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什么时候说过要搬回雁归来了?
这疯男人理解能力能不能别这么与众不同?
罢了!
还是先处理伤口吧!
苏蔓什么话都没说,蹲在战肆瑾的面前就直接掀开了他已经被鲜血浸透的右手衣袖。
霎时间,一道血肉模糊的伤口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刮掉的一般。
更像是掉了一块肉。
尽管苏蔓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看到这样的伤口时,握着消毒水的双手还是狠狠地颤了颤。
都伤成这样了,他居然……无所谓?
苏蔓不知道的是,自己此时犹豫的模样,落在战肆瑾的眼里就是担忧和在乎他的表现。
下一秒钟,男人就伸手将消毒水从苏蔓手中夺了过来,毫不犹豫的就往伤口上淋。
一股剧痛袭来的同时,战肆瑾狠狠地皱起了眉头。
但他却硬生生没有吭一声。
苏蔓看到战肆瑾那张因为疼痛更加惨白的面容,眉心也跟着狠狠地拧住了。
她没有丝毫犹豫的从医药箱里拿出止血和消毒用的中草药,敷在消过毒的伤口上,跟着就拿出纱布,给他包扎伤口。
不知道是不是中草药的作用,伤口立刻就不出血了。
战肆瑾看着眼前少女那认真专注给自己包扎伤口的模样,英气逼人的俊脸上瞬间就勾起了邪肆的弧度:“老子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
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到伤口上传来一股剧痛。
战肆瑾蓦地垂眸,就瞅见苏蔓用力的按了按伤口的位置。
男人的额头上瞬间就溢出了细碎的汗珠,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低吼道:“苏蔓,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有没有伤到动脉血管。”
苏蔓对视上战肆瑾那张因为疼痛难看到极致的面容,一脸无辜的模样问道:“很疼吗?”
“我怀疑你是存心报复老子。”战肆瑾不爽的道。
“那你可以选择去医院处理伤口。”苏蔓耸耸肩:“没人强迫你留在这里。”
疯男人不是说她舍不得他死吗?
这么自以为是,那她当然得好好的戳戳他的锐气才行!
本以为这样说,战肆瑾就会知难而退了,可没想到男人却突然邪气的笑了起来:“你舍得吗?”
“……”
她怎么可能舍不得?
她现在是巴不得这疯男人不要来打扰她。
苏蔓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从医药箱里拿出一个针筒,作势就要给战肆瑾注射。
“你这是给我打什么针?”战肆瑾蹙眉。
少女一本正经的说道:“止血针。”
说话的同时,她已经将针头扎进了战肆瑾的手臂上。
刚把药推送到男人的身体,耳边就响起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蔓蔓,我有些困了,想睡觉,你的床在哪,让我去睡会。”
苏蔓听着战肆瑾那傲娇到不行的嗓音,有些无语。
还想睡她的床?
不会回自己家里去睡吗?
不过没关系,很快她就能将人送出去了。
“……”
周围悄悄看戏的员工们都惊呆了。
原来那个对外杀伐果断的战少,居然也会有撒娇的时候呀!
乔迈见状连忙说道:“抱歉啊战少,苏蔓睡在地下室,那里环境潮湿,不太适合你这种大少爷睡觉,您还是……”
“闭嘴!”战肆瑾不悦的瞪了乔迈一眼:“老子和我太太说话,你插什么嘴!”
“……”
乔迈瞬间又炸毛了。
这里是他的夜总会,战肆瑾这丫的,居然还敢让他闭嘴?
就在他想要好好的骂战肆瑾一顿时,身边的苏蔓平静而又柔软的开了口:“战肆瑾,地下室里有蟑螂,不适合你这种身份尊贵的大少爷。”
过两天就是杨伟新药发布会了,她还有周密的计划要准备,战肆瑾住在这里不方便。
再说,她要是把战肆瑾收留在KK夜总会地下室,又算是怎么回事。
他们已经离婚了。
所以她不可能把战肆瑾留在这里!
“你这是在赶我走?”战肆瑾猛地抬眸扫向苏蔓,英气逼人的俊脸上骤然就覆盖了一层千年寒冰。
“你可以这样理解。”苏蔓直言不讳的说道。
她知道战时琛给之所以她打这通电话,必定也是无奈之举。
她不能让战肆瑾因为自己的关系而失去了他母亲的骨灰。
所以她必须狠下心来。
闻言,战肆瑾周身的愤怒瞬间爆发,像是一只被激怒的野兽。
下一秒钟,她猛地抬起包扎好的右手,狠狠地砸在茶几上。
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袭来。
苏蔓就见到战肆瑾右手包扎的伤口位置快速的裂开了,猩红的血液像火山爆发一样,不可遏制地喷涌而出。
苏蔓瞪大眼睛。
她明明给战肆瑾注射了药剂,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发挥作用?
这男人的身体素质能不能不要这么强?
而这时,清隽冷淡的男人已经抬眸,恶狠狠地瞪向苏蔓:“苏蔓,老子告诉你,老子就是死,也不会……”
话还没说完,战肆瑾忽然感觉到一阵晕眩袭来。
他努力的晃了晃脑袋,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
但最终还是跌坐在了沙发上。
跟着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
“……”
乔迈看着突然昏迷的战肆瑾,又看了一眼男人手臂突然爆裂的伤口,顿时吓得脸色一白:“蔓蔓,战肆瑾这是……死了吗?”
苏蔓睨了乔迈一眼:“他没死,是我刚才给他注射的麻醉剂起作用了。”
只是伤口又一次崩开了,要是再不送医的话,只怕真的就要死了。
“那现在……怎么办?”乔迈蹙眉反问。
苏蔓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赶紧拨打急救电话,将人送医院抢救,另外帮我找一处住处,我不能在KK夜总会继续住下去了。”
……
战肆瑾觉得自己好像陷入到了一片淤泥之中。
无论他怎么拼命的往上爬,身体总是会不自觉的往下陷。
猛然间,他睁开了眼。
印入眼帘的是洁白的天花板。
伴随而来的是刺鼻的药水味。
“肆哥哥,你终于醒了。”耳边传来一道关切又娇滴滴的嗓音:“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快被你给吓死了。”
战肆瑾蹙眉转过脸,就瞅见穿着白色连衣裙的陆小蔓坐在病床前,正一脸紧张的盯着他。
女人的脖子上,赫然挂着一枚佛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