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转眼间很快,到了春狩。

鸣浅在天还未亮就起身,洗漱完毕,带上自制的弓箭,出了门用瞬间转移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在临走前,给两只兽准备好了充足的兽粮。

根据地图上的显示,鸣浅出城之后往南边以半个小时的时间跑了三十多里,跑到了钟云山。

那时,已经是早上了,天刚蒙蒙亮,连绵起伏的山林中,伏起阵阵朦胧的晨雾。

钟云山行宫中,凌擎恒起身,一群宫人端着热水洗漱用品和骑装围绕在他身边,伺候他穿衣洗漱。

春狩正式开始,文武百官都列为两排,包括皇室成员,以乃皇亲国戚,个个身着绒装。

凌擎恒观看了一圈,在看到凌晔然时眼睛里闪边一丝狠厉,然后别过,站在皇帝旁边的大总管赵海利高喊:“春狩正式开始。”

一声令下,众人纷纷冲入狩猎林中。

四周无人时,凌擎恒对赵海利说:“都安排妥当了吗?”

赵海利说:“回皇上,已经妥了,这次晔王必死无疑。”

凌擎恒点点头,:“希望如此。”

一个俊美的少年骑着一匹百年难得的良驹,在狩猎场的山林中飞快穿梭。

少年此时已经打了不少猎物,这时他看到一只雪白的白鹿,拉开弓,准备射猎那只白鹿。

忽然白鹿耳朵动了动,好像察觉到了危险。

少年的箭已经射了出去,白鹿猛地旁边一闪,躲过了那只箭,快速地跑进密林中。

少年没有什么沮丧,道:“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的?”

从密林中窜出无数名黑衣人,身上都散发着逼人的杀气,阴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少年。

为首的黑衣人道:“上,杀了他,重重有赏。”

一下令,众杀手冲了上去。

凌晔然眼睛里一阵冷意,他发现这些黑衣人身上的灵力等级不低,其中有好几个人是武圣,看来这次要杀他的人可是下了血本。

拔剑相迎。

杀手虽多,但凌晔然现在的实力,实则已到武皇,那些杀手根本不堪一击,没一会儿全军覆没。

凌晔然冷笑着看向一旁为首的黑衣人,只见那黑衣人站在那儿,眼睛里带着嘲讽。

凌晔然一愣,这怎么回事??

突然他感到右手传来了一阵麻痛。

低头一看,发现右手已经变成了黑色。

有毒!!

可为时已晚,凌晔然感觉右手已经失去了知觉。

凌晔然抓着右手,冷冷地看向黑衣人。

黑衣人冷笑着,拔出剑,说:“别白费力气了,这毒是没有解药的,别说你一个武王,就是武神也抵制不了。”

凌晔然惊讶,这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厉害的毒?

黑衣人飞速直上,剑光直逼凌晔然的咽喉。

凌晔然急忙换左手持剑,迎上黑衣人。

一交手,黑衣人发现凌晔然的修成已经抵达武王巅峰,马上就要进入武皇了,更让他惊讶的是明明身中剧毒,却依旧可以与他打个平手。

心里的杀意更重了,出手也更加狠烈,招招致命。

凌晔然因为中毒的原因,渐渐有些体力不支了。

没办法。

用灵力掀起一阵尘土,然后迅速骑上良驹逃跑。

黑衣人挥了挥眼前,等四周变清晰后,只见凌晔然已经往远处逃跑了。

“追。”一声令下,从密林中窜出数几十名黑衣人追了上去。

逃跑的路上,凌晔然试着用灵力排毒,可是没有用,反而毒素越来越猛烈。

没办法,只能逃跑了。

过了很久,转眼间太阳已经西斜了。

穿过一片树林,发现前面是悬崖,无路可走了。

跑了这么久,良驹也已经疲惫了。

看来只能拼一把了。

凌晔然摸了摸良驹,道:“赤炎,现在只能靠你了。”

赤炎点点头。

凌晔然高喝一声,赤炎飞速地往悬崖边跑去,纵身一跃,跳向对面的悬崖。

刺客们也已经赶到了。

那个为首的,运起一阵强大的灵力,朝凌晔然打去。

察觉到身后的危险,凌晔然急忙运起灵力,可来不及了。

还未使出,就被那股强大的灵力击中,连人带马跌入悬崖中。

为首的黑衣人扯下遮面布,萧逸顼望下看了一眼。

下面云雾缭绕,看不见任何东西。

说:“走,下去看看。”

