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总是在预料之外。
“欢迎!”麻九淡淡的说道。
“呸!”婉红吐了麻九一口。
看到婉红也被神秘的树根缠住了,小琴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越碰越紧,距离近了还可能被缠住。
不就一个破树根吗!
难道你刀枪不入?
看到小琴有些发愣,麻九说道:
“小琴,离我们远一点,别被缠上了,你要是被缠上,咱们可就没有希望了。我和你婉红姐姐亲热亲热,你想想办法,怎么解救我们。”
到这个时候,麻九还是很风趣。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小琴,用长枪戳树根从砖缝钻出来的地方,那是这个怪物的命根!”
闻听婉红的话,小琴捡起长枪,把大红蜡烛戳在了泥地上,她绕着麻九婉红看了两圈,举枪朝拱顶的树根刺去!
嗤!
枪尖刺到树根上,就和刺到了牛筋上一样,根本刺不进去。
枪尖滑向了一边!
小琴由于用力过猛,惯性太大,身子向前冲去!
受了刺激的树根带着麻九婉红两人疯狂地旋转起来!
啪!
小琴撞到了麻九婉红的身上。
缠着麻九的一枝树根突然放开麻九,缠向了小琴。
还没等小琴反应过来呢,长长柔软的树根就将小琴捆了个结实,吊在了麻九婉红的身边。
由于树根缠着小琴的腰部,有点偏下,被吊起的小琴有点大头朝下,小琴伸出双手,搂住了麻九。
三人抱成一团,静静地悬在空中,三人头挨头,脚挨脚,很和谐。
一个树根空中栽,
老虎紫貂钻入怀。
问君哪有忧伤事,
悬在空中下不来。
通道里出奇的安静,潮湿依旧,辣香依旧,朦胧依旧,心情不依旧。
有人浪花滚滚,有人波涛汹涌,有人阳光明媚。
酸甜苦辣咸。
似乎瞬间经历了一生。
美好是瞬间的,也是永恒的。
大红蜡烛静静燃烧着,液蜡翻滚,蜡焰轻舞,烛花开放。
一只小老鼠轻轻地从黑暗里走出,又轻轻地融入了黑暗,对于这只老鼠来说,光明是瞬间的,黑暗是永恒的。
一只颠倒黑白的老鼠。
“睡着了吗?两位美女。”
“这种神仙的生活还不习惯,一点困意也没有。”婉红喃喃的说道。
“是啊!高处难眠呐!比翼齐飞的感觉让人兴奋,睡不着!”
“咱们怎么办?不能这样总躺着呀?”
“躺着挺好的,我一个小乞丐,满足了。”
“躺着挺舒服的,好吃不过饺子,好受不如倒着。”
“再躺着的话,这里就是咱们的坟墓了,你们不懂吗?”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快快乐乐,别无所求!”婉红朗声说道。
“人生一世,真情二字,流星一闪,光芒耀眼!”小琴也大放厥词。
麻九无语了。
生命重要,有些东西比生命更重要。
这两位女子,可真不一般,这种牺牲精神,足以感天动地了。
三人重新陷入了沉默。
幸福的沉默!
伟大的沉默!
纯洁的沉默!
高尚的沉默!
无私的沉默!
大红蜡烛就要燃烧殆尽了,蜡烛火焰突然变得高大起来,明亮起来,这是生命最后的光辉。
蜡烛熄灭了!
一片黑暗,一片静谧,一片温情,一片甜蜜。
麻九的胳膊刺挠起来,跟蚊子叮过了一样难受,他轻轻移动手腕,隔着树根抓挠着痒处。
咔咔咔,咔咔咔···
突然,紧紧缠绕着麻九胳膊的树根松动了,再挠,树根居然松开了麻九的胳膊!
一丝灵感迅速掠过麻九的脑海。
原来树根怕挠!
麻九一阵兴奋!
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
麻九伸手朝缠绕自己的树根挠去。
几枝树根都松开了麻九,麻九缓慢落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干什么?”小琴感到麻九离开了自己的怀抱,有些抱怨。
“你干啥呢?麻九。”婉红也发问。
“干啥?我在给你们松绑!”麻九边说边摸黑朝小琴身上的树根挠去。
小琴被麻九解救了下来,随后,婉红也被解救了下来。
“树根怕挠?”小琴问麻九。
麻九咔咔挠树根的声音特别刺耳,况且小琴能够感觉到树根的振动。
“那还用问吗?我还挠了几下呢!一挠它就松开了!”婉红说道。
“还是姐姐聪明!”小琴夸奖婉红。
“我是效仿一下,其实,是傻子聪明!”
哈哈哈······
两位美女一阵大笑。
麻九在小琴身上摸到剩余的蜡烛,掏出火镰,点着了大红蜡烛。
几人在地上找到自己的兵器,麻九在前,两个美女跟在后面,几人迅速朝通道里边走去。
前途是未知的,但,大家的脚步却是坚定的。
走了有一箭之地,脚下不那么泥泞了,刺鼻的辣味也消失了,通道变得干燥起来,砖壁也规整了不少,寒意依旧。
又走了有半里地,通道到尽头了!
三扇石门呈现在麻九几人的眼前,一扇正对着通道,一扇在通道的左边砖壁上,一扇在通道右边砖壁上。
三扇石门大小一样,都比咱们现在普通居家的屋门略大一些,石门没有把手,也没有门环,看不出如何开启。
每扇石门上都雕刻着一只两尺多长的大鲤鱼,鲤鱼头朝上,尾巴朝下,圆圆鼓鼓的眼睛,张着大大的嘴巴,尾巴略微弯曲,呈现摆动状,鱼鳞高低起伏,片片犹如树叶。
麻九几人高举大红蜡烛,仔仔细细观察着。
一扇,一扇,又一扇。
一遍,一遍,又一遍。
“两位美女,哪扇门能出去呀?”
“哪扇门通地面,哪扇门能出去!”小琴说道。
“废话!”麻九斥责小琴。
“哪扇门后面有通道,哪扇门能出去!”婉红说道。
“废话!不过···我有点思路了!”
“什么思路?”两位美女齐声发问,她们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张得大大的,跟石门上的石鱼表情一样。
“你俩有这样的生活经验没有,如果你走路的时候,走到了地下是空洞的地方,脚步声有什么不同吗?”
“走到地下空洞的地方,脚步声就变得嘭嘭嘭的,跟原来的就不一样了,就像敲响了地鼓!”小琴抢先回答。
“这就对了呗!如果哪扇门是生门,能够出去,它后面一定是空的······”
麻九还没有把话说完呢,小琴婉红几乎同时跳了起来,小琴奔向了中间那扇门,婉红奔向了右边的石门!
咣咣咣!咣咣咣!······
两人同时朝石门踹去!
通道里雷声轰鸣,震耳欲聋!
“停!停!停!”麻九大喊。
两人停止了疯狂的动作,都转身瞅着麻九。
“哪扇门是空的呀?”麻九问两位美女。
“没听出来呀!声音听着都差不多。”婉红说道。
小琴点点头,看来,她的感觉和婉红一样。
“你俩这么同时乱踹当然不行了,这样吧,你俩退后几步,找到距离三扇门同样远的地方站定,把耳朵都直棱起来,我用同样大小的脚力,踹三扇门的同一个位置,每扇门踹三下,你俩比较一下,估计就有结果了。好吗?”
“不好不坏!”
“不坏不好!”
美女很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