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宫,和蓬莱阁、玲珑阁一样,全是女修。
不过和两者不一样,花月宫并不以实力见长,她们最大的实力,全在利用弟子构成的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
论实力,花月宫排在华国所有门派的下流,但若论潜势力,花月宫能进前十。
据说,有好几位宗师都成了花月宫弟子的枕上宾。
若非韩玲玲费尽心思搭上杨一飞的线,她早被韩长东送进花月宫,成了韩家提升自己的工具。
韩玲玲对花月宫深恶痛绝,其实其他门派,也都对花月宫没有好的评价。
但耐不住人家蒸蒸日上,据说马上就要结束花月宫没有宗师坐镇的历史,出现一位宗师。
中年女子廖长老并未动怒,只是淡淡说道:“韩董,你家教不行啊。”
韩长东有些尴尬:“自小没教好,让两位见笑了。”
廖长老道:“无妨。到时我自会帮你调教。”
旁边那名中年男子道:“花月宫的调教手段,就算我在西山也闻名遐迩,有缘当见识一番。”
廖长老立刻道:“唐先生随时可去,我们必定扫榻以待。”
两人都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韩玲玲自然知道他们所说的调教什么意思,呸了一声,道:“无耻之尤。马上滚出去。”
廖长老脸色一沉:“以下犯上,大不敬。按照门规当扒光衣服,悬吊三日以示惩戒。不过念你还没入门,可以从轻处罚,马上献上生命之水的全套资料,以求宽恕。”
韩玲玲冷声道:“我的师傅只有一个,就是杨宗。”
廖长老脸色微变,随即冷笑道:“区区一个宗师而已。”
韩玲玲讥笑道:“一个宗师,而已?请问,花月宫宗师很多吗?”
岂止很多,花月宫就没有宗师。
华国门派分三等,第一等就是有不止一位宗师,且其中至少一人是资深宗师实力;第二等是有宗师坐镇即可;第三等则是修炼武道术法,但没有宗师。
花月宫就是第三等,否则也不会靠着到处送弟子攀姻亲来提升自己的地位。
被韩玲玲戳到痛处,廖长老终于没了淡定从容的心态,厉声道:“宗师也不是无敌。他杨一飞到处杀人,恶贯满盈,早就惹得上面不满。现在又杀了医圣张家的老家主,自己找死,回不来了。”
张家突发变故,张至诚死在长春谷,作为家族未来掌舵人的张梦白被逼逃走,整个家族一片混乱,自然有人把责任推到杨一飞身上。
“所以,你们就敢来这里撒野?”韩玲玲冷笑:“我很好奇,谁给了你们这么大胆子,唐家吗?”
韩玲玲的目光看向那位唐先生。
唐先生微微一笑,自我介绍道:“西山省唐家,唐明远,见过韩小姐。”
唐家为京都大族,分支众多,光在各省就有十几支,而且跟京城本家密切联系,形成一个庞大的关系网,各行各业都有人,比什么利益勾结都密切。
韩玲玲不屑道:“怎么,
唐家死了那么多人,还不死心?还想再死几个?”
唐明远脸色一沉,道:“多说无益。拿人,逼供。”
韩玲玲大怒:大胆。来人!”
外面并未有人进来。
廖长老微微一笑:“乖乖跟我走,以后就是我徒儿了。”
“休想。”
韩玲玲一脚踹翻办公桌,劈脸一拳向廖长老打去。
……
四海会所。
陆天龙正在计算这些日子的收入。
“龙爷,这个生命之水真是暴利啊。这才几天,比咱们一年的收入都多。”会计震撼道。
随即又道:“可惜,您只有云海市的代理权,要是能拿下整个南江的代理权,利润能翻至少这个数。”
他伸出两手,十指大大岔开。
陆天龙笑道:“做人要知足。能拿到云海市的代理权,也是杨宗恩赐,不要多想了。”
陆天龙心中何尝不是这样想,只是想想杨一飞的手段,死的那些个宗师,心中就是一寒,再也不敢多想。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陆天龙神情不虞:“怎么回事?”
还没等派人出去看看,办公室门一下被踹开,一群警察气势汹汹冲进来,道:“陆天龙,有人举报你杀人、放火、走私、聚众赌博等犯罪活动,跟我们走一趟吧。”
“原来是王队。这都是误会。”陆天龙连忙道。
王队板着脸:“是不是误会,调查了就知道了。请吧。”
陆天龙心中一沉,看着十几把黑洞洞的枪口,道:“我先打个电话。”
王队道:“随意。”
陆天龙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一直到系统女声自动响起,都没人接听,心渐渐沉了下去。
王队讥笑道:“没人接?要不要多打几次?”
“不用了。”陆天龙放下手机,叹了口气,心中忧虑却并不着急。
在地下混,进出局子是经常的事,不外乎背后老大的博弈罢了。
“把生意看好,我很快就回来。”陆天龙吩咐一声,然后道:“走吧。”
王队一歪头,马上有人上来拿出手铐铐住陆天龙,带着他出去。
在出去路上,陆天龙看到不仅是警方的人,连税务、工商等部门的人都跟了来,搅得四海会所鸡飞狗跳。
“你们这么做,就不怕我后面那位发火?”陆天龙问道。
王队淡淡道:“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有话留着给别人说吧。”
……
长清市,金山市,云丰市……
这些地下龙头大佬的势力,同一时间受到警方突袭,所有人全被带走,接受调查。
云海市。
陈家,大厅。
陈伯阳坐在上首,不怒自威。
他面前对坐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脸上手上老人斑密布,端茶都颤颤巍巍,只有两只眼睛仍然奕奕有光。
陈东山、陈东风分站两侧。两人的手机接连震动,都没敢接。
两人心中着急,但都不敢表现出来。
“伯阳,咱们老哥俩有些日子没见了吧?”
老人说道。
陈伯阳点头:“快二十年了。”
“二十年了啊。”老人长叹,“没想到时光这么快,一转眼,我已经垂垂老矣,你却还跟年轻时一样。”
陈伯阳道:“这都是托了杨宗之福。”
“哦?那年轻人这么神奇?”老人惊讶道。
陈伯阳意有所指道:“杨宗的神奇之处很多。跟他合作,有百利而无一害。”
老人笑了笑:“为何要合作呢?想要什么,拿过来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