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突发癫痫

江梦雪也带了一床羊毛被,还有一条薄一点的羽绒被。

江母好奇的拿在手上,怎么也不相信这么轻的被子能暖和,夏天盖还差不多。

江梦然喜欢那条灰色的羊毛被,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还有这个,先前我们供销社进了一批羊羔绒的面料,我做了一条床单跟两个枕套。

只是可惜了面料不多,不然再做一床被套就更好了,这种柔软的布料盖起来也舒服。”

江冬梅本就在供销社上班,想要买点东西也方便,遇到好的当然就自己留下了。

不然像这么少见的面料,绝对是一拿出来就卖完了。

让江梦雪最不喜欢的可能就是现在被套的样式了。

都是直接在做好的被子芯外面套上一层,想要洗的话还得拆。

但是她准备的很多被子都是要在被芯外面包一层布的,要盖的话直接套一层被套就行了。

被子一般最容易脏的地方就是上首,脖子跟脸经常磨蹭,手也经常抓。

所以在上面再多封一层布料就行,脏了就换下来洗,比整个拆下来洗方便多了。

听到江梦雪这么说,江母又去找了些布料,一会儿给缝上去。

“娘,小妹的嫁妆都准备好了吗?”

就剩今天一天的时间了,明天一大早田家那边带亲的就要来了。

江母思量一会儿,想着自己有没有什么事情忘记了。

“应该都差不多了,家具一会儿你们几个哥哥就带人送走,他们在县城找了一辆拖拉机,一次就能拉完。

还有你妹妹当初的几百斤粮食,新鲜的我都给换成晒干的了,一共二百多斤也一块拉去。”

当初江梦然刚分了一年的粮食,紧接着她就进城了,这些粮食江父江母都打算好了。

每年都换成当年分的新粮,等她结婚的时候给带去。

他们现在确实也是这么做的。

还有被子之类的不好拿的一块儿当拖拉机上带着。

至于其他的不过是一些小东西,等明天他们接亲来的再带走。

外边传来突突突的声音。

很多人都没见过拖拉机,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

就连怕冷在家躺在炕上的人都被声音吸引出来了。

他们跟在拖拉机的后面到了江家的门口。

紧接着就是一样一样的家具被抬到了车上,还有几床准备好的被子。

江母准备的两床棉花被,江梦雪送的一床羊毛被,一床羽绒被,江冬梅送的床上三件套。

外面的人都羡慕的看着这些东西。

当初江梦雪结婚的时候也是这样,好东西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老大老二老三跟二贺去就行了,两辆自行车也能坐得下。”

娘家过去送嫁妆的,当然得自家亲近的人。

江大春跟江大夏坐拖拉机上去,江大秋跟二贺两人则是一个一辆自行车跟在后面,半路要是骑累了再换人。

目送了他们离开,众人又该回家的回家,江家的人又回到了屋里。

等会稍晚一些的时候江小姑,跟江母娘家的那边亲戚也会过来。

江梦雪的大姨赵凤巧是在下午的时候到的。

赵凤巧平时是一个很爱笑的人。

但今天一来就被江母察觉出来有些不对劲。

只不过人多,她也不好直接问,打算等晚上人少了再说。

晚上江梦雪还有江冬梅都是住在爹娘屋里的。

江梦然则是跟着一帮小姑娘睡一个房间。

东屋就江母姐妹三个,还有江梦雪跟姐姐。

江母自从结婚以后跟两个姐姐就不常见面。

一年也就回娘家那几趟,或者几家的喜事往来,平时是真的没有时间经常走亲戚。

再说了,走亲戚多多少少是不是得带点礼?

索性大家平时没事的时候都少走亲戚,有事再联系吧。

自从娘家父母去世以后,姐妹几个有时候一两年两个面都见不到。

哎,谁让嫁出来的女儿都这样。

“你今天是咋了?一来我就看你神情不对劲,是不是家里出啥事了?”

黑夜里,江母问向躺在她跟小妹赵鱼中间的大姐。

大姐今年也五十好几了吧,眼见着都快奔六十的人了,都老了。

赵凤巧有些犹豫。

一向好强的她还真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跟妹妹开口。

但是不说...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家出事啊。

叹了口气,有些犹豫的说道:“大庆家的大小子,上半年突然发病,见识过这病的人说是羊癫疯。

只是当时几分钟人也就清醒了,我们也没当回事,只是没想到后来又发病两次。

有一次更是差点到了自己的舌头,幸亏当时给他嘴里塞了棍子,不然只怕是要完了。

大庆两口子也把孩子还去公社给大夫看过,大夫也只是开了几副药让吃着,但后来还是发病了两次,拿药是一点用的都没有。

孩子好不容易养到这么多,大庆两口子也舍不得啊,就想带去大医院检查检查。

但是大医院那是我们乡下人去的起的?

我就想着这次过来见都小雪,看小雪咋说的,城里医院能不能去?得要准备的多少钱啊?”

江梦雪在一听到是生病,就知道来找她的。

只不过她对这件事了解的不多,倒是没法说的太明确。

“大姨,病人具体病情我还不知道,这我也没法说能不能治。

不过儿童癫痫分好多种,有些是能够通过药物,饮食,手术治疗。

但有些估计一辈子也治不好,还得坚持吃抗癫痫的药物,所以我也不好说。

要是去医院检查的话,检查倒是不需要花多少钱,重要的是药物跟手术的费用,所以我也没法说的太准确。”

知道能治,赵凤巧心里松了口气。

但想到要花很多钱,也不一定能治得好,说不定要吃一辈子的药维持,她又有点犹豫。

不是她狠心,只是她真的下不了这个决定。

家里的孙子不止这一个,还没分家,其他儿子不一定愿意一直拖着一个累赘。

小羊是她从小一把屎一把尿的抚养长大,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比谁都难过。

但也不想连累其他几个儿子。

赵凤巧终归是忍不住呜咽的哭出声。

但又像是担心别人听见,只敢捂着嘴小声的流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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