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可谓是倒霉透顶,本来事情办的顺利,还被人家留饭,一顿酒喝下来,身心舒畅,他在春天和煦的晚风里,沿着后海边上如同遛弯一样往家溜达,借着酒劲儿,嘴里还哼起了流行京剧:
“趁夜晚出奇兵突破防线,猛穿插巧迂回分割围歼。入敌后把它的逃路截断,定叫它首尾难顾无法增援。痛歼敌人在今晚,决不让美李匪帮一人逃窜!”
这一段‘奇袭白虎团’唱的高潮迭起,一气呵成,他自己都觉得好,唱到最后一句,‘决不让美李匪帮一人逃窜’的时候,忽然眼前一黑,就被麻袋给套了,然后就听见有人喊:
“别让他逃窜,给我打!”
接着不知道谁一个扫堂腿,把易中海直接扫倒在地,然后也不知道有多少拳头,多少只脚,只觉得是好多人,劈头盖脸,连踢带踹,就是一顿好打。
这些人下手也有分寸,不往要害地方打,直往皮糙肉厚的地方招呼,肩膀头子,P股蛋子,胯骨轴子,小腿肚子,打的易中海惨叫连连。
易中海干了大半辈子工人,也有一把子力气,可现在被套上麻袋束手束脚,只能被动挨打,别说还手了,就是打他的是谁都看不清。
他刚想求饶,说对方打错人了,毕竟他自忖没得罪过什么人,坑人也都背后坑的,所以就等于没有仇人,可还没等开口,脸上就挨了一脚,踢鼻子上了,流鼻血不说整张脸都酸疼的不行,便也喊不出声音来。
好在对方没想要他的命,打了一会就停了下来,就听有人吩咐:
“抬着他,给他扔粪坑去!”
易中海顿时毛了,心说这哪行,扔进去还不被屎尿给淹死,他拼命挣扎。
这时候又有人说了:“别给淹死了!”
另一个声音提议:“北新桥附近新建了一个厕所,刚用没几天,存货也没多少,扔进去肯定淹不着......”
易中海一听,再次叫唤起来,被人框框两拳,打脑袋上,顿时一阵晕乎,也喊不出声来了,感觉被人抬起来就走,没多一会,便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
如果能够选择,易中海在这一刻肯定会选时间暂停。
可惜没得选,所以一秒钟后,他噗通一声落在了如同泥地,又似水池的这么一个地方,触感滑腻腻,气味恶臭无比。
他终于挣脱麻袋,发现果然是个粪坑,站起来粪水到他小腿,蹲坑上面站着几个人,因为光线昏暗根本看不清楚,他悲愤的呐喊:
“谁...,谁啊这么缺德......”
许是感动了上苍,几道热流从高处落下,温暖了他沾满粪水冰冷的脸庞,就是这气味......,易中海反应过来了,是上面那几个混蛋在呲他......
他愤怒至极,急忙躲闪,脚下一滑,噗通一声,又摔粪坑里了,这次还是潜泳......
挣扎起身的时候,就听见上面有人冷笑:
“何雨柱,你不牛逼么,你不在天坛立棍儿么,敢打我兄弟,吃大粪去吧你.......”
易中海这个委屈啊,原来是傻柱的锅,怎么就认错成他了呢,他连忙解释:“不是......”
就听上面‘he...,tui!’
那几个身影,一人吐了一口痰,有一口好巧不巧,正落在张嘴想解释的易中海嘴里,他仰头张嘴,好像承接天露的姿势,那口痰顺着他嗓子眼......,进去了。
易中海有一瞬间迷茫,然后转头就开始吐,上面的人好心提醒:
“你抠嗓子吐!”
易中海下意识就用手指放入嘴里,然后感觉有点咸,这才反应过来他浑身都是粪水,然后就不用扣嗓子,吐的这叫一个干脆。
吐完起身的时候,上面的人已经走了,他在坑底下喊了半天也没人来救他,最后自己试着往上爬,发现竟然能爬上来,原来这厕所坑底用的砖不是红砖,也不是青砖,而是前些年扒城墙的城墙砖。
这些城墙砖被扒下来之后,有的被老百姓拿回家盖房子,有的被用来修建其他建筑,显然这个厕所坑底,就是用城墙砖垒起来的,他用手一抠,发现砖与砖之间的缝隙极大,垒的也凹凸不平,不但手指能抓住,还有踏脚的地方。
易中海扒着这些砖缝,竟然从下面爬了上来。
在后海边上,简单冲洗了一下,依旧浑身是味儿。
易中海是个要脸面的,顶着这一身臭气,他没立刻回四合院,而是等夜深人静之后,这才偷偷回来,还没敢走正门,从东边荒废的王府花园一侧,翻墙进了院子。
走到中院直奔水池,想要从里到外好好清洗清洗,可他没想到,这都半夜了,竟然会有人在水池边上哭泣,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就听那人诧异开口:“一大爷,你脑袋上有条蛆......”
