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灿跟着附和,“对!说你和孝和公主之间的事情,这才是最重要的!”
可千万别再说皇后的事情了,他实在是不想听啊!
司马青青看着凤灵韵,故意刁难着。
“凤灵韵,你既然这么聪明,那你猜,猜我是什么时候和你母亲认识的?你若猜不到,我便是死也绝对不会说是怎么发现你母亲身份!”
大长公主神色焦急,“康宁,你这是故意为难!”
司马青青坦然地承认,“是啊,我就是故意为难她!为难你们,谁让你们现在都要有求于我呢?哈哈哈……”
她在大长公主面前,伏低做小那么长的时间,不就是为了坐稳县主的位置,继承大长公主府的一切吗?
既然现在这些东西已经得不到了,为什么还要听话?
为什么还要如这些人的愿?
“哦。”
凤灵韵冷漠地应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开。
司马青青本是猖狂大笑的动作,突然一顿。
凤灵韵不应该会像大长公主一样,对当年的真相很好奇吗?
她怎么就走了啊?
她难道就不想知道吗?
和司马青青同样疑惑的,还有大长公主以及文成帝。
顾淮笙眼眸闪烁,大概知道了凤灵韵想做什么。
他看向陈灿,“烦请陈将军暂退片刻。”
陈灿巴不得赶紧离开这,慌忙站起身,对着文成帝等人行礼告退。
凤灵韵挑眉,而后给了顾淮笙一个“你很上道”的眼神。
顾淮笙勾唇浅笑,并识趣地从自己的腰间,解下一块玉佩,交给了凤灵韵。
他看得清楚,今日的凤灵韵,或许是因为着急看精钢,所以衣着上没有任何配饰装扮。
面对司马青青的挑衅,她反应这么平静,应该是有应对的法子。
这个法子若他没有猜错,应该是要用“催眠”的方式来审问。
既然是要用催眠,那她应该缺一块玉佩。
果不然,在他递出玉佩时,凤灵韵眉上闪过一抹喜色。
她一边拿过玉佩,一边给了他一记“你真的很懂我”的眼神。
顾淮笙心中欢喜,面上不显。
文成帝和大长公主看着凤灵韵和顾淮笙之间默契的举止,一时间神色各异。
凤灵韵察觉到了这两人的神色异样,但是她没有深想,以为这两人只是对她“不好奇真相”而表情复杂。
为了让这两人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凤灵韵走到司马青青面前。
她本想直接用催眠术,可又担心自己那样做以后,会引来文成帝对她的忌惮。
于是,她特意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补气养颜的丹药,拉过一个凳子,踩在上面,直接掰开司马青青的嘴,强行将丹药塞进了司马青青嘴里。
在司马青青试图将药丸吐出来的时候,她一边捂着司马青青的嘴,一边告诉司马青青。
“若你想要活命,就老老实实地盯着这块玉佩,在你数到第三十下的时候,你体内的毒就会解开。反之,你要是不遵从,那你就会立即七窍流血而亡。不仅如此,在一个时辰内,你的两个儿子,也会和你在地下团聚。”
司马青青本是不想配合的。
但是她没有想到,凤灵韵居然那么狠!
一上来就抓住了她的命脉!
没有办法,司马青青只好咬着牙点头答应。
一双眼睛紧随着凤灵韵手中的玉佩,在她嘴里数到第十五下的时候,耳边只听到了一个清脆的响指,下一刻,她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有一道温柔,悠远,像是神女一般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
神女指引着她走出冰冷的黑暗深渊,来到了阳光明媚,万紫千红的草原上。
她很喜欢这里,她很想留在这里。
可神女说,想要留在这里,需要和她交换一个秘密。
秘密……
她有好多秘密啊。
她在遇到神女之前,就有人问了她一个秘密。
只是她没有让对方得逞。
嗯……也不是对方没有得逞,是对方突然就不问她秘密了。
那种准备了千万种话语,最后却一个字没说,实在是太痛了!
既然凤灵韵不想知道,而神女想知道,那她便告诉温柔又善良的神女好了。
“我五岁时,宁远侯夫人告诉我,我不是母亲的女儿,我才是她的亲生女儿。我不相信,宁远侯夫人为了让我相信,她和我做了滴血认亲,还告诉了我当年的真相。我看着两滴融合的血,想到母亲总是会对着一个无字的灵牌哭,我逐渐相信了我不是母亲亲生的……”
但知道是一回事,愿不愿意接受又是一回事。
司马青青那时虽然相信她不是大长公主亲生的,可还是愿意亲近大长公主的。
但宁远侯夫人一直在她耳边说,大长公主对她的好只是趋于表面,大长公主不会真的对她的好,大长公主抱养她,纯粹是为利用她。
如果大长公主真的对她好,就不会强行逼迫着她做一些她不喜欢的事情。只有她这个亲生母亲,才是真的疼她司马青青。
那时候她还小,总是会被大长公主严格地要求读书,识字,学习各种技能。
若是她学得不好,大长公主就会责怪她。
她逐渐觉得宁远侯夫人说得是对的,认为大长公主就是在苛刻她。
可宁远侯夫人也说了,就算她再怎么不喜欢大长公主,也不能表现出来。
因为她能不能坐稳县主的位置,能不能给宁远侯府带来一辈子的荣耀,全都要靠她哄大长公主的欢心。
司马青青学会了阳奉阴违,学会了每次大长公主对她好时,都要在内心鄙视一番,认为都是利用。
时间一久,哪怕她后来明白了,宁远侯夫人当年那么做,纯粹是破坏她和大长公主的关系,让她替宁远侯府当牛作马,她也改不过来自己内心对大长公主的敌视。
凤竟振还没有成为状元,但是在考场上大放光彩时,宁远侯为了拉拢凤竟振,特意派人去凤竟振的老家打听了他的过往和家庭成员,这一打听,宁远侯发现凤竟振的妻子,就是他一直想要吞并的柳氏商行的女主人!
为了快速拿捏凤竟振,也为了逼迫柳月袭看在凤竟振的前途上向他低头,宁远侯亲自前往来青县。
却在远远地看到柳月袭后,大惊失色!
因为柳月袭长得太像已故的大驸马司马翎了!
但那对父女本该死掉才是。
神女问她,“为什么宁远侯会那么确定他们就死了呢?”
“因为司马翎身边的暗卫和护卫,早已经全被我父亲收买。司马翎和他的女儿,是我父亲,亲自推下悬崖,也是亲自看着他们父女成为一摊肉泥的。”
大长公主踉跄跌倒在地,不小心推倒了桌子,“哐当”一声,审讯室内突然乱作一团。
“皇姐!”
“皇姑姑!”
“外祖母——”
而本该沉睡的司马青青,也在此刻突然睁开双眼,她看着文成帝等人,惊慌失措的围在大长公主身边,一脸迷茫。
怎么回事?
大长公主刚刚不还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