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起名真难 血腥来袭

孤星角,孤星院,

牢梓没想到一进村,就遭受大难,被迫吞吃垃圾,还是狗大嘴里嚼碎的垃圾。偏偏牢梓还太小,不会说话,有苦难言,只得心中大骂:死老头,报复我,你给我等着!

呃,狗大根本想不到:一个小屁孩,还有这么复杂的心思。

狗大满心焦虑:各种垃圾食物都试了个遍,可牢梓一样不吃。这可咋办啊?不吃就得饿死啊!

狗大想起凌晨情形,激动喊道:“给他找奶水,他还没断奶呢!”

满院老头,全都犯愁,别说奶水,在孤星院,雌性生灵都找不到半只。

折腾半天,牢梓是真的饿了,这幼小身躯,饿起来真快,肚子已经咕咕作响。

还好百万年的大叔灵魂,能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大哭。

牢梓很是后悔:出山还是轻率了,谁能想到百万年后,拥有无上科技真元宇宙的时代,竟然还有这么落后的角落?

竟然还有吃不饱饭的村庄!

呃,不是吃不饱,是根本吃不上!

看他们拿出来的都是些啥?那是比屎还难闻的垃圾。

牢梓很是后悔:不该遣散巨型魔兽,不该放飞暗夜灵猫。

看着萌萌的,昏昏欲睡的飞天平头哥,牢梓呼唤了几次,都没啥反馈。这让牢梓明白:飞天平头哥,彻底变成小玩具,靠不上了。

一切只能靠自己!

呃,牢梓发现自己更加不可靠:手无缚鸡之力,口无成章之才。

牢梓欲哭无泪,真要吃着垃圾苟活下去吗?

这次,牢梓下定决心:宁死不吃垃圾,不成人便成胎。

回想百万年来,自己事事不顺,失败无处不在,皆因处处无爱。

此时,孤星院狗大和老头们,并没有放弃,他们翻箱倒柜,四处搜寻一切可食物品,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众人沮丧之时,狗大灵机一动:“寡妇村,得去寡妇村试试。”

其他老头连声称好,孤星院根本解决不了牢梓的温饱问题,只能求助外援。

而孤星院,有且仅有一个说是又不是的盟友:寡妇村。

老头们开始分工忙活,帮小娃子洗澡的洗澡,帮找衣服的找衣服。

狗大一边洗澡,一边清洗里里外外都是屎的巨大箱子时,发现一个非常完美的心形玉坠,一面刻着金色大字:牢。另一面刻着一串金色数字:。

狗大欣喜不已,找来一根粗绳,绑上挂在牢梓脖子上。

牢梓也非常意外:以前见过,稚嫩男童戴了一模一样的,只是数字不同。以前没发现这物件,估计是藏在宓冠身上。

没想到经过高温高压,这物件竟然毫发无损,是个好物件。

洗完澡,带着玉坠,牢梓感到非常舒服,有点昏昏欲睡,就是得忍受饥饿。

不知不觉中,部分垃圾食物的残渣,缓慢渗透进牢梓腹中,稍微缓解了一点点饥饿感。

狗大也洗刷完毕,精神了一些,清爽了一些,抱起牢梓,前往寡妇村。

寡妇村就在隔壁,但隔着巨大垃圾山,狗大也很久没去过。

狗大也不清楚:寡妇村现在怎样了?是否还有人吗?能否找到喂奶的?

寡妇村,名副其实,全村都是寡妇。

寡妇村,只收留寡妇幼儿。超过十三岁的男人,都不允许在村里过夜。即使寡妇村本地出生,也不允许。

所以,寡妇村流动性非常大。外面寡妇,流落下来,进村避难。本次寡妇,儿子长大,又搬出去。

狗大火急火燎地往寡妇村赶,生怕晚了回不来。虽然隔得不远,就在孤星院东边,翻过两座垃圾山就到。可根本没路,狗大只得凭借以往山中经验,不断摸索出路。

一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个跟头,也不知道遭受多少次奇特蘑菇的攻击,更不知道怪异魔虫叮咬了多少回。

狗大身上早已皮青肉肿,而牢梓身上却毫发无损。

牢梓原本气鼓鼓的内心,也受到一丝丝感动,默默喊道:哼,不记恨你了,以后不报复你。但我还是不喜欢你,你太臭了!

