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宁黛哼了声:「你怎么不说脱离了?不就是扣钱嘛,姐有钱。」
怂哒哒的爱国嗓音沧桑的说:「晚了呀。自从你把他拐上床的那一刻,就晚了呀。」
「什么叫我拐他?」宁黛可不承认:「是他强迫我的好吧,我是受害者。」
爱国不想跟她扯皮:「你不承认也改变不了是你主动的事实,而且我敢肯定你也没有反抗。」
宁黛:「……」
爱国嘆口气:「好了啦,我们也不要讨论这一茬了。总之,你现在想跑已经没门了。篡改剧情哦,带鱼姐,我们俩都要吃不了兜着走的。所以带鱼姐,保护大boss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宁黛:哇擦,跑个龙套怎么还给加任务了?那加不加钱啊?
爱国又想了想,然后说:「好歹,也要保证大boss死在男主角的手里。我才能想办法帮你开脱哦。」
宁黛:「……」
医师很快被请来。
在这个世界里,医师也分两种,一种是给普通人看病的,一种是给圣职人员看病的。
因为教廷圣职人员都是魔法师,魔法师们生起病来可与普通人不一样,一般普通人会得的病,魔法师们也不会得,所以给圣职魔法师们看病的医师,也是魔法师的一员,不过他们擅长的是治癒之术。
特别是配合圣水使用,绝对事半功倍!
爱国告诉宁黛,医师一定会检查出兰斯被黑暗吞噬的事实,让她想办法阻扰医师看病。
「带鱼姐,这个是你最擅长的!加油,上吧!」
宁黛竟是被哽住了。
就在她被爱国哽住的时候,原本围着兰斯的教士们已经给医师腾了条路,医师已经走到了床前,伸出手就要搭上兰斯的额头。
爱国情急之下一声吼:「带鱼姐,上呀!」
宁黛一激灵,顿时火箭速度冲上去,在医师即将触碰到兰斯时,一把扑住了兰斯的上半身,顺便将医师掀翻了出去。
一把将兰斯的脑袋压在自己身下,宁黛咧嘴就开始没形象的嚎啕起来。
被宁黛的一股力道撞开的医师,好不容易就着别人的搀扶站稳,一回头就见尊贵的女王陛下用自己的身体压着掌教,哭的肝肠寸断。
一时间,满室寂静,只余宁黛的哭声。
「陛下……」医师语意艰难的唤着宁黛,很想对她说,能不能放开掌教大人,她那样很容易把人闷死的。
但宁黛并不理医师,嚎啕的声音更响。
医师只能寻求身边人的帮忙。
有人硬着头皮上前劝谏:「女王陛下,请让医师给掌教大人医治。」
宁黛假装听不到,继续压着人不放,口里自言自语着一些听不懂的,乱七八糟的话。
教士望回医师,束手无策。
医师担忧着掌教大人的身体安危,眼见女王陛下有要先一步将掌教大人闷死的举动,医师只能另寻别的路子,见掌教大人的手好好的垂在身侧医师便想去碰掌教的手。
可没想到,宁黛全程都注意着呢,见医师要去牵兰斯的手,她立马高难度的往后一挪,生生用自己的裙子将兰斯的手挡住。
随后继续沉迷在自己的世界,声情并茂的嚎啕。
医师愣了。
女王陛下这是铁了心要弄死掌教大人啊!?
好在,昏迷的掌教大人终于醒了过来,或者说,被憋醒了过来。
「我没事,陛下。」
兰斯的声音的很虚弱,轻浅的话音更是几乎湮灭在宁黛乌拉乌拉的嚎啕声里。
但一心很多用的宁黛听到了,不但听到,还感觉到身下的人动了下。
她立马挪开,没再紧捂他不放。
其他人见状也知道兰斯醒了,各个松出一口气。
宁黛一秒收了哭势,顺着问道:「你没事吧,兰斯?」
看他脸色依旧苍白的像病危一样,不过看他眉间似乎没再承受痛楚了,宁黛想他应该是没什么事了。
兰斯没有回答,闭着眼呼吸吐纳了几下后说:「你们出去吧。我没事。」
医师还想说再给兰斯看看情况,但兰斯抬手挥了挥,执意要他们下去。
原本塞了一屋子的人很快退了个干净,只余下宁黛没走。
她这会儿没什么形象的趴在床沿边,跟爱国交差。
一人一系统齐齐嘆口气,庆幸躲过了一遭。任务暂时保住了,钱也保住了。
休整了下,兰斯忽然开口:「都走了吗?」
「除了我,都走了。」宁黛一手支着头,懒散的回他。
听到她的声音,兰斯忽然弯唇一笑。
「我刚才听到你的话。」
宁黛转回头看他,见他仍闭着眼,但他却笑着,好心情的说:「你的话,我都听到了。」
「嗯?」
兰斯说:「你说如果我出了事,你也不愿独活。」这句话让他面上的笑意更深。
宁黛忍不住挠头,她有说过这样的话?抱歉,她刚才说了太多话,而且说的每一句话都没走心。
但是明显有人听者有意了。
宁黛不想和他纠结自己说了些什么,他爱荡漾,那就让他荡漾去吧。
她只想知道:「你真的没事了吗?」
「我没事。」
说着,他睁开了眼睛。
宁黛却吓了一跳。
兰斯有一双蔚蓝色的眼睛,像是悠远深邃的大海,有时又像是晴空万里的蓝天,偶尔眼神冷下来又像冰一样。可是……
现在这双蓝色眼睛去哪儿了?
嵌在眼里的眼珠子怎么变成了黑色?
宁黛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只能寻求爱国来解答:「这是什么操作?换眼大法?」
爱国一如既往地:「我不知道啊。」
一点用都没有。
兰斯视线移到宁黛面上,见她止不住的吃惊样,不禁一怔,下意识的抬手摸自己的脸。
迟疑的问她:「我怎么了?」
宁黛蹙眉,踌躇了下才告诉他:「你的眼睛,变色了。」
兰斯眼里顿时露出惊诧。
不过很快,就又恢复了正常,只是又闭上了眼睛,似乎是不想让宁黛看他变了色的眼睛。
宁黛犹豫着要不要安慰他,然后她就安慰了:「没关系,黑色也可以,无损你的美貌。而且跟我的头发也更配了。」
被安慰的人则露出了一个苦笑。
宁黛看着那个苦笑,没好气起来:咋滴,嫌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