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一章 新的东家

余长宁抬起手来拭掉她俏脸上的珠泪,笑嘻嘻道:“瞧你说得如此见外,咱们两人可是夫妻,你也知道我这人不学无术,而瑶瑶除了武功什么都不会,以后这个家还得靠你赚钱哩,买下宾朋楼也是为我们未来考虑。”

陈若瑶被他的话逗得破涕而笑,娇嗔道:“你这冤家莫非娶我过门便是为了替你赚银子?”

余长宁笑道:“当然,我们夫妻自然要各展所长嘛!赚钱这方面你有优势,自然要人尽其能。”

陈若瑶皱起瑶鼻,故作生气地微哼道:“既然是各展所长,那你又有什么能耐?”

余长宁对着她一阵挤眉弄眼,骚骚笑道:“哈哈,为夫的长处你不是昨日才见识了么?这么快就忘了?”

陈若瑶愣怔了一下才醒悟了过来,立即羞得俏脸泛红,狠狠地掐了他一把这才下楼而去。

到得一楼大厅,宾朋楼的所有伙计都围在这里等待结果,一双双眼睛满怀期望地看着陈若瑶,全场静得鸦雀无声。

王掌柜颤巍巍地走上前来,颤着嗓音道:“掌事,结果如何了?”

陈若瑶美目中闪动着莹莹的泪珠,正欲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不料余长宁却是突然插言道:“各位,刚才陈家与陈掌事已经将你们全都解雇了,也就是说,现在你们与陈家已没有半点关系。”

此言如秋风扫林大见凄凉,厅内的伙计们顿时一阵失望叹息,不少人已是难过地抽泣了起来。

陈若瑶嗔怪你看了余长宁一眼,不料余长宁却是对着她摇了摇手,又笑嘻嘻地补充道:“不过新的东家又重新雇佣了各位,而这宾朋楼明日照样会开门营业,大家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完全不会受到丝毫影响。”

余音尚在袅袅,大厅中顿时想起了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人人目瞪口呆地盯着余长宁,在这心情大起大落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全都愣在了原地。

王掌柜首先反映了过来,睁大迷茫的老眼惊声问道:“驸马爷,你,你说的什么?”

“嘿嘿,我是说新东家已经将你们重新雇用,你们依旧可以留在这里做事,谁都不用走。”

话音落点,厅中的伙计们犹如开水一般沸腾了,人人欢呼雀跃,高声呼喝,不少人相拥相抱又跳又闹,显然大是激动。

王掌柜激动得老脸通红,连连双手合十作揖似乎在感谢菩萨,嘴里正在念念叨叨间,他又突然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急忙问道:“对了,请问驸马爷新的东家是谁?”

余长宁笑嘻嘻地一指陈若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大家欢迎陈掌事洗尽铅华,荣耀归来,担任宾朋楼新的东家。”说罢,已是当先鼓掌。

“此言当真?”王掌柜满是激动地看着陈若瑶,身躯不可遏止地颤抖了起来。

陈若瑶目光微微巡睃了一圈,望着伙计们又是惊奇又是惊喜又是不信的眼神,嘴角一动勾出了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颔首开口道:“不错,刚才余驸马已经买下了整座宾朋楼,若是可以,我愿意当你们的掌事。”

只闻哄嗡一声大响,伙计全都欢呼鼓掌,喜上眉梢,“陈掌事万岁““余驸马万岁”之声不绝于耳,差点将屋顶都要掀下来。

王掌柜老眼中顿时滚下了热泪:“掌事,你能回来,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老朽……老朽……”

见他已经激动兴奋得不能言语,陈若瑶微笑道:”对,各位伙计,我现在回来了,一定会如以前那般好好打理宾朋楼,绝对不会令大家失望,也请大家能一如既往地支持我,努力工作,将酒肆当真自己的第二个家,我相信经过我们大家的共同努力,宾朋楼的明天一定会更加美好。”

“掌事说得不错。”

不知是谁可着嗓子高声一句,伙计们顿时一片喝彩。

余长宁上前笑道:“不过有一点已经改变,陈姑娘现在已不是宾朋楼的掌事,而是宾朋楼的女东家,再也不会受制与陈家的牵制。”

王掌柜正色高声道:“对,大家快点拜见新的东家。”说罢,当先一躬。

伙计们纷纷点头,厅内顿时响起了一片参吃不齐的拜见声。

陈若瑶展颜笑道:“好了,我先要回家中取银票,大家现在酒肆内等一会,待会我在安排明日重新开业的事情。”

伙计们此时已有了主心骨,再不像刚才那般惶惶然,急忙下去各司其职去了。

随即,两人步行前去陈若瑶居住的小院,陈若瑶刚从瓷枕里取出银票,便一声叹息道:“没想到那日你受贿得来的银两,今日竟是帮了我大忙。”

余长宁尴尬地摸着鼻尖道:“什么受贿说得如此难听,我是代表正义消灭王刺史非法经营得来的银两,而且以后若赚了银子,我也会拿一部分出来做善事,接济那些穷困的乡民。”

“就你说得好听。”陈若瑶美目横了他一眼,又是一叹道:“不过你这次为了我便花了一万五千两,现在只剩下了五千两银子,实在有些可惜了。”

余长宁得意洋洋地开口道:“嘿嘿,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目前我已经物色到一个藏有巨利的买卖,就等那香港演员忍不住找我了。”

陈若瑶听得一头雾水,问道:“什么香港演员?你现在说话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哦,他名为曹查理,乃是来自遥远的西方国家,改天介绍你们认识。”

陈若瑶温柔地点点头:“待会我将银两拿给陈志后,还要安排酒肆伙计们新的工作,为了避嫌,你就不要陪我了。”

余长宁颔首道:“好,我正准备去宾满楼看看,咱们就分道扬镳吧。”

宾满楼门前,罗凝正站在门槛好奇张望,自顾自地的嘀咕道:“这宾朋楼也不知怎么了,伙计竟是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好生奇怪。”余长致得意地大笑道:“还能有甚,自然是因为关门大吉在里面痛哭罢了,姨娘,现在东市的唯一劲敌已经关门,咱们宾满楼一枝独秀的时间到了。哈哈,就看咱们大展宏图、大展伸手、大显四方……”“对,还有大吃一惊,大失所望哩。“伴随着轻轻一句戏谑之声,余长宁已是笑吟吟地站在了两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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