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当然可行。”
钟神秀打着冷颤,抠出自己冻成冰条的鼻涕在牧然眼前晃了晃。
“太特么冷了啊,你看我这大鼻嘎儿都给冻上了。”
牧然:“……”
“那便开始吧,成就第二变之后我们速速出去,此地不宜久留。”
说着,牧然递给钟神秀几个个头不小的玉瓶,按照牧然的盘算,这些火属妖兽的心头精血足够他们修成仙玄九变第二变。
只不过…过程可能是痛苦了亿些。
这不,钟神秀抓着玉瓶,眼巴巴的看着牧然。
“你先来呗牧然,哥怕疼,你要是不做个样儿哥说啥也不整。”
“好。”
牧然无奈的笑了笑,随后褪下衣物,以灵力御动妖兽心头精血环绕自身。
随后其一咬牙!妖兽心头精血猛然将他全身覆盖,加之仙玄九变的催动之下,恐怖的冰蓝色火焰瞬间将牧然全身笼罩!
火光中看不清牧然的脸庞,但承受着剧烈痛处的牧然却一声未吭…
“那个…怎么样?”
“钟兄,不疼。”
牧然那略带颤音的声音传出,钟神秀瞬间头皮发麻!牧然是啥人?挨那种毒打!眉头都不皱一下的牲口啊…
这是有多疼才能给他疼成这样?
钟神秀看着自己手中的玉瓶不自觉吞了口冰冷的吐沫…
“钟兄,道途无尽,若我辈修士连这点痛楚都承受不得,又谈何问鼎!”
牧然的声音从火光中传出,如今他已经变成了一个火人。
剧痛使他无法站直,只能盘膝坐在冰冷的地上。
他一手掐诀守住心神,一手灵力一震,直接将钟神秀身上的衣物震碎…
不等钟神秀觉得牛子冷,他手中盛放着火属妖兽心头精血的玉瓶被牧然震碎。
带着庞大生机和火属气息的精血瞬间将钟神秀笼罩住…那股炙热和冰冷的双重淬炼之下,钟神秀不自觉的运起仙玄九变抵抗…
然后…
“啊!我c!我c啊!”
“牧然!你特么又骗我,疼死爹了啊!!”
钟神秀瞬间也变成了一个火人…
此处本就极寒,哪怕是一般元婴后期之下的修士根本无法在此处驻留太久,那等寒意,甚至可以冻结灵力,冻结灵魂!
而他们手中的火属妖兽心头精血也不是凡物,那出自于四阶元婴境的火属妖兽!更是被血煞谷妥善保存了数千年之久。
那种炙热的生机,也非寻常修士可以承受。
加之仙玄九变本就霸道,修金皮乃是第二变的终章。
其在于以冰火之力破碎银皮,后以妖兽心头精血之生机凝聚金皮,再以冰火之力淬炼,这才能成就真正的仙玄九变之第二变!
其痛楚…无异于活生生的扒皮!
牧然和钟神秀,现在所承受的也就是这种痛楚。
而且无法停下,否则不仅之前对于仙玄九变的修行功亏一篑,他们自身也会在冰火之力,加之无法吸收的生机反噬下身死道消!
就连空间中的血涯都不由咂舌,这?仙玄九变是神道传承?每一变的修行都要命啊…
比魔道传承都邪!
但此时牧然和钟神秀已经无法吭声了,在那等极致的痛楚下,他们必须死守心神,否则那严重后果他们承担不起…
但不仅是他们二人,包括血涯,都未曾发觉,这寒天秘境中,还有一道若有若无的,仿佛笼罩着一层玄妙气息而不显的生机…
于寒天秘境更深处,有一个身穿大氅的青年正从被冰封的地底取出一枚湛蓝色的冰晶收入储物戒指中。
他生的并不似牧然和钟神秀那般好看,但眉宇间却有一股十分浓烈的儒雅气息。
他眸子纯洁,仿佛刚刚出生的婴儿一般,身上更是有一种十分玄妙的气息,让人看不清此人的本质。
但他不经意间散发的修为气息,却是绝对在金丹之上!
“缘法天定,纠缠于因果,或注定于宿命。”
他呢喃着,伸手接住一片落下的雪花,看着雪花在手心处融化。
手指轻轻拂过胸口处的一枚阴阳鱼形状的玉佩,大氅青年眸光更加深邃。
“师尊…弟子按您遗嘱,似已寻得应缘者,您…可安息,莫要为弟子担心了。”
大氅青年笑的很是温暖,眼中带泪。
他抬手之下,双目瞬间散发出湛蓝色的精光!四周落雪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搅动,形成一个巨大的阴阳鱼图案。
此时,沉溺在修炼中的牧然和钟神秀,甚至连无所事事的血涯都不曾发觉。
一场足以摧毁元婴修士的暴风雪,在数百里之外被巨大的阴阳鱼图案所泯灭!
而牧然和钟神秀修行之处,正好就在暴风雪行进路线上…
七日之后,牧然身上冰火消散,他张目间有神光闪烁,身上更是闪烁着很是纯粹的金光!
仙玄九变第二变…成!
此刻他除了拥有强过大多数同阶修士的肉身强度之外,更有仙玄九变的双倍手段加成!
可以说,他现在就算没有突破元婴,但一般元婴初期修士根本奈何不得他,若是他突破元婴,他甚至有把握能和曾经的风阳一战!
而钟神秀不多时也是功成。
他看着已经穿好衣服的牧然,直接就是一脚踹了过去…
牧然眸中精光一闪,同样抬腿迎击!
“砰!”
两道耀眼的金光闪烁,二人碰撞处,被冰封的大地瞬间炸开!二人也是各自退后十数丈!
“钟兄,还不穿好衣服?不冻鸟吗?”
牧然笑的戏谑,方才短暂以肉身之力碰撞他也很吃惊。
因为他从来没和钟神秀交过手,只知道他很强而已,却不知其强到何种地步。
不过自己修着魔魄戮天决对肉身强度也有不小的增幅,按理说仙玄九变境界一致的情况下,自己的肉身强度应该胜过钟神秀半筹。
但方才钟神秀明明和自己旗鼓相当!看来血涯说的没错,他身负的机缘,果真恐怖。
“老子的鸟儿坚硬如铁!”
钟神秀嘚瑟的甩了甩,同时秀了一波儿自己的腹肌,这才把衣服穿上。
“话说牧然,先前我感觉到应该有一场暴风雪临近我二人,却忽然被泯灭掉,你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