到了下午一点,狗大才赶到寡妇村,累得气喘吁吁。环中牢梓,肚子咕咕响。肩上萌宠飞天平头哥,萎靡不振。

刚到村口,狗大扯着巨大嗓门狂吼:“嗨,孙三娘,有奶吗!”

“要饿死了,快来喂奶!”

一道苍老的女声,从前面一栋破烂的茅屋中传来,“狗大,你这老不正经的狗东西!要吃的,自己去垃圾山上找!”

“你这老东西,跑这来找死吗!”

狗大脸皮厚,打趣道:“孙三娘,我知道你没有,我也不想吃。是我手里的小娃子,快饿死了!”

听到小娃子的哇哇大哭,一位五六十岁的老奶奶,从破屋里走出来。

其实,牢梓大喊的是:老奶奶,别听他瞎忽悠,我饿死事小,您失节事大。

牢梓为啥会这么想?那是从狗大脸上读到的信息:荣光泛发的几十年老光棍。

可牢梓的提醒,变成哇哇哭,反而引出寡妇村村长,孙三娘。

孙三娘,是个有点本事的苦命女人。很久很久以前,孙三娘带着女儿,流落到此安家。后来女儿长大,嫁到外村。孙三娘一个人,继续留在这里,慢慢熬成村长。

孙三娘,瞥了一眼狗大手中的娃娃,立马把娃娃接过来,抱在手里安慰着。同时,没好气地瞪着狗大:“哎呦呦,看你把娃子饿得,脸都白了,嘴都青了,快虚脱了。”

“这娃子,都这么大了!还喂奶?早该吃别的了!”

狗大委屈道:“试了,别的都试过了,不吃!真的还没断奶。这娃子看起来大,其实年龄,应该还很小。”

“当老娘瞎啊!这娃子,这大个,得三岁了。”孙三娘,白了狗大一眼,“狗大,这小娃子,你从谁家抱来的?”

狗大尴尬一笑:“嘿嘿,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几岁。这娃子,是今早刚从垃圾山上捡回来的!”

孙三娘诧异问道:“刚捡回来?叫啥名,知道不?”

狗大挠了挠后脑勺:“这个,这个俺也不知道。”

孙三娘无语道:“那赶紧起个名啊,没名没姓的,可不好。”

琢磨半天,狗大实在想不出啥好名字。自己的名字,都从没弄明白呢。给小娃子起名?这可真难倒了狗大!

突然,狗大灵光一闪:“孙三娘,你看这吊坠,伴着小娃子一起的。”

孙三娘看着玉坠,迷惑不解:“牢? ?难道是坐牢,编号?”

“不能啊!这么小就坐牢?难道是他父母的坐牢编号?”

狗大更是不解:“不能吧?哪个监狱这么奢侈?用这么上好的玉,来雕刻坐牢编号?”

“难道是家族象征?牢氏家族?”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来到一栋茅屋前。茅屋很小很矮很破烂,但收拾得非常干净。

孙三娘敲了敲木门:“风娘,在家吗?”

木门嘎吱一声,从里打开,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少妇,走了出来。怀里抱着几个月大的小女娃。

正是风娘,

姓风,刚流落到寡妇村不久。没人知道她全名,村里人都叫她外号风娘。

风娘看了眼小娃子,立马明白。不用多说,风娘快速抱过牢梓,转身进屋。

进屋后,牢梓满脑血崩:非礼勿视,不可亵渎,老子宁死不屈,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一阵猛烈挣扎,牢梓默默祷告:这该死的百万年大叔灵魂,老子还是个娃娃,好吧!

真香,真甜!

