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还是徐老大的人设稳定。
裴云问,“徐老大,还没说你为什么会来呢?”
徐梦溪说,“居简风帮过我。”
裴云秒懂:所以他是还人情来的。
这时,徐梦溪端起酒杯,冲着居简风,“上次的事,还没好好谢你。”
居简风起身,和他碰了一下,“举手之劳。”
记不记得两人的同框事件?
娱乐圈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其中也不乏一些变态喜好的投资者,当时啊,要不是居简风及时赶到,徐梦溪险些清白不保。
这杯酒,得敬。
谈明,“顾夜西,咱俩也碰一个。”
顾夜西喝酒很老实,倒多少喝多少,而且来者不拒。
温想还没下桌,他就微醺了。
“顾同学,你醉了吗?”
他眼里都是水光,反应了几秒,摇头。
温想摸摸他的脸,微烫。
“要是撑不住,就少喝一点。”
他点头。
温想胃口小,等裴云和王晴天吃完,三个姑娘一块下了桌。
男人们开始喝酒。
王晴天洗了水果出来,把果盘搁茶几上。
裴云刚才没坐这边,才看到沙发上的兔子玩偶,她咦了一声,问道,“晴天,你这个是新买的吗?”
王晴天看了眼,“不是,别人送的。”她昨天刚去过福利院。
“怎么了?”
裴云想到了叶子。
她摇摇头,说没怎么。
应该是碰巧吧。
“我们看电视吧。”
“好啊。”
这边,谈明说光喝酒没意思,要玩游戏。
玩的拍七令。
规则很简单,当有人喊到“七”或者“七”的倍数时,不许报数,输了的由上家出题,要么做,要么回答,否则罚酒。
第一局,徐梦溪输。
他的上家是顾夜西,“你以后不许见温想。”
徐梦溪,“……”
他做不到,自罚一杯。
第二局,轮到顾夜西。
虽然没有女生,但谈明问得比较委婉了,“我送你的东西,用了没?”
什么东西?
避孕套咯。
顾夜西面红耳赤,不想回答,他喝酒。
第三局,顾夜西又输。
谈明笑得蔫坏,“现在去亲一下温想。”
这是惩罚吗?
是福利啊。
他没理由不做。
顾夜西把酒杯端起来,一饮而尽。
谈明有些诧异。
“为什么不去?”
顾夜西醉了酒,嗓音沙沙的,“凭什么亲给你看?”温想脸红的样子,他不想被别人看到。
第四局,还是顾夜西输。
解释一下,真不是顾夜西数学不好,只是游戏有时间限制,他醉了之后反应会变慢,这才次次败北。
三杯罚酒下肚,胃里火辣辣的。
不过不疼。
温想给他提前喝了汤。
谈明醉的尚浅,大声说,“你们别光喝酒啊,不然这游戏有什么意思?”他提出建议,“从下局开始,喝酒的必须喝满两杯。”
他想了想,改口,“不,五杯。”
另外三个人没意见。
结果第四局,谈明嘴瓢了。
居简风转头,嘴角往上,“眠眠毕业之后,你不许纠缠她。”
谈明,“……”
他正准备喝酒,居简风飘来一句,“别光喝酒啊,不然这游戏有什么意思?”
话啊,果然不能说得太早。
打脸很疼。
谈明只当听不见,饮满了五杯。
洋酒醉人,贪杯烂醉。
二十局游戏之后,桌上的酒瓶东倒西歪。
顾夜西醉得最狠,谈明其次,居简风和徐梦溪基本没喝,他们俩除了腮部微红,目色还是清明的。
这哪是拍七令啊。
分明是拍酒令。
顾夜西摇摇晃晃站起来,目光找了一圈又一圈。
“你干嘛?”
“温想呢?”
谈明“嘿嘿”笑了两声,一盆冷水泼下来,“回家了吧。”
顾夜西一记眼神,很冷,“胡说!”
声音更冷。
谈明收了笑,半边身子倚在墙上,软跟没骨头似的,“我、我帮你看看。”这里有徐梦溪、有居简风,还有他家狗子,他打了个酒嗝,信誓旦旦地说,“真走了,温想真走了。”
走了?
顾夜西又看了一遍,一屁股坐下来,失魂落魄的。
他脑袋一点一点的,小声念叨,“想想走了,她走了。”
她为什么走呢?
他想了又想,终于想明白了。
他转过头,眼里都是指控,“一定是你唱歌太难听,把她吓跑了。”
谈明靠在墙上,“你放屁!”
“你唱歌像放屁。”
谈明哼了一声,蜜汁自信,“老子唱得最好。”
【微凉的晨露,沾湿黑礼服,石板路有雾,父在低诉……我们每个人都有罪,犯着不同的罪,我能决定谁对,谁又该要沉睡……】
顾夜西把音量调到最大。
跑调就算了。
还破音。
破音就算了。
还嘴瓢。
……
反正,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居简风和徐梦溪紧紧捂住耳朵,想跑路。
谈明整个人傻了。
王晴天第一个跑进来,她走到谈明身边,喊了两声先生,“您醉了吗?”
谈明愣愣的,眼神发直。
温想走到饭桌。
“顾同学。”
顾夜西转头,眼里兜着一汪水汽。
“想想。”
温想走过来拿走他的手机,把录音关掉。
“想想。”
她弯下腰,看他的眼睛,“醉了吗?”
他摇头,忽然环住她的腰,这样贴着,用脸蹭了蹭,“还好你没走。”声音低低的,听得出醉意。
温想摸摸他的头,在安抚。
“想想。”
“嗯。”
“想想。”
“我在。”
“想想。”
顾夜西喝醉了,就喜欢反复念她的名字,念着念着,他忽然哭起来,“呜呜呜,还好你没走。”
温想,“……”
“呜呜呜,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温想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一边哭,一边骂,“谈明是狗!”
“顾同学,不要骂人。”
顾夜西哦了一声,安静了。
他在心里骂:
——谈明是狗!
王晴天,“先生,我扶您上楼。”
悲伤的气氛是会传染的。
谈明忽然大哭起来,“呜呜呜,我唱歌好难听。”
“呜呜呜。”
“呜呜呜。”
王晴天,“……”
要了命了。
谁知道他们醉狠了会变成这样?
鬼!哭!狼!嚎!
大概快十一点的时候,温想好不容易才哄着顾夜西上车,和亲朋作别之后,对司机说,“走吧。”
徐梦溪喝了酒,不能开车,裴云身为他的粉丝,自然肩负起送偶像回家的重任。
别墅二楼,灯一直亮着。
居简风扶着谈明,“眠眠,你先回卧室,这边我来。”
王晴天看了眼谈明,不太放心。
“您可以吗?”
“我没他醉的厉害。”
王晴天犹豫片刻,“那我去给先生拿换洗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