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声,这个家伙撞在了木头墙壁上,巨大的撞击力把他无情地反弹回来,李灵儿一个飞跃,刺在了败类的大腿上,金凤剑一个旋转,带着败类朝地上刺去。
彭!
一个闷响,金凤剑扎到了地板上,把青蛙败类钉在了地上。
啊······
败类痛苦的大叫,跟杀猪一般。
他蜷起身子,双手捂着伤腿,浑身颤抖,嚎叫不止。
李灵儿一跺脚,一把拔起金凤剑,败类尖叫一声,就缩成了一团,李灵儿把金凤剑刺进败类的脖领子,厉声问道:“你是二寨主银蛤蟆吗?”
白石山的孙寨主今天下午给麻九几人介绍过马头帮的几个寨主,说二寨主叫银蛤蟆,身上绣着两个马头,李灵儿见到此人的领口绣着两个马头,当然就明白了,故此发问。
“正···正是小人!”
“我问你,五湖镖局的李总镖头关押在什么地方?”
“在军师墓地!”
“说具体地点!”一旁的小琴把铁簪子狠狠地拍向银蛤蟆的后背,大声发问。
“就在···蝴蝶湖的西北,对岸的西边。”
“行了,你可以闭嘴了!”
小琴说完,一簪子刺进了银蛤蟆的肋下,银蛤蟆闷哼一声,就不动了。
一旁的婉红抬起一脚,把银蛤蟆踹到了墙根,说道:“小鸡爱刨灰,癞蛤蟆蹲墙根,够照顾你的了。”
几人快速走出了屋子,来到湖边,朝西北方向一望,看到湖的西北角有灯光闪烁,还有黑黢黢的高台之类的东西。
麻九看到湖的对岸,有一个更大的建筑,灯火辉煌的,树林中也有不少平房,还亮着灯,估计也是败类们的营房。
几人一阵小跑,来到了蝴蝶湖的西北角。
就在距离湖边二三十丈的地方,几棵大槐树的下面,有一个巨大的坟包,坟的周围是一圈低矮的栅栏,栅栏里面栽种着一簇簇的花草,坟前立着一个巨大的石碑。
在南边栅栏门的外面,有一个青砖搭建的高台,这个高台只有五阶,周围堆放着一些青砖,还有干涸的泥浆,看来,正在搭建,还没有完工。
难怪下午马头帮的黄娟上说,正在搭建祭台呢,果然如此。
在坟包的正西,十几丈远的地方,有一个砖瓦结构的三间平房,那里亮着灯,一阵嘈杂之声从屋里传出。
几人来到平房的窗户前,捅破窗户纸朝里面望去。
这个三间房没有间壁墙,正屋吊着几盏铜盆大灯,几个一尺多高的火苗子,轻轻摇摆着,并吐着黑烟。
东边一间房有一个类似现在单杠的装置,不过,是木头做的,很高,上面吊着一个英武的中年汉子,汉子的双手分别被拇指粗细的麻绳捆绑着,麻绳向上绕过单杠分别栓在了地面的两个石头磙子上,汉子的双脚也分别被麻绳拴在了石头磙子上,单杠是东西方向的,石头磙子分别在南北两个方向上,汉子的脚下是一个大坑,坑里都是竹剑,,剑尖朝上,密密麻麻的,一旦汉子掉入大坑,必然变成筛子眼。
就在石头磙子旁边,分别立着两个败类,手里握着鬼头大刀,眼睛盯着吊在空中的汉子,看来,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这两个败类就会砍断麻绳,叫空中的汉子掉入大坑,来一个万剑穿身。
汉子脸朝着窗户方向,李灵儿一见,身子一颤,朝麻九几人轻声说道:“正是我爹!”
麻九也注意到了,那汉子的眉眼和李灵儿有几分相似,只是比李灵儿的粗大一些。
这父女俩还有很神似,气质似乎很相像。
正厅屋地中间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石桌,十几个败类正吆五喝六地在赌博,他们围城一圈,赌的热火朝天,急头白脸的。
李灵儿朝婉红小琴一努嘴,三位女侠就要往里冲,麻九拉住了她们,轻轻说了一声:“稍等一下!”
麻九说完,转身朝祭台跑去,很快,手里拎回了几个砖头,朝三位女侠说道;“分配一下任务,婉红负责拉门,把门拉开,李灵儿奔东屋,小琴婉红对付石桌赌博的败类们,我用砖头砸大坑两边的败类。”
“好的!”三位女侠齐齐点头回答。
几人蹑手蹑脚来到大门前,小琴和李灵儿都紧握武器,仿佛像一支上了弦的箭,随时可以射出去。
婉红两手搭在对开的两门门环上,深吸一口气,猛地朝外面拉去。
嘎吱!
彭!
坏了,大门在里面插上了!
婉红费好大的劲儿只拉开了一寸宽的门缝。
李灵儿见状,一把推开婉红,一剑朝横在门缝中的门栓斩去!
“嘎嘣!”碗口粗的木头门栓就被砍断了。
麻九几人一拥而入。
石桌旁的败类们看见大门被破,冲进了几个人,顿时一阵慌乱,纷纷摸起武器,朝麻九几人扑来。
单杠旁的两个败类一看,举起大刀就朝绳索上砍去。
麻九胳膊闪电般甩动两下,‘当当’两声脆响,两把大刀就被打落在地,两个败类捂着手腕子,还没嚎叫出声呢,李灵儿的宝剑就已经刺进了他们的咽喉,两个败类都跌进了大坑,成了筛子眼。
就在麻九撇出砖头的瞬间,一个败类抡起一根木棒朝麻九劈头盖脸砸了过来,麻九淡淡一笑,上前半步,胳膊一抬,咔嚓一声,木棒就断裂了,与此同时,麻九飞起一脚,就将这个家伙踹得横着飞了出去,扑通一声,落到了东屋的大坑里,正好落在李灵儿父亲的脚下,把竹剑砸倒了一片。
在婉红小琴的呐喊声中,败类们一个个倒了下去,他们到死也不明白,自己拼命的一击,怎么就如此的脆弱呢?眼前的美女难道是天兵天将下凡?看似轻飘飘的动作,怎么具有难以想象的澎湃力量呢?
世界很奇妙,很奇妙。
有的败类临死的时候,还带着淫笑。
对于美丽,他们可以怒号,但内心的贪婪,却将他们的邪恶暴露在嘴角。
一个人在死亡的瞬间,是最真实的,善良和邪恶都会在一瞬间得到释放。
所以,有的人死的坦然,有的人死的狰狞,有的人死的阳光灿烂,有的人死的阴雨绵绵,就是这个道理。
动物也一样,羔羊和恶狼临死时的表现肯定大不相同,这是它们的本质决定的,是它们的自然属性。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空中的大灯依然在跳动着火苗,照亮了石桌上散落的铜钱,也照亮了麻九等人的心。
李灵儿的父亲,也就是李总镖头被李灵儿解救了下来,父女见面,分外感动。
李灵儿扑到父亲怀里,禁不住大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