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一圈的结果,没有意外南姝赢了。
叶则骞骑着马来到南姝旁边,“行啊,这技术少说也练了几年,等天气不热了,咱们再跑几圈?”
叶则骞想的是,就算南姝从小生活在单亲家庭,只怕她的母亲也一直以精英教育的方式培养着南姝。
南姝会这么优秀,也就不奇怪了。
这样更好,能更快融入他们这个圈子。
至少在很多方面,不用秦隐担心。
等南姝回到秦家,总有些跳梁小丑凑上前去找麻烦,那时也不用担心她无法应付。
这般想着,叶则骞忽然有些感慨,论到棋高一筹,还是南姝的母亲高。
“可以。”
南姝没有推辞,总是要骑马放松的,有相同爱好的人一起玩也不错。
何况,南女士要来帝京了。
以后免不了接触,南姝对秦隐的这三个朋友感官还算不错,既然免不了接触,那就主动接受这种接触相处。
“帝科大好像是下月31号开学吧?等你回校上课了,记得把院系班级宿舍发我,愿赌服输,说好要给你送一月早餐。”
南姝弯了弯眼角,“好。”
“要不要再跑几圈?”说这话时,叶则骞觑了一眼头顶的烈阳。
“跑啊,换好服装总不能只跑一圈。”
是有些热,但抵挡不住南姝想要多跑几圈的兴致。
她做事,向来不会因为外在因素就临时终止。
“那就一起跑几圈。”
权屿走过来,他已经戴上了马术帽,整个人看起来没多少精神,估摸着他是一个很怕热的人,也是难为他了。
“等会记得多拍点她的照片。”
秦隐在一侧叮嘱着工作人员,对方手里拿着拍立得。
南姝看去,“。”
“那我先走一步,驾!”
望着远去的南姝,叶则骞亦是一声驾追了上去。
秦隐和权屿也相继骑着马追了出去,接下来的时间,四人在马场上你追我赶来回了几圈。
权屿先败走,他扛不住烈阳的灼烧,神情恹恹的回了空调屋。
瘫在沙发上的第一句话便是,“年轻真好啊。”
顾斯冕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难得施舍了一眼给他,“18岁和21岁相比,确实有着3岁的差距。”
权屿,“......”
他噎了一下顺口就嘲笑,“斯冕,咱俩同岁。”
顾斯冕嗯了声,“我不是你。”
权屿,“!”
狗逼。
算了算了,想要在顾斯冕嘴上讨到好,难。
转念权屿目光微动,笑呵呵的道,“斯冕,你觉得南姝怎么样?”
顾斯冕漫不经心的答,“你要是想追她,先把秦隐伺候好。”
权屿磨牙,继续揶揄,“我见你对她挺上心的,这可让我吃了不少的惊,你要觉得她还行,趁早把这事定了。”
“你俩要是成了,那些想要爬你床的女人还不得呕死,以后你出行也没女人敢上你面前造次。”
顾斯冕抬眸,眸光暗沉犀利直射向还在滔滔不绝说话的权屿。
后者被他这么一盯着,识趣的闭了嘴,还干巴巴的补救了一句,“我就是在给你提建议,毕竟能让你另眼相待的女人,也就南姝一个。”
“嘿,好歹我也是你哥,咱俩一起长大我还不知道你么。”
就是因为知道,权屿才觉得惊悚,甚至起了这份撮合之意。
权屿比顾斯冕大两月,他们俩和秦隐都是同年出生,秦隐是三人中最早出生的,虽然只比权屿早五天出生。
不过按照出生生日来排,10月出生的顾斯冕确实是最小的。
真要说起来,权屿和顾斯冕是亲的堂兄弟。
这要从他们的爷爷那辈说起,顾斯冕的爷爷顾斯年和权屿的爷爷权轻舟是亲兄弟,并且权轻舟是大哥。
权轻舟跟着曾祖母权杳姓权,顾斯年跟着曾祖父顾津北姓顾。
因为一些复杂的关系和因素,权轻舟的后代也就一直用了权姓。
换言之,权屿也是姓顾的,顾斯冕还得叫权屿的爷爷一声大爷爷。
而权家和顾家的关系,说来复杂也不复杂。
如今的权家,指的是顾斯冕的舅祖父权鹿铭这一脉。
权鹿铭是曾祖母权杳的亲弟弟,而权屿一家是独立在权、顾两家之外,既能将权屿一家归为权家,也能将其归为顾家。
还能将之归结在蓝国皇室一脉中,毕竟权屿的奶奶就是蓝国皇室皇女,后代都有着蓝国皇室一脉的血脉传承。
也是碍于这点,大爷爷权轻舟的后代便一直延续了权这个姓氏,没有让后代用回顾姓。
顾家地位特殊,不宜和蓝国皇室过多牵扯。
但外人并不知道这些隐情,谈及权家,权屿一家也自然被列在其内。
只有帝京真正的顶尖圈子那一撮人才知道这些,是以有着权家为第五大家之流传。
撇开百年底蕴和真正的权势不谈,权家确实是最为特殊的存在。
“就事论事,别拿事说人。”
顾斯冕眼色微闪,随意扫过窗外马场,“权言柒呢?最近没听你唠叨她了。”
提到权言柒,权屿头就有点头疼,“被我打包送出国了,我要不这么做,这个暑假没法消停。”
“让她去看看姑曾外祖母也好,年纪大了想要来看看我们,她也不宜走动。”
“可能也就这些年头了。”
那位姑曾外祖母啊,百多岁了,也确实如权屿所言,怕是在近几年就要准备后事了。
谈到这个话题,两人都没在说话。
时间不长,南姝三人也回来了,带着一身热气和汗气。
“我们先去冲洗换衣,太热了。”叶则骞抓着衣领子,脸色通红。
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跑了几圈激动的。
见到南姝,顾斯冕说,“那车我让秦隐开到你那去,你看着改装。”
南姝愣了下,“好。”
顾斯冕起身,“我们先走,等会联系。”
权屿也跟着愣了下,这人又在搞什么?
但还是起身,“我先送他过去,临时有点事。”
“行,你们先撤。”
叶则骞摆手,南姝今晚有约,自是不会一起吃饭。
能让顾斯冕在这里坐了几个小时,属实破例稀奇了。
走出会所,权屿笑了声,“今年秦隐的生日怕是会过得很遗憾了。”
以秦隐对南姝的重视程度,偏巧他的生日,刚好赶在南姝在军训期间。
还是全封闭军训。
以他们几家的能量,想要从全封闭军训中带南姝出来很简单。
怕的就是南姝不会同意。
毕竟,她还没有回归秦家,多少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当然,如果只是以朋友身份参加就没这些顾虑。
然秦隐的生日,又怎会让南姝以朋友的身份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