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王府。
此时王府内,一片喜庆之色,各处都挂满了大红灯笼,一段段红绸鲜红无比。
一间闺房内。
一道头披红盖,穿着一袭红裙的曼妙身影,正坐在床前。
易文君默默听着外面传来的道道贺喜声,神色怔然。
一想到即将就要嫁给一个讨厌之人,她心底便不由得生出阵阵绝望。
更重要的是。
嫁给景玉王之后,她便彻底失去了自由。
身为王爷的女人,自然是只能待在府中,不能随意外出。
最多只能在佳节之时,在城内街边逛逛。
比起这些,她宁愿嫁给云哥。
这样起码能有些自由。
可以去草原上吃牛肉,看南国的佛像...
“你会来吗?云哥?”
易文君呢喃着,此时云哥已经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即使这个希望渺茫至极,即使云哥来救她的话,可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但是她还是希望有个人,能将她救出这个牢笼之中。
.......
另一边。
“兄长。”萧若风走入府内,对着萧若瑾行了一礼:“还未恭喜兄长,即将得偿所愿,迎娶嫂嫂过门啊!”
萧若瑾春风得意的笑了笑:“若风,你来的正好,为兄有件事情,要交给你办。”
萧若风摆摆手:“兄长直说便是。”
萧若瑾说道:“你看啊,这婚礼上还有很多细琐之事,为兄实在抽不开身,所以这宾客名单还得麻烦你替为兄好好理一理。”
“这有何不可?”萧若风笑了笑:“兄长放心即可。”
.......
皇宫内。
太安帝正在和大监浊清对弈。
“影宗和皇室结姻,这种事自我北离建国以来,一次也没出现过,但瑾儿求孤赐婚的时候,孤还是同意了,你觉得是为何?”太安帝缓缓问道。
浊清恭敬道:“圣人之心,奴才怎么会猜得到?”
“你跟了孤数十年。”太安帝看着大监浊清,说道:“你是什么人,孤又怎么会不知,你心思素来重,又何必跟孤说这些场面话,但说无妨。”
浊清闻言,只好说道:“影宗为北离开国八大柱国之一的易将军所创,以护卫皇城,听名字便可知,这是注定生活在暗处的一把皇室利刃。”
“易将军一心为国、不求虚名,此等忠心,浊清感佩。”
话语落下。
浊清缓缓落下一枚白子。
言语间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太安帝的问题,反而还全程将影宗的功绩一件一件讲了出来。
但是实际上,这段话的深层意思却是,影宗可能有二心。
影宗如今确实为皇室利刃,但是断不可能拥有这般忠心于北离皇室。
必须要用其他方法加强两者间的利益关系才可以保证影宗不会背叛。
联姻便是最好的方法。
“罢了,这件事不过一步小棋而已。”太安帝将手中的棋子随意扔下,转而脸色一肃,沉声问道:
“天启城内,布置的如何了?可有疏漏?”
浊清见状,也神情认真的回答道:“启禀陛下,如今天启城实行禁令,任何百姓不得出入,除此之外,影宗各个据点,已经把守住城内各个机关要道。”
“锦衣卫、虎卫骑兵、天启城禁军,已经将所有街道封锁,哪怕连一只蚊子也无法飞入。”
“至于国师大人那边,已经亲自在景玉王府设下阵法,只待那紫袍魔头入瓮了。”
明明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但是此时,太安帝心底依然隐隐有些不安。
这半年来,国师又推衍了数次,每一次的卦象,天启国运都被那血色雾气吞噬一截。
至今,按照国师的意思,血色雾气已然和天启国运一般浓厚。
这等迹象无不表明,血色雾气背后之人,已经彻底成了气候,势力堪比整个北离皇朝。
并且。
随着天启国运被吞噬的更多,天启国运和血色雾气之间的联系也逐步增多。
推衍出血色雾气的情报也多了几分,根据卦象显示,血色雾气背后之人,必定在今日,出现在景玉王府之内。
这一役,便是北离皇朝,与血色雾气之间的第一次正面交锋。
若是胜了,则北离皇朝国运昌隆,再续数百年国祚。
但若是败了......
则天启国运彻底被吞噬,成为血色雾气的养料。
北离皇朝也将彻底崩塌。
想到这般严重的后果,太安帝神色愈发阴沉。
“背后之人,究竟会是谁?!”
“今日,孤定当灭杀于你!”
如今,北离皇朝底牌尽出,无数顶级高手齐齐守护于天启城。
更有守剑人谢之则这般地仙坐镇。
哪怕李长生来此,都需忌惮三分。
他不信那血色雾气背后之人还能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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