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察觉到房屋中可能还有人居住后,游零并没有直接推门而入。
而是选择敲响房门。
果不其然,就在游零敲门不久后,房屋之中传来了微弱的声音。
“马克西姆?弗拉基米尔?······是你们吗?”
声音很轻微,但足以让游零判断出发出声音的是一位女性,并且对方此刻的状况应该称不上健康。
不过,还好自己先敲了门。
毕竟房子里的是女性,自己直接推门而入明显是非常失礼的行为。
就在游零思考的间隙,或许是因为没有第一时间得到回应的原因,房屋中的女性再次出声。
“是谁?请立即回答我!”声音带着强行提起来的中气,带着一定的气势却又显得勉强而脆弱。
游零也反应了过来,立刻回应道:“抱歉,我是路过的一位旅人,不小心在这附近迷路了。”
“·····”房屋之中陷入了沉默。
很正常的风险评估行为,游零也并不着急,与之相对的,若是对方一口答应让自己进入房子,那么反而就该是自己时刻保持警惕了。
“抱歉,久等了,请进来吧。”并没有让游零等太久,她做出了决定。
是个善良的人啊,游零想到。
在自己处于虚弱状态还对来历不明的陌生人抱有这种程度的善意,换做是相同状况下的自己的话,至少是做不到这种程度的。
这样啊,自己是这样的人啊。
心中想着,游零打开了房门,迈入了房屋之中,“打扰了。”
踏入屋子,呈现在游零眼中的是房子的整个布局。
能够看出来,与房屋本身的宽敞不同,房屋的呈设完全称不上是精致,看起来应该是一种类似于暂住地的公共式建筑。
并且建筑之中的一些设施也算不上完善,其展现出的唯一作用或许就是帮助置身其中的人员遮风挡雨了吧。
当然,在这一方面它确实做的很好——至少它确实防住了西伯利亚初春的风雪。
不过,它的作用也仅仅只是如此了。
按照对此前声音的判断,游零来到一处房间门口。
在游零之前,这间屋子之中唯一的人此时就在这间房间之中。
但是奇怪的是,在游零进入屋子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发出过任何的动静。
考虑到其本身就微弱的气息,游零下意识的感到不妙,抬起手,叩响了房门。
“······”
没有回应。
游零果断打开了门,步入那微弱气息的所在地。
与刚进入房屋的客厅相比,这间房间明显更加具有生活气息,桌上放着一把水果刀和未吃完的水果。
游零将目光投向了靠窗的一张床上。
那上面静静的躺着一位女性,银灰色的头发,两侧垂落着涡轮状的卷发有着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辨识感。
当然,最让人注意的,是那即便用被子盖住也无法掩盖的隆起的肚子。
很显然,对方怀有身孕,并且看来至少已经六个月以上。
不过,此时的孕妇似乎无暇注意到游零这位闯入者,要问为什么的话,孕妇此时已经失去了意识,躺倒在床上睡得香甜。
“因为刚才强行提起精神导致的吗?”
游零注视着眼前这位不久后将要将要生产的母亲,微微皱起眉头。
没办法,在游零看来,这位孕妇的状况甚至已经无法用糟糕来形容了,甚至于就算她下个瞬间断气游零都不会感到奇怪。
游零走出房间,给孕妇留下安静的休息空间。
挠了挠头,游零稍微有些苦恼,这种情况自己可没见过啊。
他的目光瞥向了放在了房屋角落的食材上面,眼神微动,从窗户望了望外面。
“嘛~事已至此,先做饭吧。”
······
亚历山德拉疲惫的睁开眼睛,眼眸中是化不开的困倦。
朝着床边的窗户向外望去,晚霞已经布满了整片天空。
“都已经这么晚了啊。”她轻声说道,双手撑着床轻轻的用力,将背部靠在床头。
“马克西姆和弗拉基米尔还没有回来吗?真希望不要出什么事啊。”
仅仅是稍微的移动自己便耗费了她大量的力气。
亚历山德拉轻轻的喘着气,明明自己的状况很是糟糕,但她率先关心的却是其他人。
“需要喝水吗?”有人将水杯递到了她的手边。
“啊,谢谢。”自然的将水杯接过,亚历山德拉正要将杯子放在嘴边。
不过,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她瞬间睁大了眼睛,转头看向了这位闯进了自己房间的不速之客。
黑发的青年正冲着自己微笑。
对了,自己之前似乎是答应了让一个人进屋。
亚历山德拉不动声色的将水杯放在了一旁,“谢谢,我不渴。”
游零将一切看在眼中,暗自点头。
虽然善良,但也具备充足的安全意识。很聪明的一位女士。
他转身将煮好的粥端了进来,先给自己乘了一碗,随后再给她乘上,放到了床边。
“抱歉,擅自使用了一些食材。”游零率先道歉,接着才继续说道:
“不过,看你的状态应该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吃饭了吧。我稍微煮了一些粥,你应该能够自己吃吧?”
说着,游零率先拿起自己的那一碗喝了一口。
“可以的,谢谢。”
亚历山德拉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双手捧起了碗,小口的喝着。
就如游零说的那样,自从那两人离开之后,她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正常的吃过饭了,特别是最近身体突然变得非常虚弱,这使得她只能找自己能够够得着的东西充饥。
“不,应该是我表示感谢才对。”游零礼貌的说到,同时观察着她的脸色,“对了,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做游零。”
或许是因为久违了进食了饭食的原因,她的面色也终于红润了几分。
游零?听起来不像是这边的名字呢,是其他国家的人吗?对了,之前他好像确实说自己是旅者来着。
心中思考着,面上也不能失了礼貌,“你好,游零,我的名字是亚历山德拉·巴普洛夫娜·扎伊切克。”
“······”
不过,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听了她的话,这位叫做游零的青年却陷入了沉默。
诶?自己刚才说的话里面有什么奇怪的内容吗?
她有些不解。
良久,她听到一声叹息。
她发现那位青年注视着自己的眼睛,黑色的眸子中充斥着认真、不解、了然以及悲哀。
诶?
然后,她听到他这样对自己说到:
“亚历山德拉,你要死了。”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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