此时以中海也看见说话的人是谁了,连忙放低声音:“淮茹你小点声,别让人听见。”
他说完这才不慌不忙,走到水池旁,开始冲洗,果然脑袋上冲了几条蛆下来。
易中海也习以为常了,毕竟都吃好几条了,脑袋上有几条还算个事儿么,呕,还是有些恶心。
秦淮茹这时候也忘了委屈:“一大爷,您这是掉粪坑里了?”
易中海郁闷点了点头:“上趟厕所,没想到脚下一滑,唉,这倒霉起来,喝口凉水都塞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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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话,弯下腰,有些费力的把脑袋往水龙头下面凑。
秦淮茹有白莲花属性,面子上的事情,一向都做的很到位,见状忍着恶心,取来水盆,接水之后,帮着易中海冲洗起来。
易中海把上衣脱了,光着膀子,让秦淮茹给冲洗。
看着小娘们儿在月光下,帮他冲洗身子的画面,易中海感觉水是冷的,但心是滚烫的。
秦淮茹也感受到易中海灼灼的目光,心里暗骂,但脸上却露出一丝娇羞,让老易心里更热乎了。
两人却不知道,此时华十二正趴着窗户看戏呢:
“我靠,这老易玩的挺花啊,让秦淮茹给冲澡!”
这时候就听见外面易中海开口了:“淮茹,我刚才听见你在这儿哭,是东旭欺负你了么,你尽管说出来,一大爷给你做主!”
秦淮茹心中一动,眼睛说湿润就又湿润了,表现的楚楚可怜:
“没,就是医院里的大夫总让给东旭补充营养,可我们家的情况您也知道,今天我见华十二买了肉,想借一些给东旭补身子,没想到......”
这白莲花添油加醋把事情一说,着重说了华十二有多过分,易中海安慰了她两句,又冷哼一声:
“那个华十二,自私自利,连长辈都不尊重,还跟我们院一个男人残了的已婚妇女不清不楚........”
说到一半,易中海尴尬了,这特么说习惯了,都顺嘴儿了。
秦淮茹:“......”你是不是在说我?
她表现的有些悲愤:“一大爷,没想到你也这么想我!”
说完转身就要走,可她说要走,脚下却丝毫未动,开玩笑,白帮你冲澡啊,好处没到手怎么可能真走。
易中海不知道啊,觉得自己这张破嘴唐突了佳人,一把拉住秦淮茹小手:
“淮茹,一大爷说错话了,这都是别人说的,一大爷是相信你的......”
秦淮茹被易中海拉住,脸上一红:“一大爷,你...,你松开!”
易中海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手:
“淮茹啊,你别多想,不就是要肉给东旭补身子么,你好好帮我冲冲,待会儿去菜窖,一大爷给你拿点肉票和钱,再拿点白面,你明天买点肉,给东旭包顿饺子,你自己现在怀着身孕,也得好好补补才行!”
秦淮茹心里一喜,行,这手没白被摸,可在院里冲澡都行,为什么给肉票和钱,要去菜窖呢,这肉钱他干净吗?
可转念一想,她这大着肚子也做不了什么,便又放心下来,默默点头,帮易中海尽心冲洗起来。
华十二在屋子里隔着窗户用手机一顿拍,虽然没开闪光灯有些暗,但回头用笔记本电脑里的软件修一修,绝对高清正版。
花前月下,怀孕的徒弟媳妇给老师傅在当院冲洗。
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就...,刺激!
