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正青和李休约定好,一个月之后到古墓里去探险。
李休想要借着这段时间,提升一下的修为,便和葛正青告辞,离开了闲云山庄。
李休其实,并没有什么确切的目的地。
但他已经想清楚了,他的目标,是那些占山为寇的山贼。
这样做,一方面可以提升自己的修为,一方面可以为人除害,可谓是一举两得。
他不知道哪里有山贼,但他知道,有一个地方的人,绝对会知道,那就是官府衙门。
下了山之后,李休直奔高河城而去。
上一次,虽然伤了几个高河城的守卫,但因为是在夜里,李休并不担心会被对方认出来。
很快,他来到城下。
远远的,他便看到城门口聚集着一群人。
众人围在一起,似乎是在看一张告示。
李休觉得有些奇怪,便凑过去看了一眼。
这才知道,原来他们看的,是一张悬赏令。
悬赏令上有三个人,都是臭名昭著的罪犯,分别叫糜和志、施元青和郝力夫。
他们的修为,都是玄武境初期。
三天前的夜里,他们三个一起联手,闯进衙门里面,盗走了钱库里的税银,还重伤了高河城太守郭交。
青州牧得知此事,大为震怒,立即颁布悬赏令,若有人能够提供三人的线索,赏白银五千两。
而要是有人能够杀掉其中一人,赏白银十万两!
在悬赏令上,还标注了几个三人经常出没的地方。
在场之中,有不少武者,看到赏金,极为心动。
然而,在看到三人的境界之后,全都清醒过来,不敢再有非分之想。
不过,虽然打不过三人,但还是有不少人心里边蠢蠢欲动,想要找到三人的踪迹。
毕竟,五千两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在告示旁边,还站着两名士兵。
他们手中,拿着一沓告示。
不时有人走过去,向他们索要。
李休对此事,也有兴趣,因为这三个人,可不正是他流落在外的三百滴真气液吗?
因此,他当即走过去,淡淡笑着开口说道:
“这位军爷,告示也给我一张。”
听到李休的声音,那名士兵下意识地拿出一张告示,递了过去,但紧接着,看到李休的脸时,他又突然收了回来。
只因,李休看起来,实在是太年轻了。
以他这个年纪,能够修炼到锻体境中期,就已经很不错了。
这种事情,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锻体境武者应该参与的。
因此,见李休面带笑意,一脸天真地看着自己,那名士兵当即面露不耐烦之色,道:
“去去去,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瞎凑什么热闹,你知道这三人是什么修为吗?”
“他们可是玄武境的强者,你知道什么是玄武境吗?”
“要想为民除害,还是回家多练几年吧!”
“告示数量有限,给你不是浪费了吗?”
听到那名士兵的话,在场围观的群众,当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其中,有好几个锻体境的武者,也跟着开口嘲讽李休道:
“也不知道是哪个地主家里跑出来的傻儿子,这是想钱想疯了吧?”
“要是这三人这么好抓,官府就不会悬赏这么多的银子了!”
“是啊,我的修为是锻体境圆满,连我都不敢打这赏金的主意,这小子看起来瘦胳膊瘦腿的,怕不是连一只鸡都没有杀过,还想去要告示,不会是读书读傻了吧?”
“就是,年轻人,为民除害是好事,但也要量力而行啊!要是把自己给搭进去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你小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
“你还别说,这小子细腻嫩肉的,长得还是挺俊的,我要是个姑娘,都想嫁给他了!”
“反倒是你,长得歪瓜裂枣的,怎么好意思说别人?”
“去去去,我说的是长相吗?我说的是武力修为,你别给我打岔,不服咱们俩找一块空地练练?”
……
……
背后的人群里,嘲讽声一片。
李休没有理会,因为他心中有底气。
在场之人,每一个打得过他的。
在他看来,他们就像是一群跳梁小丑一般。
总不能因为被狗咬了,就去咬狗一口吧?
这样不就跟畜生一样了吗?
因此,对于众人的嘲讽,他充耳不闻,只是淡淡开口说道:
“我知道这三人的修为,要不然,我也不会过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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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告示了。”
闻言,那名士兵有些生气,道:
“既然知道,你还敢来要这告示,你不是存心捣乱吗?”
李休一脸认真地开口说道:“我没有捣乱,因为我的修为,也是玄武境初期,如果真遇上了这三人,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
“就你,还玄武境初期?”
那名士兵面露轻蔑之色,道:
“现在的年轻人,都像你这样,说大话都脸不红心不跳的吗?”
“如果你是的话,那我就是通幽境的强者了!”
“赶紧给我滚,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不要在这里碍老子的眼!”
在场围观的武者,也纷纷开口讥笑道:
“我没听错吧,他竟然说自己是玄武境的强者?”
“这孩子看来是已经没救了,都开始疯言疯语了!”
“可不是嘛,他要是不疯,能上去领取告示吗?”
“是啊,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心浮气躁,为了面子,连这种谎话都编得出来!”
“要我看,他要这告示,不是去抓人的,而是拿回家当草纸擦屁股用的!”
“军爷,你就给他一张吧,瞧把孩子给逼的,连这种大言不惭的话都说了出来,你要是再不给他告示,小心他等一下哭给你看!”
“就是,给他告示吧,军爷,他可是玄武境的强者,你要是不给,小心他一拳把你给打飞了!”
