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戏弄老鸨

随着李休运转真气,冰霜蓝鳄的内丹缓缓漂浮起来,停留在他的面前。

房间之中,温度开始慢慢下降。

一缕缕淡蓝色的气血之力,从冰霜蓝鳄的内丹里面,逸散出来,带着些许刺骨的寒意,进入李休的身体之中。

这些气血之力,在经脉之中缓慢游走。

刚开始进来的时候,所携带的寒气还很重。

但没过多久,就被经脉之中的纯阳之力化解,逐渐变得温和起来。

它们在经脉之中不断穿行,先是路经奇经八脉,紧接着是正经十二脉,最终才来到气海,化为一滴滴真气液体。

整个过程,非常缓慢。

时间一点一滴,慢慢流逝。

不知不觉中,便过去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四个时辰……

李休炼化了整整一天一夜,方才将冰霜蓝鳄的内丹之力全部吸收。

他身上的真气液体,再次增加了三十滴。

气海之中,现在一共有一百五十滴真气液。

两天之内,真气液直接增加了五十滴。

这让李休更加体会到,天材地宝对于武者的重要性。

要是一直待在洛邺城里,只靠缝尸增长修为,是会白白错过很多机会的!

很快,到了第二天晚上。

李休特意打扮了一番,前往迎春阁。

韩怜儿是死在迎春阁里面的。

她的死,老鸨翠娘负有很大的责任。

因为倘若不是她将韩怜儿买回去,韩怜儿便不会死。

正所谓,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

迎春阁的老鸨,才是害死韩怜儿的罪魁祸首。

李休现在,还找不到机会,去杀陈中云。

但这老鸨,杀起来却没有那么麻烦。

因为他身边的保镖,只有那个冲脉境的大汉。

以李休目前的修为,对付他非常轻松。

他只要小心一点,不要让人看到他杀人,便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明月高悬,华灯初上。

街道上,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李休身着一袭锦衣,姣好的面容,欣长的身材,再加上玄武境高手出尘的气质,翩翩然一个浊世佳公子。

所过之处,频频引得路人侧目。

不少美妇人暗送秋波,对着他挤眉弄眼。

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李休脑海里想的,都是杀人的事情。

至于女人,只会影响他拔刀的速度!!!

不多时,李休来到迎春阁。

老鸨没有认出他,见他气质出尘,一个就不是普通人,连忙笑着迎上来,道:

“这位公子瞧着眼生得很,是第一次来吧,快快请进!”

说着,老鸨十分热情地挽着李休的手,往里面走去。

一边走着,她还一边假装不经意间地用自己饱满挺拔的侧峰,去摩擦李休的手臂。

李休没有想到,这才几日不见,老鸨竟然就把他给忘记了。

不过,仔细想想也对,之前的他,身着衙役的皂服,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无名小卒。

要不是看在赵小江的面子上,她还不会亲自招待他。

现在,他精心打扮过,与之前的样子,判若两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样,也难怪她会认不出来。

他没认出来,更加方便李休下手。

于是,李休便装作风月场所的常客,伸手揽住她的腰,笑着开口说道:

“我可不是第一次来,鸨母姐姐,贵人多忘事,可能不记得我了。”

“但我对您,可是一直念念不忘啊!”

说着,李休将手往下摸去,在老鸨的屁——股上面,用力揉——捏一下,接着开口说道:

“怎么样,鸨母姐姐,有没有兴趣重操旧业,与我共度一夜春宵,无论要多少银子,随便您开口!”

李休长得很好看,看起来也很有钱。

因此,虽然被他吃了豆腐,但老鸨并没有生气,反而被他逗得非常开心,主动往他怀里蹭了蹭,道:

“这位公子真爱说笑,妾身已经老了,哪有跟姑娘们争芳斗艳的道理?”

“服侍公子的机会,还是留给年轻的姑娘们吧!”

“但我话可说在前头,公子来者是客,可不能把我这里的姑娘们给拐走了。”

“那我做的,可就是赔本生意了!”

“鸨母姐姐怎么会把我当成是那种吃软饭的白脸书生呢?”

闻言,李休不禁笑着摇头,随后从怀里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塞进鸨母胸前露出来的那道鸿沟里面,道:

“您就放心吧,规矩我都懂,只要这里的姑娘们活够好,银子什么的,我这里要多少,有多少!!!”

“但我对您,更感兴趣,您要是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可一定要告诉我,我最喜欢像您这样风骚的姐姐了!!!”

见李休出手如此大方,一看就是个人傻钱多的主,鸨母不由笑得合不拢嘴,道:

“哎呀~~公子,您真是太讨厌了,哪有您这样夸人的?”

“姐姐我人老珠黄,那里配得上您这样的如意郎君,还是让姑娘们来陪你吧!”

“不知公子,可有中意的姑娘?”

看着她这副见钱眼开的嘴脸,李休心里,很是厌恶,但他表面上,还是装作非常开心的样子,道:

“中意的姑娘倒是有,可惜呀,郎有情,妾无意,姐姐看着安排吧!”

两人边走边说,很快,来到楼上的包厢。

落座之后,老鸨叫来十几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供李休挑选。

李休穿越过来之后,认识的女人不算很多,但每一个,都是人间绝色。

比如陈若云,还有孙雅乐……

他们两个,不仅长得漂亮,还胸怀天下。

一个立志推翻大齐的统治,一个梦想着让所有穷人都有钱治病!