华十二听力远超常人,清晰的听到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在编排他,当即眼睛一转,便想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画面感,不把院里邻居叫起来捉奸有些可惜了。
他正想着用鬼狱阴风吼,让声音飘忽不定,叫每一户人家都听见的时候,便听到易中海人约菜窖中的话,立刻熄灭了现在就喊人的心思。
毕竟现在一喊,院里那两人现跑也来得及,可等进菜窖就不一样了,到时候瓮中捉鳖,想跑都跑不了。
华十二就一边拍照一边等,就连易中海脱了外裤,穿着裤头冲大腿的画面都拍了下来,张张都有秦淮茹入镜,嗯这种艺术气息很浓厚的照片,除了自己欣赏之外,还可以传播传播么,毕竟传播艺术,是每一个喜爱艺术之人责无旁贷的事情。
等易中海冲差不多了,便说要回家换衣服,一会在菜窖中碰头。
秦淮茹有些迟疑,但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两人蹑手蹑脚各自回家,秦淮茹见贾张氏依旧呼声震天,睡眠好的像猪一样,这才放心下来,重新出了贾家,先一步往菜窖去了。
易中海回家见一大妈也睡了,用面口袋装了二斤白面,拿了些肉票和钱,就满怀激动的出了家门。
菜窖就在易中海家旁边,出门左转就是,打开菜窖门,他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还不忘随手关门。
就在菜窖门关上的一刹那,一个身影,从房顶上轻飘飘落在菜窖口,附耳倾听里面的动静,听了两声就拿出手机开始录音。
“一大爷,你抓我手干什么,你......”
“淮茹,你是好女人,可你想过东旭倒下之后,你怎么办么?你马上快要生了,那时候你就要养三个孩子,还有个好吃懒做的贾张氏,就指着厂里拿点赔款你怎么活啊,我能帮你进厂,让你接东旭的岗位,有一大爷照顾,你才能挺过来啊......”
秦淮茹沉默了,接着菜窖里喘息声逐渐急促起来。
华十二觉得差不多了,收起手机,拿出条绳子把菜窖门的门别绑了个死扣,他这才回到家里,打开窗户,用鬼狱阴风吼技巧,发出声音。
顿时一道渺渺冥冥,飘忽不定的声音在四合院响起,除了菜窖里的两个人听不到,四合院里的其他人全都听到了,就好像在在他们耳边响起一样。
“菜窖有人搞破鞋,大家伙儿快去看看吧,去晚了可看不到了!”
隔壁的傻柱正做梦跟他的白月光秦姐梦里相会呢,梦里几万只老鸹也就是乌鸦,在天空架起一道桥梁,他从左边上桥,秦姐从右边上桥,两人爬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在桥顶相见:
“贾张氏怎么是你......”
“我儿媳妇大肚子上不来,我就替她来了!”贾张氏直接扑了上来。
傻柱正在噩梦里挣扎,怎么也醒不过来,如同梦魇,忽然听见菜窖里有人搞破鞋的声音,他扑腾一下就坐了起来:
“哪呢哪呢!”
然后起身趿拉着鞋就往外走看热闹,吃瓜比秦姐重要啊,毕竟秦姐现在是别人老婆,瓜吃了自己爽啊。
傻柱出来的时候,院里已经家家户户亮灯,都出来查看,贾张氏也醒了,此时正在嚎叫:
“秦淮茹,你个不要脸的,是不是你在菜窖呢......”
傻柱看到贾张氏,就想到那个噩梦了,顿时一哆嗦,想为秦姐辩驳几句的想法都没有了。
后院刘海中一家和许大茂两口子也都出来看热闹,许大茂问装作刚出门的华十二:
“十二,刚才谁喊了一嗓子,吓了我一跳,那声音跟鬼似的?”
华十二耸了耸肩,表示不知情。
贾张氏一听这话,顿时叫道:“是老贾,一定是我家老贾知道秦淮茹在菜窖搞破鞋,这才显灵了......”
周围人一想刚才的声音,也都一阵恶寒。
此时菜窖里一点声音都没有,有人眼尖,见到菜窖门被绳子绑了起来,刘海中没看到易中海,眼睛一转:
“把门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当即让他俩儿子上前解开绳子,等地窖门打开,易中海先走了出来:
“大家伙回去吧,没什么事儿,我就是给秦淮茹送点白面和肉票......”
傻柱心都碎了:“一大爷,秦姐,你们怎么能这样......”
华十二这时候站了出来:“身为厂里保卫科干事,看到这种思想败坏,行为恶劣的事情,我自然不能不管,来人帮我把易中海送保卫科!”
易中海大喊冤枉,华十二呵呵冷笑:“有什么事,去保卫科解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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