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无所事事,柳欣鸢索性撩开帘子,钻了出来车厢。
逐风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忙问道:“柳掌柜,怎么了?是不是马车颠的太厉害了。”
柳欣鸢回道:“不,只是坐在里面无聊,所以想出来透透气,对了逐风你是本地人吗?”
“是的。”逐风手中握着缰绳,回道。
柳欣鸢道:“家中双亲呢?”
逐风立刻回道:“我从小就被家人丢在寺庙当中,幸亏遇见了师傅,他将我救活,并且教我武功。后来一场天火降临将寺庙烧毁大半,师傅和师兄他们都没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恰好被路过的王爷救了,这以后就一直跟着王爷。”
柳欣鸢万万没有想到逐风竟然有着这样一段悲惨的往事,她忙道:“逐风,对不起,我又让你想起这段伤心事了。”
但逐风却十分洒脱,轻轻笑了一下:“都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我早就已经看淡了。况且王爷一直对我很好。”
听他这样说,柳欣鸢这才长长吁了一口气,并且下定决心日后一定要好好对他。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镇上,由于马车是和南宫雨辰借的还需要还回去。但南宫府邸和坛香居是相反的方向。入城之后,柳欣鸢就要下马车。
逐风道:“柳掌柜,我还是先将您送回去吧!”
柳欣鸢笑道:“不用了,这一来一回的浪费时间,我顺便走走路也是好的,你赶紧去吧!以免王爷要用。”
听她这么说,逐风也不敢耽搁,和柳欣鸢打了个招呼,然后驾着马车离开。
柳欣鸢揉揉酸痛的腰,这马车和想象中实在是太不一样了,颠的她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走到河边时,买了一碗麻饮细粉坐在摊子上吃了起来,忽然见到河岸边一个妇人正用皂角涂在衣裳污渍的地方,她眼前忽然一亮。
古代洗衣裳洗澡大多都是用皂角和澡豆,但都是没有味道的,而且还不方便,柳欣鸢想着自己若是能够做出香皂,想必一定能够大卖。
邱府内,邱淑丽坐立难安,一想到邱欣丽那张绝世容颜,她就气得不行。
夏荷端来一杯凉茶,劝道:“小姐,您先喝口水消消气。”
邱淑丽一把拂开茶碗,茶水溅落一地,她依旧怒气未消:“你难道没有看见爹爹和娘亲对她的的态度吗?这几日他们完全忘记了还有这个女儿,眼里只有邱欣丽一人。还有那个上官瑞宸,他看邱欣丽的眼神十分可疑。”
提及此事,夏荷也觉得郁闷,本以为大小姐嫁到上官瑞宸,自己也会跟着去,若是勾引了上官瑞宸,日后也就成了主子,想不到一切都落空了,她不甘心。
见夏荷久久不回话,邱淑丽怒道:“死丫头,你在想什么?”
夏荷忙道:“小姐,现在二小姐已经恢复容貌,大伙都不把您放在眼里,日后若是一直这样下去,整个邱府跟本就没有您的立足之地。”
邱淑丽也想到这些,但却无可奈何:“谁让那丫头运气这么好,脸已经毁成那个样子了,居然还可以恢复,跟换了一个人似得。若不是其他都一样,我都怀疑是有人顶替她。”
“小姐,奴婢担心您一直被她压着日后无出头之日。”夏荷继续道,“您已经被上官公子退婚了。而且这几日上门人都是要求娶二小姐的,这日后若是没有人上门求亲,您可要如何是好?”
不得不说,夏荷是最了解邱淑丽的人,字字如剑,剑剑都往她的心窝子里戳。
邱淑丽的眼神渐渐变了,确实只要有邱欣丽在,自己的日子就绝对不会舒心,倘若她不在了,那一切是不是都会变好,那样爹娘肯定又会重新宠爱自己了。
她忽然开口问道:“夏荷,你有什么主意吗?”
“噗通”一声,夏荷跪在地上,回道:“奴婢有主意,但是还请您先恕罪。”
邱淑丽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咱们两人情同姐妹,难道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夏荷,无论你说了什么,我都不会怪罪的。”
有了这句话,夏荷才开口说道:“奴婢有几个相识的老乡,若是给些银钱,然后将二小姐绑了去,至于之后是死是活,还是遇上其他的什么事儿,那就是全凭小姐一句话了。”
邱淑丽十分满意,笑道:“夏荷,我平日里果然没有白疼你。你拿着我银子,赶紧将这件事情办妥了,越快越好。”
“是。”夏荷应了一声,从柜子里面拿了银子,用帕子包好,然后出门去了。
坛香居的生意是愈发红火了,不仅仅是因为这里的菜肴好吃,更是有美女可以看。
邱欣丽倒是成了坛香居的活招牌,而且名声甚至传到了邻近的几个镇上,导致整个酒楼经常被堵的水泄不通。
此时,邱欣丽正在忙着给客人点菜,不想门口却被一批人堵的死死。
小蝶无奈道:“小姐,您还是赶紧上楼躲躲吧!我看外面的人越来越多,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就不好了。”
邱欣丽回道:“能有什么事儿,小蝶你就不用太担心,这几日不都是这样。”
“不一样,我看见许多可怕的人,看着倒不是本地人,若是他们有什么歹意那就麻烦了。”小蝶劝道。
一边的林洛儿也开口劝着:“邱小姐,我看着人是多了点,您若是不想歇着,要不就去后厨那边看看又什么需要帮忙的吧?”
邱欣丽本想拒绝,但是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回道:“行,我去看看王婶他们。”
语罢,去了后厨,引得大厅里的客人哀嚎连连。
后厨里的人虽忙碌却也是井井有条,看起来并不需要人帮忙。
邱欣丽怕打乱她们的节奏反而不好,于是偷偷去了后门处歇着。
忽然,林洛儿跑了进来,回道:“邱小姐,你家长姐在外面,说是找您有事,让你走快些出去。”
邱欣丽很是疑惑,邱淑丽找自己有什么事,还这么神秘,心中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林洛儿见她不说话,于是催促道:“我看大小姐催的紧,好似有什么要紧的事儿,你还是快些的好。”
听罢,邱欣丽也没时间考虑,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