在她们面前,这些浓妆艳抹的风尘女子,全都黯然失色。

李休上一次来的时候,还觉得很惊艳,但现在,却是愈发觉得,这些女人,俗不可耐。

他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很难受的感觉。

像是同情,又像是觉得悲哀。

有人下海,是迫于无奈,或是被逼良为娼。

而有些女人,则纯粹是因为好吃懒做。

后者无话可说,因为那是她自己的选择。

而前者,就像韩怜儿一样,让他感到十分怜惜。

李休的心情,有些复杂。

但他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逢场作戏,这似乎是每一个成年人与生俱来的能力。

李休最终挑了三个,一个陪酒,两个表演乐器。

这并不是他贪图享受,而是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出他出手阔绰,不会让老鸨怀疑。

陪酒的姑娘,叫红昭,年纪约莫二十岁左右。

她身上,只披着一袭红色的纱裙,里面只有一件肚兜打底。

肚兜是粉红色的,绣着鸳鸯戏水,完全遮不住,底下的波涛汹涌。

她的后背,在红纱裙底下,若隐若现。

皮肤粉——嫩,手感光滑柔软。

或许是因为银子给的到位,也或许因为李休长得好看,又或者是她的敬业精神在驱使着她,在陪酒的整个过程之中,红昭非常主动和卖力。

自己虽然有椅子,却非要骑在李休的大腿上面。

桌子上面明明有杯子,但她却非要把酒倒在自己的嘴里,再嘴对嘴喂给李休。

而她的双手,也不老实,一直在李休身上乱摸。

各种招式和花样,层出不穷,搞得李休非常被动。

但为了让她们放松警惕,找机会杀掉老鸨,李休只能痛并快乐地接受着这一切。

时间缓慢流逝,夜渐渐深了。

李休将红昭灌倒之后,给了一点赏钱,让那两名演奏的姑娘离开。

随后,他将红昭抱到床上,脱掉了她身上的所有衣服,又接着将她的头发搞乱。

红昭的身材很好,但李休没有心情观赏。

因为他这次过来,是来杀人的。

他脱掉红昭的衣服,弄乱她的头发,甚至还在她的胸口和后面弄了一下抓痕,只是为了伪造与她做过的现场而已。

做完这些,他方才打开窗户,看了一眼。

窗户对着内院,院子里没有人。

李休纵身一跃,从窗户跳下。

落地时,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借着夜色的掩护,他一步步向老鸨的住所靠近。

那名冲脉境的大汉,正在内院巡视。

李休见周围没有其他护卫,便假装喝醉酒的样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看到李休,那名大汉不由皱起眉头,冲着他大声喝道:

“什么人,竟敢擅闯迎春阁内院,是不是想找……”

那名大汉,本来是想说,李休这是在找死。

但他话还没有说完,眼前便忽然闪过一道黑影。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嘴巴便被李休从身后用力捂住,而他的胸膛,却是破开一个口子。

里面的血肉,连同心脏,全都被李休一拳震碎!

李休的右手,随后从他身体里面伸出来,没有沾染一丝鲜血。

那名大汉到死,都没有看清李休的脸,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人杀死的!

李休将他的尸体,拖到角落藏好,随后不紧不慢地走进了老鸨住的那个院子里面。

屋子里,灯还亮着。

老鸨正斜躺在床上,床前放着一掌煤油灯,手上拿着一杆大烟枪,正在那里吞云吐雾,好不快活。

看到李休走进来,她略微有些诧异,将烟枪放了下来,笑着开口说道:

“哟~~这不是李大公子吗?”

“你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可是走错路了?”

“您等等,我现在就去找人送你回去!”

说着,老鸨就要向屋外走去,但李休却是在这个时候拦住了她。

只见他用手撩起她的下巴,面露戏谑之色,道:

“鸨母姐姐不必喊人了,我是专程为你而来的!”

李休深夜擅闯闺房,又对她动手动脚,举动颇为冒犯。

若是换成其他人,老鸨此刻早就翻脸了。

但李休的样貌,非常出众,而且他身上很有钱,再加上她刚刚磕了药,丧失了部分理智。

因此,看到李休这么做,她并没有生气,而是眼神妩媚深情地看着他,道:

“李公子,你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说着,她突然抓住李休的手,将他扑倒在旁边的桌子上面。

而后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面,一边伸手在他的嘴唇轻轻画着圆圈,一边声音魅惑地开口说道:

“你要是再这样说,姐姐我可就要当真了!”

李休的确是为了她来的,但并不是馋她的身体,而是专程来杀她的。

听到她这么说,李休不由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

“本公子说的,都是真的!”

“自从上次匆匆一别,我便一直对姐姐你念念不忘!”

说着,李休搂住老鸨的腰,将她反压在桌子上面,接着开口说道:

“姐姐难道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上次来的时候,我是和赵哥一起来的。”

“当时,你还答应过,要把怜儿那孩子,还给我!”

“你明明答应得好好的,为何还要让她继续干活,最终导致了那样的惨剧发生!”

“你说,我能不想你吗?”

老鸨原本以为,李休真的是看上她了,心里边还很高兴。

因为,她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这种被别人热情追求的感觉了。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她刚刚心动的时候,李休竟然将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直接让她感到一阵心塞。

她终于想了起来,不久之前,确实发生过那样一件晦气的事情。

但那衙役,与李休,完全判若两人。

而韩怜儿的死,也与她没有关系。

李休就算是想要报仇,也找错了对象。

想到这里,她当即面露愤怒之色,想要将李休推开,但李休却是将她死死按在桌子上面。

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出来。

看着李休逐渐变得冰冷的眼神,以及从他的眼神之中流露出来的杀意,老鸨脸上,登时露出惶恐之色,连忙开口求饶道:

“李公子,有话好好说,你千万不要激动!”

“我知道,那孩子死了,你很伤心,我也很难过。”

“但那孩子,是自己投井自杀的,而强迫她的人,也不是我,而是一个喝醉酒的嫖——客。”

“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此事与我,真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真的冤枉我了!”

“要不然这样,我给你一千两银子,作为对你的赔偿,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你看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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