牢梓还是败了,败给了饥饿,败给了现实。

牢梓默默宽慰自己:理想是灯,现实是路,没有理想,必定迷路,脱离现实,灯灭人扑。

为了人球崛起,自己得活下去。

吃饱喝足后,牢梓真的困了,安心舒适地睡着了。

风娘抱着心满意足,睡得香甜的小娃子,缓缓走了出来。

狗大和孙三娘,还在头疼,取名真难。

风娘听闻后,建议道:“不管怎样,这个牢字,和他关系非浅,可作他的姓。”

狗大觉得很好,孙三娘也非常同意,姓就这么定了。

小娃子是狗大抱来的,狗大起名合情合理。可狗大满脑问号,起名???这可要了狗大的老命。

捉急之下,狗大心生一计:“呃,那个风娘,这个小娃子,需要放你这将养一段时间,等他断奶后,再送到我们孤星院。”

风娘,看着手中小娃,非常高兴地答应了。

狗大一听风娘答应了,高兴地笑道:“呃,那个风娘,你可是这小娃子的奶娘了。现在他父母不知道在哪,就由你这个奶娘,给他起个名字吧!”

孙三娘白了狗大一眼,笑道:“也好!风娘,你有文化,又是他奶娘,你给他起名,非常合适。”

风娘,也没推辞,沉思了一阵,问道:“除了这吊坠,还有其他伴随物品吗?”

狗大详细讲了讲具体情况。当然,出丑的事,狗大一笔略过。

风娘听了之后,仔细琢磨着名字:一只萌宠,一个大箱子,一堆龟甲片,三个都不适合起名。

而箱子里面,还有些梓树的残枝败叶,搭建成简易窝。这些树叶,是牢梓让宓冠从垃圾山中收集而来的。

风娘心想:“这些梓树,也算是这小娃子的伴生物品,可用作名字。”

想定之后,风娘建议道:“就叫牢梓吧!”

“牢姓,是他玉坠上的字,和他有莫大的关联。”

“梓字,意义兴兴向荣,希望他以后健康成长,事事兴荣。那些梓叶,伴随着他,包裹着他,保护着他。这梓字,和他有莫大缘分。”

狗大佩服得五体投地,疯狂叫好:“牢梓,好,好,牢梓,好,这名字好!”

孙三娘,听完之后,也连称好名字。

狗大的大嗓门,让牢梓从熟睡中缓缓醒来。

一听自己有了土着名字,牢梓也非常高兴。

当然,牢梓也明白:自己的土着名字,意思和百万年前的名字很接近,但是文字写法,还有发音都是完全不一样的。

不过,能用百万年前的语言文字翻译的,只有牢梓自己。牢梓毫不客气地,把自己土着姓翻译成牢,把自己土着名翻译成梓。

牢梓的姓名定了,住处也安顿好了。狗大兴冲冲地返回孤星院,萌宠宓冠则留在寡妇村。

整个寡妇村,才十来户人家。而且家家只有半户,没有成年男子,也没啥收入,也只能靠捡垃圾卖废品过活。

大人艰辛,小孩也得从小吃苦。寡妇村小孩比孤星院更多,八岁孩童,就得上山冒险捡垃圾。八岁以下则留在村里,六七岁算大孩子了,得负责带着其他更小的小娃娃。

牢梓到了寡妇村后,跟着这些小屁孩,满村乱爬乱跑。不到三个月,牢梓进步神速,会走路了,甚至会小跑一段。

更重要的是,牢梓在拼命学本地土着语。这让牢梓非常痛苦,原本以为百万年大叔的灵魂,会是自己的优势,结果却是劣势。

百万年的记忆,百万年的经验,都成了桎梏,让牢梓学习新的土着语时,处处受到打击。

牢梓很庆幸,自己混在小屁孩当中,不算太突出,没人能发现自己的怪异之处。

牢梓成了最鬼灵精怪的小屁孩,每天逗别的小屁孩玩,俨然成为孩子王。而萌宠宓冠,更受孩子们欢迎,曾经的威势早已烟消云散,变成一只迷迷瞪瞪的毛茸茸小玩具。

这一天,牢梓和往常一样,与小屁孩们在村里快乐地玩耍着。

突然,一声暴吼声传来:“孙三娘,出来!”

同时,阵阵哇哇大哭声传来。

村寨门口,一位浑身血迹的雄壮男人,血迹还未干,仍在滴答滴答着。

男人怀里,抱着个婴儿,一片猩红的婴儿,仿佛刚从地狱血水中捞出来。

见没人答应,雄壮男人更是暴跳如雷,疯狂怒吼:“孙三娘,快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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