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夏疼得皱着眉,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膝盖,身上还是裹着件白浴袍,腿上光着的,当场直接摔红了。
温寻无奈地看着她,迈着长腿走过去,把人从地上捞起来重新放回床上,语气还算温柔:“为什么不叫我?”
闻言,罗夏咽了口口水,不是很想看温寻,满脸都写着对温寻的痛恨。
年轻人不讲武德。
“但凡我下得去床,我早翻窗户走了。”罗夏白了温寻一眼,靠在床头上把被子揽了揽,似乎是放弃抵抗了。
温寻听到这话,难得笑了下,话语间尽是宠溺:“到底是谁给你养成了爱翻窗户的习惯?”
对此,罗夏冷哼了声,没好气道:“我从小到大,跟你认识这一年翻过的窗户是最多的。”
说着,罗夏直接把旁边的笔记本电脑打开,打算投入工作,不理温寻。
碰巧这个时候,江阑发来了信息——
江阑:小夏,你这两天跟温寻在一块吗?今天要复盘打礁朝那场,我们觉得复盘价值比较高。
江阑:你要是回不来的话一会儿跟我们视频就好,你看看有空吗?
看到这里,罗夏很快就给了回应。
l3456:有的,你们拉我就好。
之后,罗夏再没管过温寻,温寻也自知有把小孩气到,便也不在罗夏眼皮子底下晃悠,出去给罗夏叫了个外卖。
而同步视频开了之后,江阑那边还在调设备,基地的国家队成员便先聊起天来。
“夏小弟,你这是在床上吗?”魏凡晰最先开了口,看着视频镜头前的罗夏,有些好奇。
霍一一:“我的天,夏哥穿的浴袍哦,如此诱惑的场景真的是我不花钱能看的?”
罗夏闻言,才意识到自己穿得有点单薄,但是她也不打算去换衣服,因为现在动一下都是煎熬。
于是,罗夏只是轻轻回应着:“这两天感冒了,暂时没回基地。”
“哦这样啊,那小夏记得吃药啊。”魏凡晰关心着,随后对罗夏道:“亚洲赛结束了,晋级的是我们、日本队、韩国队和新加坡队。”
常青藤:“嗯对,正常四强应该是中日韩和马来西亚,谁知道新加坡队的那天跟打鸡血了一样,直接从第七打到第四的,把我们都看懵了。”
罗夏微微点了点头,而后边又听顾岑说了句:“机票暂时是定的下周一的,这次世锦赛场地是在纽约,不过走之前这周日要全体做一次体检。”
队员们大概跟罗夏交代了一下情况,很快江阑便也调好了设备,开始进行了复盘。
那天那一局打得确实不容易,先不论后期开团有没有暂停的问题,前期他们也都是在被日本队压着打的,很多地方都是有细节的错误。
江阑在视频里放着那天的总体回放,然后一个一个地暂停去讲解。
等到第一局复盘完之后,基地那边每个人手里的本子都记了三四页,时间也是过了近一个小时。
中间稍微休息了一会儿,俞飞他们约着罗夏刷了局副本。
打着副本的时候,罗夏的手都有点抖,但是也只能是无奈着,在心底谩骂了下温寻的不知节制。
碰巧这个时候,夏千寒进了罗夏房间,罗夏打着副本,抬眼瞟了他一下,夏千寒知道她在跟队员打游戏,便没出声,用唇语对罗夏说了声“我来浇个花”。
说着,夏千寒拿着个喷水壶就走到了窗台那十几盆多肉的地方。
罗夏便也没多想,谁知道,这个时候,俞飞打着打着,突然提了嘴:“哎夏小弟,你听没听说德国队有个人叫洛里德啊?”
“洛里德?”罗夏闻言思考了下,很快就回应:“没听过。”
见罗夏说不知道,俞飞愣了下:“不能吧?洛里德默言啊,德国队大c位啊。”
罗夏还是没说话,谁知道夏千寒听到这人名来了劲,拿着喷水壶到了罗夏旁边,搭上了俞飞的话茬:“默言?他怎么了?”
俞飞一听是夏千寒的声音,压根也没当外人,正常回答着:“没什么,就昨天德国队回欧洲了,我从阿榆那听到了点八卦来着。”
“好家伙,您这阿榆叫这么亲,是哪位小姐妹啊?”夏千寒跟俞飞也熟,便调侃起来。
这话倒是问到俞飞心坎上了,电脑那边的俞飞直接便笑了起来:“韩国队那个崔珍榆啊,世锦赛第一女战士。”
闻言,罗夏倒挑了挑眉,勾了下唇角:“我听说前两天世锦赛官网还投票出了个mw四大美人,这崔小姐好像排第二,飞哥有福气啊。”
俞飞听到这话开心了,笑得像个花痴一样,继续对罗夏道:“咳,先不讲这个。昨天阿榆跟我说,这德国队是直接被总部给叫回去的,好像说是在亚洲这边得罪什么人了。”
闻言,夏千寒喷多肉的手一顿,微微反问了声:“得罪人了?”
不能吧,在夏千寒的记忆里,且不说默言人品和性格如何,他不是个大少爷吗?怎么还能有得罪被人被遣回去的道理?
“这瓜可热乎的,我们听说是这默言调戏了哪个大家族的少奶奶,好家伙,直接让人给逼回去了。”
俞飞说着,“啧啧”两声,随后道:“诶,你说你们不也是大家族的么,豪门之间这些消息不应该挺灵通的吗?微博热搜都挂上去了,你们能不知道?”
听着俞飞这些话说完,罗夏依旧不知道事情始末,站在吃瓜角度嚼了两句舌根,便专心致志打boss了。
谁知道,夏千寒品了下俞飞这番话,却突地皱了下眉。
默言调戏哪家少奶奶了?
且不说别的,默言那个语言天赋夏千寒相处这么久了是清楚的啊,能把英文说清楚就不错了,亚洲语言那是一点听不懂。
虽说这哥们是个海王,但是在亚洲这片地方,默言应该也海不起来,哪有空勾搭姑娘,顶多这两回勾搭勾搭他。
这怎么还能被人给强逼回去了呢?这命也太衰了。
想着,夏千寒摇了摇头,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