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到底谁跟狗仔瞎说?我们下半夜闹出过什么动静吗?我睡相差, 但是不至于梦游吧?”樊琪上车之后抱怨到现在。
“你认为一定会有这么一位邻居阿伯吗?”陈至谦问她。
“啊?”樊琪看陈至谦。
“这种花边新闻无需真实,只需要博人眼球就好。谁叫你现在大红呢?”
好似为了证明她很红,电台里有个股市评论:
“最新消息, 樊琪今天以67%的收益,继续领跑《谁是股神》大赛,不愧是人形印钞机。”
“之前一直在说,她背后操盘的是廖继庆,今天我们有采访廖生, 他说就算是他自己亲自去参加大赛, 要做到这个收益也非常非常难。”
“当然啦!要是炒股这么好赚,谁都去炒股了。你可以看她的操作, 她一个是提前埋伏热点,一个是追热点,从来不落空……”
“……”
股评里对她竭尽吹捧之能。
好在已经到家旁边的停车场了, 陈至谦拔了钥匙。电台声音没了,把将要在吹捧中迷失自我的樊琪拉回现实。
她推门下车,刚跟他走一起, 他的手就落在了她的腰上, 樊琪想起那篇新闻, 拉开了他的手:“以后我们在外面举止不要太亲密了,不太好。”
“你还介意?虽然不是真的, 但是我们是夫妻, 夫妻感情好,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吗?”陈至谦问她。
樊琪一想,他说得很有道理,点头:“也是啊!”
陈至谦的手又回到她的腰上:“只要我们长长久久在一起,你想到时候我们俩白发苍苍, 还手牵手,被人拍到照片。那些报纸翻出这些陈年旧照片,不是佳话吗?”
“可这是假的呀!”
陈至谦笑:“只要感情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樊琪一下子闹不明白,陈至谦搂住她:“那时候你我记忆力已经减退了,但是我们知道我们感情很好,当翻到这种图片的时候,你会相信吗?”
如果自己脑子不好了,只记得大概,她点头:“会信。”
“这些会为你带来开心还是难过?”
“看到的时候一定会很开心。”
“对啊!所以,我们不要去纠结细节。”陈至谦跟她说,“就像我喜欢你,是灵魂上的吸引。”
樊琪仰头:我觉得他在暗示什么,我又觉得他在偷换概念,但是我没证据。
已经到了菜市场,樊琪到活禽档口让老板称一只鸡,老板把鸡给杀好了,剁成块,陈至谦递钱过去,老板摆手:“不用啦,前几天你太太过来,她跟我说了一个股票,我买了,这几天涨了好多。”
“炒股有风险,盈亏你自负,钱还是得拿着。”陈至谦把钱给他。
老板收了钱,他转头过去拿了一个塑料袋把一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给倒了进去,递给陈至谦:“这是鸡子,送你们啦!”
陈至谦的手停在那里,一时不知道接好,还是不接的好。
樊琪见陈至谦愣在那里,她伸手接过:“谢谢!”
老板嘿嘿一笑:“你去买几个蚝仔进去,生蚝炖鸡子啊!对男人最补了。男人卖力,女人也要疼男人。”
樊琪这才发现不对劲,看着手里的塑料袋问陈至谦:“这是什么?”
是什么都不知道,她都接?陈至谦没好气地往前走:“鸡腰子。”
樊琪快步跟上,说:“好东西啊!男人的加油站。”
“你倒是很懂!”陈至谦停下盯着她看。
“在吃上面,我研究透彻,博闻广记。”樊琪自豪,牵了他的手。
他们背后老板喊:“要是吃得好,跟我说一声,我给你留啊!”
“好的,谢谢!”樊琪还回头笑着对老板说。
走了一段路,陈至谦跟她说:“等下把这东西给扔了。”
“干嘛呀?这是好东西,爆炒味道很好的。”上辈子烧烤摊和日式烧鸟不都有吗?
陈至谦问她:“你真吃啊?”
樊琪点头,陈至谦无语了,随便她吧!
两人买好菜,回到家,他要把鸡腰子扔掉,可见他是没吃过这玩意儿。樊琪说:“我来处理,你去揉面,擀裤带面。”
樊琪先把大盘鸡给烧上,她处理鸡腰子,葱姜料酒焯水去腥,再加上辣椒爆炒,她端着一盘鸡腰上桌,把筷子递给陈至谦:“你试试,日式烧鸟店里就有,叫烧鸟白子和它能相提并论的,还有提灯,他们的做法还是不焯水直接做的,我焯水去腥,这么做之后,保证没怪味。”
“你知道这是鸡的哪个部位吗?”
“大闸蟹蟹膏你吃吗?”樊琪让他接筷子,“跟蟹膏不是一个概念?”