……
……
一开始,围观的人群,只是开口嘲讽李休自不量力。
但到了后面,则开始变得阴阳怪气起来。
所有人,都拿李休当做笑话。
包括那名负责发放告示的士兵。
而李休,只是面色平静地看着那名士兵,没有理会身后众人。
那名士兵原本也在冷笑,但看到李休面对众人的嘲讽,却还依旧如此淡定,他脸上的笑容,不由渐渐凝固住。
因为李休看他的眼神,虽然非常平静,不掺杂任何情感。
但是,与他对视的时候,他竟然隐隐感受到了一种压迫的感觉。
这感觉很不舒服,就像是在面对上级官员一般。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种感觉。
因为李休,看起来明明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拥有玄武境初期的修为?
最多,也就是锻体境中期的修为。
而他,乃是冲脉境初期,面对区区一个锻体境的小武者,竟然感到害怕了。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那名士兵觉得,这一定是他的错觉。
要不然,这解释不通。
他的心里,很是困惑,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办?
而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把告示给李休的时候,城门口那里,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怎么回事啊,有人领告示,为何不给?”
说话的,是一个老者,约莫五十岁左右。
他身上,穿着便服,身后还跟着两名带刀的侍卫。
他的名字,叫齐修远,乃是高河城守将。
武道境界,是玄武境初期。
他刚刚,在城楼上巡视,看到这里的人好像起了争执,便走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见来人竟是齐修远,那名士兵,脸色不由一变,连忙抱拳行礼道:
“卑职见过齐将军!”
行完礼,那名士兵这才接着开口说道:
“齐将军,我不是故意要刁难他的,是这小子故意捣乱,他明明只有锻体境的修为,却非要说自己乃是玄武境初期的高手,想要领取告示。”
“告示数量有限,我不想浪费,便没有给他,此事在场诸位,都可以替我作证!”
听到那名士兵说李休乃是玄武境初期的高手,齐修远不由微微愣了一下,转头看了李休一眼。
见李休如此年轻,完全不像是玄武境高手的样子。
他的心里,有些哭笑不得。
他并没有生气,因为在他看来,李休只是个心怀正义,想要为民除害的热血青年。
他应该是为了领取到告示才说谎的。
就算说了谎,也是一个善意的谎言。
反倒是他身后的这群武者,一个个看起来修为都比他高,却没有他一半的勇气,连过来领取告示的勇气都没有。
不仅如此,还一直在旁边冷嘲热讽。
与李休相比,他们才是最丢人的!
因此,齐修远没有计较李休说谎一事,而是冷冷瞪了那名士兵一眼,道:
“告示没了就再去印,这样简单的道理,难道还要我教你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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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税银丢失,此乃朝廷重案,不管是老幼妇孺,只要是有心替官府分忧的,都应该予以鼓励,何来浪费一说?”
“赶紧把告示给他,再向人家道歉,不要寒了广大老百姓的心!”
“啊,让我向他道歉……”
给告示也就算了,还要向李休道歉,那名士兵顿时有些不乐意了。
但他话才刚说完,便感到旁边射来两道锐利的目光,心中不由咯噔一下,连忙走过去,将告示递给李休,同时阴阳怪气地开口说道:
“对不住了,这位公子,您少年有为,是我有眼无珠,不识英雄,我在这里,预祝您顺利将凶手捉拿归案!”
李休听出这名士兵话语中的嘲讽之意,将告示接过,冷冷开口说道:
“我无法保证一定可以抓到这三个人,但要是让我遇上了,我绝不会放过他们!”
说着,李休将告示收进空间玉戒里面,而后转头望向齐修远,淡淡笑着开口说道:
“谢了,有缘再见!”
说罢,李休便转身离去。
看到李休竟然拥有空间玉戒,那名士兵,脸色不由一变。
因为别人或许不清楚,但他是了解的。
他曾经担任过一场拍卖会的守卫。
在那场拍卖会上,一枚空间玉戒,最起码也要五十万两白银才能够买得到。
而李休,如此衣着朴素的一个年轻人,竟然拥有一枚。
就算他的修为,真的不是玄武境初期,他的身份,也定然是极为尊贵的!
而他,竟然开口嘲讽他,将他彻底得罪死了。
想到自己刚刚的愚蠢举动,他不由感到一阵懊悔和后怕。
李休拥有空间玉戒的事情,齐修远也注意到了。
他心中,也有一些惊讶。
但他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并没有像那名士兵那般震撼。
见那名士兵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他不由冷冷哼了一声,道: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明天不用来了,回军营里自行领五十军棍,好好反省一下!”
说罢,齐修远深深看了李休的背影一眼,而后轻声叹了口气,转身回到高河城里。
都说乱世出英雄,人不可貌相,说不定,李休还真有可能是玄武境初期的境界。
他很庆幸,刚刚没有将李休赶走,要不然,就很有可能给高河城惹了一个大麻烦!
齐修远训斥那名士兵的话,围观的人群也听到了。
因为李休背对着他们,很多人都没有看到他将告示收进空间玉戒的动作。
只有少数几个人,看到了这一幕。
但他们连储物袋都没有见过,更别提价格更加昂贵的空间玉戒了。
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感觉非常奇怪。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狗眼看人低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那小子的修为,真是玄武境初期?”
“怎么可能,他要是真的是玄武境初期,我们刚刚那么说他,他能忍得了?”
“是啊,他一直闷声不吭的,绝不可能是玄武境初期!”
“如果不是,那齐将军为什么要这么说啊?”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刚刚看到那小子什么也没做,手中的告示便一下子消失不见了,就像是变戏法一样,说不定,他是真的有古怪?”
“原来那小子是变戏法的啊?”
“去去去,我就是打个比方,如果他只是一个变戏法的,那位军爷怎么会因此受罚?”
“什么戏法,不知道别乱说,如果刚刚那位兄弟没有看错,那这小子身上,很有可能就是携带了空间法器,我们全都看走眼了,人家很有可能真是个富家公子哥!”
“什么是空间法器啊?”
“空间法器就是……”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