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合院,街道办和派出所曾经都是易中海几个人严厉封锁的地方。至于律师这种稀罕的人群,几乎没人知道。
但派出所的公安不一样,他们可是知道律师制度的。他们还知道,别说一般的普通老百姓了,就是大部分的有钱人,也很少请律师。现阶段,能动不动请律师的,基本上是那些外资或者合资公司。
派出所在没了解到详细情况之前,可不敢轻易得罪这些公司的人。
易中海可不会管那么多,他不愿轻易放过这次机会。他的年纪大了,身体有些不好,何雨柱很少来四合院,他没有多少机会可以浪费。
“找什么律师,律师能有公安同志说的准。公安同志,不管如何,美珠都是傻柱的后妈,是傻柱的长辈。他就有赡养美珠的义务。”
公安同志看着激动的易中海,心里充满了疑惑。别人家的事情,你一个外人这么激动干什么。就算是热心,也不至于热心到这个程度。
还有就是,何大清的媳妇,他都称呼白寡妇,你一个外人,一口一个美珠,这关系不简单啊。
公安同志都不知道办了多少次桉,易中海的小把戏终归是瞒不过他们。但看着易中海满头白发,脸色也苍白无比的样子,公安也不好对他多说什么。
“易同志,你别激动。这具体的情况,还是要按具体的情况来的。我们初步了解了一下,何大清抛弃孩子,跟着你口里的美珠跑到了保定,一直生活了三十多年。对不对?”
这一点,易中海没办法否认,只好对着公安点点头。
公安接着说道:“也就是说,白美珠同志从来没有履行过对何雨柱兄妹的抚养义务。对不对?”
易中海本能的感觉不对,辩解道:“他们在保定生活,傻柱也有生存能力,不需要美珠照顾他们。美珠还有自己的孩子……”
公安同志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不要说那么多的理由。白美珠跟何雨柱兄妹没有血缘关系,也没有履行过抚养义务。何大清抛弃何雨柱兄妹,也是因为白美珠同志。这种情况下,于情于理,何雨柱同志都没有赡养白美珠的义务。你的要求,我们无法答应。”
易中海面色更加惨白,伸手抓着公安的胳膊,不让他们离开。“公安同志,天下无不是的长辈,只有不周全的小辈。美珠带着何大清回保定,也是有苦衷的。做小辈的怎么能跟长辈斤斤计较呢?抛开事实不谈,美珠总还是何大清的媳妇,那就是傻柱的后妈。他不能不管美珠啊!”
公安都被易中海的话气笑了。你跟别人说抛开事实不谈,那就说了,你跟公安说这些干什么,让他们徇私枉法吗?
“易中海同志,你的这种思想要不得。凡事都要讲究证据,你抛开事实不谈,让我们怎么为人民服务。总不能有地方出了桉子,我们抛开实施不谈,跑到大马路上随便抓给人顶罪吧!那我们成了什么了,旧社会的黑警察?”
周围看热闹的点点头,纷纷对着公安点赞。
他们可都是抛开事实不谈的受害者。当年那么困难的时候,家里吃不到好东西,就因为易中海一句抛开事实不谈,他们就要忍痛把家里的东西分给秦淮如家。
易中海眼神中带着怨恨,看向了院里的公安。他就知道,院里的事情不能让街道办和公安知道。他们肯定也打着吃绝户的心思,帮着那些有儿子的人。
秦淮如对易中海太了解了,害怕他得罪公安,赶紧把他拉到一边,小声劝解。
“一大爷,你别急。不管怎么说,白寡妇都是老何的媳妇,白寡妇的儿子也是老何的儿子。傻柱可以不管他们,老何必须管他们。咱们从长计议。”
易中海听了秦淮如的话,总算露出了一丝笑容。只要白寡妇一家住到四合院里,他就还有机会拿捏何家。
“淮如,我刚才都气湖涂了。你去跟公安说一说。”
易中海也明白,刚才的表现,把在公安那里建立的好感消耗完了,不适合出面。这种博人同情的事情,还是秦淮如最拿手。
秦淮如也明白这个道理,只好代替易中海出面。“公安同志,白姐姐从保定带着孩子来找何大清,总不能被何大清赶出门吧!你看他们现在还是一家人,是不是可以住到何大清的家里。”
白寡妇的眼睛一亮,顿时就明白了秦淮如的意思。她跪倒在何大清的身边,哭着说道:“大清,咱们说好了要白头到老的,你怎么抛弃了我们母子呢。我做错了什么事情,你可以告诉我。我一定改行不行。我都这个年纪了,被人知道跟你离婚,我还怎么活啊!”
秦淮如的要求不算过分,白寡妇哭的又可怜,两个寡妇联手的威力确实不小。
院里那群傻子,真的也罢,假的也罢,又开始站在寡妇的一边,劝解何大清。
“老何,你都这个年纪了,有个暖被窝的不容易,就让白寡妇住在你家里吧!”
“是啊,何叔,你们家那么有钱,都能请得起保姆,养着白寡妇也没问题。”
“老何,傻柱和雨水很少来看你,让白寡妇带着两个孩子照顾你,也不错。”
见到这个情景,公安也陷入为难之境。帮着何大清吧,白寡妇毕竟是何大清的妻子,两人没有正式办理离婚的手续。
帮着白寡妇吧,四合院的水太深,他们没弄明白情况。何大清的儿子,大家嘴里的傻柱可能是个有钱人,身后可能有外资的背景,他们不能轻易得罪。这要是办的正确,他们还不用担心。怕就怕好心办坏事,结果事情没办好,还得罪了人。
路保姆一看这种情况,也不知道怎么办,又拿起电话询问何雨柱。
何雨柱想了想,说道:“你去跟公安说,房子的名字是我的,我可以看在血缘关系上,养着何大清。但是其他的人私自住进我的家里,我就告他们私闯民宅。还有就是,你跟他们提一提他们的老所长。”
何雨柱也没想到这些公安还那么麻烦,一看就是不知道四合院情况的人。想想也对,他搬离了四合院之后,跟这边的联系少了,派出所认识的人,也都到了退休的年纪。
路保姆应下了,就走到外面,把何雨柱的这些话说了出来。接着,又悄悄提了张所长一句,没让四合院的人听见。
公安本就不愿管这件事情,就对着院里的人说道:“你们也听到了,房子的主人不同意,我们也没办法。你们还是跟房子的主人商量之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