说着,带着手下,下谷查看。

……

谷底有一条河流,河流直通谷外。

鸣浅正坐在谷外的河边清洗着一只刚捉到的山鸡。

今天从早上到现在打了不少猎物,有野兔,山鸡,野猪,野鸭,野鹿,野羊等。

嘻嘻,回去之后,饭菜又要丰盛了。(﹃)

还有领取的奖品。(ˊwˋ*)

洗好山鸡之后,开始生火烧烤。

烤好之后,闻着香香的烤鸡,一口咬下去。

嗯,不错不错,香酥脆烂,油香四溢。

一边吃着烤鸡,一边观赏着远处的风景。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看着既将落山的太阳,鸣浅忍不住感慨了一下。

这时,一股血腥味传来,血腥味中还夹杂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鸣浅回头一看。

只见河流的不远处,飘来了两个东西。

连忙丢下烤鸡,上前查看。

看到一人一马,被河流冲过来。

用灵力将他们弄到岸边,戴上斗笠走过去,看到那人的脸。

鸣浅一惊,是他。

这不是上次被追杀,自己随意出手救下的那个少年吗?怎么?

他看到他的右手时,发现他的右手变成了黑色,可见是中毒了。

看看他身上的穿着,一身绒服还有打猎用的东西,可见身份不低,想来应该是这次钟云山狩猎的参与人员。

“嗖嗖。”

一群黑衣人冲了出来,看到前面多了个人,纷纷一愣。

鸣浅回过头看向他们,那群黑衣人也在打量着鸣浅。

领头的蒙面人开口道:“阁下是何人?”语气中带着试探。

鸣浅听到这声音有些耳熟,打量了一下领头人,看到了一双熟悉的鹰眼,想起之前买他蛇肉的萧逸顼。

因为萧逸顼是原主的生父,所以鸣浅记下了他。

心想,难道是他。

冷冷地说:“在问别人身份之前,不是应该先说自己是何人吗?”

冷冰冰的回答,让萧逸顼心里十分不悦。

旁边的人更是烦怒,吼道:“大胆,竟敢这样对我们主子说话不要命了吗?”

鸣浅眼神一冷,吼叫的人立马倒下了,众人吃惊地看向他,只见他脖子上多了一抹不易察觉,又深可见骨的伤痕。

只见那白衣蒙面人说:“无礼的人可是往往都不长命啊,趁现在我不想动手,赶紧走。”说完,强大的气势,盖面而来。

萧逸顼心里震惊,这个人到底是谁?刚才他明明没有出手,怎么会?又如同普通人般,难道此人的实力深不可测,强到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地步。

看了看,因中毒坠崖不省人事的凌晔然,反正晔王中的毒乃是天下至毒,命不久矣,此毒世间无人能解。

他坚信这次晔王必死无疑。

说:“走。”

带着手下迅速离开。

等他们走后,鸣浅去查看那俩家伙,发现马还有点气息,于是拿出百岁山倒了一碗,喂给了那马,不一会儿,马缓缓醒了过来,抖了抖身上的水,爬了起来,走到主人前面,看向鸣浅。

鸣浅看到它眼睛里带着悲伤和哀求。

走过去,说:“你是要我救救你的主人吗?”

马听了,动动耳朵又点了一下头。

鸣浅点点头。

蹲下查看凌晔然的伤口,看到他的右臂已经变成了黑色,拿出自制的银针,扎在手臂的穴位上,防止毒素蔓延。

白橘告诉鸣浅,银戒空间系统里又出任务了,就是救治凌云国晔王凌晔然,然后出现了凌晔然的样子。

是他,他就是凌晔然?

白橘说:“是的,主人。他正是凌晔然。”

鸣浅道:“任务奖励是什么?”

只见任务奖品栏中出现了一筐桃子,一壶水,一把古琴。

鸣浅道:“这就是奖励?”