见他不接,樊琪自己夹了一个吃:“真的好吃。”
她放下筷子,去涮锅,烧水,下裤带面。
她背后的陈至谦,看着她又看着眼前的这盘奇奇怪怪的东西,他不挑食,就是不吃奇怪的东西,想起她懂得很,还说什么“男人的加油站”,就算知道这些吃啥补啥没太多道理,不过……
打定主意,陈至谦夹了一个放进嘴里,味道绵密如老豆腐,还有鸡肉的鲜香,味道还真不错。
樊琪转身看他在吃,问:“对吧!其实还蛮好吃的。”
“挺好。”他笑看着她。
樊琪把面条捞起来铺在大碗里,把大盘鸡给盛出来铺在面条上:“大盘鸡来喽!”
樊琪看着那一盘炒鸡腰,一开始还说不要吃?怎么吃了这么多?呵!男人!
两人吃饭间,电话铃声响起,陈至谦接电话,电话那头是冯学明,他说:“我二姨上钩了。”
“那不挺好。”
冯学明似乎有点酒意:“陈至谦,你真不是个东西。”
“后悔了?”陈至谦问。
“放屁,永远不会后悔。”冯学明挂了电话。
陈至谦对上樊琪一双好奇的大眼睛,他夹了一筷面条:“冯学明让我给他找路子,让他爸花钱,他最后把他爸弄出来。我给他出了个主意……”
樊琪听着陈至谦的主意,低头捶桌笑,这可真是个皆大欢喜,唯独冯学明他爸可以郁闷到内伤的主意。
“你别捶啊!要不就坐实了报道。”
樊琪立马收手,现在八点都不到,要是被传从八点到下半夜?太可怕了。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想笑:“冯学明可真是好大儿,孝顺亲爹,给亲爹省钱;友爱兄弟,为兄弟解决情路坎坷;尊重小妈,让小妈有充分决策自由。哈哈哈哈……陈至谦,你太坏了……哈哈哈……”
看不得浪费的陈至谦把最后一个鸡腰吃了,收拾桌子去洗碗。
樊琪洗过澡,晾了衣服,爬床上,留下奇奇和克莉丝,其他的都请了出去,奇奇和克莉丝最不占地方,等下它们俩睡她的枕头就好。
看着窗台上一男一女的玩偶,其实做一对接吻的玩偶也不错,脑子里想着,她拿起两个玩偶嘴对嘴,可惜玩偶是塑料的很硬,没办法……
“樊琪,下来。”
听见背后这个声音,樊琪手里的两个玩偶掉床上。
她下床,站着仰头望他:“干什么?”
“想让我亲你,你就直说吗!”
还没等她否认,陈至谦已经低头亲上她的唇,许久之后他放开,看她双颊通红,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我晾衣服。”
“好。”樊琪上床。
陈至谦挂着衣服说:“以后,你洗好澡把衣服放那儿,等我洗澡的时候一起洗了。分开洗,浪费水。我还得等你衣服洗好,再放我的衣服,也浪费时间。”
“哦,晓得了!”樊琪揉着奇奇,低头笑。
陈至谦进房间,躺下伸手关灯,把侧着身体的樊琪捞了过来,贴着他的身体,他撸着她的背:“吴姐,安排了周六去南丫岛。”
“好。”
虽然奇奇很小,但是依旧中间有个小玩意儿,陈至谦把这个小东西,从她手里拿走玩偶,放她枕头上,把她再搂紧一些,让她贴着他。
樊琪被贴太紧了,扭着身体:“陈至谦,你能略微松开一些吗?好热啊!”
感情再好,也没必要真的把人往死里抱吧?她不过是将将扭了几下,听他声音暗哑:“别动。”
樊琪停住了,他们抱得太紧,她已经察觉出不对了。
陈至谦的唇落在她的额头,她的鼻尖,她的唇上。
他的唇到了她的下巴,樊琪以为他还要往下,急叫:“陈至谦,我来例假了。”
陈至谦停下:“所以呢?没来例假,你已经准备好了?”
“我……”樊琪本来就被他吻得脸上发热,现在更是浑身都热,她现在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说的是什么话?搞得好像自己很愿意似的,一点都不矜持。
“难怪今天给我吃鸡腰子。”陈至谦又补了一句。
啊这?樊琪连忙解释:“你真不会以为这个东西效果这么好吧?”
“很有效。”
他用贴着自己的身体证明,这东西确实有效。人家还在问:“现在怎么办?”
樊琪脑子里……出现了上辈子博览群书中,某一类书里的内容,都是她不好,是她不信这些古老的所谓的吃什么补什么,现在害了他不是?
她建议:“要不你自己解决一下?”
陈至谦下床去,樊琪听见卫生间的流水声,流水声停了,他进来关灯躺下,樊琪贴过去,陈至谦推了推她:“等会儿,我身上凉。”
樊琪手伸过去摸他的胳膊,果然冰冰凉,他跟男主似的,去冲冷水了?这对身体不好吧?
自己老公自己疼:“以后别冲凉了。”
“那怎么办?”陈至谦问。
樊琪想来想去,勇敢地说:“其实,我……我……可以帮你。”
陈至谦笑出声,抱住她:“不用这么麻烦,过几天你不是好了吗?”
过几天?就过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