红也厉声喊道。

老鸨这是彻底蒙圈了,不是找小草吗?怎么突然问起县令来了?看样子好像和县令有血海深仇一样,看着优雅文静的女孩原来是江湖女侠呀!

老鸨瘫在太师椅上,缩成一团儿,活像一条遭受主人痛打的赖狗,更像一片枯干的黄叶。

黄叶子,名字和形态更符合了。

“快说!慢了就叫你见阎王去!”小琴用枪头拍击了一下老鸨大筐一样的脑袋。

老鸨低着头,怯生生地抬起眼皮,哆哆嗦嗦地说道:“大···大侠,楼上···红门···挂着纱灯那个。”

麻九几人撇下赖狗一样的老鸨,朝大厅里面的楼梯奔去,那里可以上楼。

突然,身后响起了急促的银铃声。

哗啦啦······

随着铃声的响起,左右两侧楼梯底下的木门骤然打开了,窜出了六七个手拿木棒的粗壮汉子,个个瞪着发绿的狗眼,挥动木棒就朝麻九几人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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