只见上面写着蟠桃一筐,天山灵液一壶,九天玉呤琴。

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鸣浅开始运用灵力,将凌晔然整条右臂中的毒素逼到手上,最后集中到大拇指上,形成了一个弹珠大小的包。

又掏出一根银针,扎在那鼓起的小包上。

毒素顺着针头上的小洞流了出来,鸣浅急忙上前,用针管将毒液收集干净。

可不能让这些毒液留在这里,会污染环境的。而且说不定以后会有用的,先带回去研究研究。

等毒液流完了之后,鸣浅收好银针,掏出一颗解毒丸。

这解毒丸是在小院子里用那个炼药鼎炉炼的。

将解毒丸塞进凌晔然嘴里。

这不仅可以解他体内的残留下来的毒素,也可以增强他的体质。

丹药一入口就化,药效如一股清流般,进入凌烨然的七通八脉。

凌晔然朦胧的意识中,感到全身神清气爽,隐隐约约听到一阵阵柔美婉约的歌声。

风吹来赏落红渐浓

月光下放海灯如童

桨声里纸帐中唱着

雪纷纷了红斗篷

风又吹羽叶花牵藤

半月光点燃了书灯

曲栏外回荡着竹声

谁能绕过这微微的冷

飘带引斜阳扫墨腕底香

共我泼茶人如今在哪方

石绿补天长云锣声两行

微笑过往只道是平常。

是谁?谁在唱歌?

凌晔然费力的睁开眼睛,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鸣浅因为无聊,心想首歌听听可以解闷,从空间里掏出一部手机,放出一首《泼茶香》,这首歌是她前世最喜欢的一首。

美妙的音乐响起。

旁边的良驹听了,忍不住竖起耳朵,摇着脑袋。

听到一边的凌晔然发出了动静,鸣浅连忙关掉音乐,走过去查看,发现他快要醒了。

凌晔然睁开眼睛,等看清楚那身影时,一惊:“是你。”

鸣浅看了他一眼,说:“你方才被河流冲了过来,还中了毒。”

凌晔然这才发现毒已经解了。

惊讶的看向这位白衣蒙面人,听到声音才发现他是男的,可刚才听到的歌声明明是……。

不管怎样毕竟他救了自己两次,定了定神说:“公子一连救了我两次,此番大恩大德,无义回报,公子有什么需要我的,净管提出来。”

鸣浅听了,说:“在下只是碰巧路过而已,才会出手的,方才追杀你的人,你可知是何人?”

凌晔然道:“是我的仇人。”

白橘告诉鸣浅,这位少年是凌云国先皇的第八子,现任凌云国皇帝的八弟晔王凌晔然。

凌晔然是凌云国先帝最爱的女人慕贵妃生下的孩子,所以在先帝在世时非常得宠,因为他从小聪慧过人,先帝还动了要立他为太子的念头,甚至想废除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萧云惠,可后来慕贵妃不知为何突然生了一场重病,不久就去世了,先帝痛苦万分,以皇后的殡礼厚葬了凌晔然的生母,没过几天,从钦天监那儿传出消息,说凌晔然命中带克,慕妃就是被他克死的,先皇根本不信这些,但耐不住群臣的上奏的压力,只能将他送往别国作质子。在去年才归国,可在途中遭到追杀,也就是你上次打猎的时候,救下的那个少年。

哦,这凌晔然有这样的身世,算算他父皇驾崩的时间已经过了好几年了。

可怜啊!连父皇的面就没见到,就阴阳两隔了。

说:“在下正有一事,想请公子帮忙。”

凌晔然道:“公子请说。”

“公子可知萧家五爷萧逸晏?”

凌晔然一愣,之前回国后他确实一直在留意调查萧氏家族,因为他知道母妃的死与萧家脱不了关系,也听说萧逸晏,那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为人嚣张跋扈,经常干出一些欺男霸女的勾当。

“听说那萧逸晏是个纨绔子弟。”

鸣浅说:“他可不只是个纨绔子弟,还是一个以虐杀年轻女子为乐的疯子。”

虐杀年轻女子为乐??

凌晔然听后一愣,这可没有听说过萧逸晏有这种变态嗜好。

看到凌晔然眼中的疑惑,鸣浅心里确定了,凌晔然并没有暗查到这些事情。

凌晔然说:“此事当真?”

鸣浅道:“正是。”

凌晔然忙道:“公子是如何知晓此事的。”

鸣浅编了个理由,:“在下的一位朋友曾经去拜访萧氏家族,并在那里过夜,因为半夜睡不觉,去花园散步,偶然间发现了此事,听说他躲在暗处,听到处理尸体的人说,萧逸晏院子里已经埋了不止一具尸体,还有不少。这些都是他告诉我的,”

凌晔然心里清楚鸣浅告诉他,是想让他帮忙对付萧逸晏,不过他告诉自己这些,想来他和自己一样对萧氏家族有仇。

说:“不知要让在下怎么做?”

鸣浅说:“请公子帮忙将萧逸晏的罪行公之于众,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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