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贞是真没想到真有猴急的。
今天殿下救了个来路不明的病猫,她也跟着忙上忙下的忙了一个下午。
可能累了些,她就睡的有些沉。
少年顿时吓的哭出了声,“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奴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临千初眯了眯眼睛,“谁教你这么做的?”
“没,没人,是奴想早些博得殿下的宠爱,才鬼迷心窍的偷偷的进来了……奴再也不敢了,请殿下饶了奴这一回吧……”少年一边说,一边哭着。
其实是他心急了些,他们被于总管买回时说的清楚。
于总管说殿下现在还没有正夫,也没有男宠!
若是谁有幸成为殿下的男宠,那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这就让他动了心思,所以,自打入府之后,他就留意着临千初的动向。
就在今儿下午发现殿下带回来一名男子。
而且殿下好像还很重视那名男子,并且还留在了殿下的屋里。
这少年便着急了,为了捷足先登,他就趁着正院人少,没人留意的时候钻了进来。
没想到这位殿下竟然被吓到了,半夜还将他给踹下了床榻。
临千初听着少年的哭声,格外的烦躁,“闭嘴!”
特么的,好想杀生!
于贞偷偷抬眼看了一眼临千初的神情,见她那一副杀之后快的眼神,心下一跳。
连忙软声哄道:“殿下,您别生气,稍后属下定严加管教,好好教教他们规矩……
属下保证,一定会挑出更好的,洗的白白净净的给您送来。”
说着,于贞顿了下,不等临千初开口,她就继续嘿嘿笑着道:“其实殿下也不用害臊,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习惯了就好。
属下自是知道您喜欢自己带回来的那位!
不过那位恐怕短时间内是无法侍寝的。”
临千初听的眼角眉角嘴角齐抽,“于总管,你是不是完全领悟错了我的意思?
我什么时候向你流露出想要过那种厚颜无耻没羞没臊一三五二四六的日子了?
我当初让你去办这件事,挑男人,挑的是护院,护院,不是男宠!!!”
于贞:“???”
临千初明显感觉自己的血压在直线飙升。
自从回来了之后,好像她就与她们生活在两个频道上???
不知为什么,于贞怎么看自家殿下都是欲盖弥彰。
只是作为一个合格的管家,不但是主人心腹,还要是主人最为贴心之人,她觉得还是需要尽职尽责,“明白,明白!
属下明白您是怕坏了名头什么的,不过您这么想是多余的,其他的皇女府中也是男宠无数……”
临千初气的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
扶额片刻,抬眼时,目露凶光,“于贞,现在我郑重的警告你,我说的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若是你再胡乱的揣度我,再想那些乱七八糟龌龊的东西……
随便想着往我床榻上塞人,你这个管家就不用干了,直接去打扫如厕。”
于贞一脸的难以置信,是她领悟错了?
临千初看着她那满是茫然无措的神情。
顿时翻个白眼,若不是确定这货不是故意的,她一定现在就让她去守如厕去。
“明早之后,就将他的卖身契还给他赶出去,退下吧。”临千初挥手。
那少年闻言,顿时面色一白,顿时膝行就要上前,“不要啊,殿下,奴错了奴再也不敢了,不要赶走奴啊……”
临千初被他嚎的脑仁痛,“带走带走……”
于贞看出她的不耐来了,顿时对身边的左右手道:“还不快点将他给拉出去?”
二女手脚麻利的上前,扯起少年便往外拖去。
于贞看了看地上的狼藉,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殿下这地上……”
“明日再说。”临千初没好气的一句。
于贞跟着退出了房间,将房门轻轻的关好。
听到少年还在不住的挣扎,于贞也来了火,到了少年跟前便是一痛劈头盖脸的臭骂:
“闭嘴,不识好歹的下作东西,若换成其他的主子,你早被乱棍打死了!
殿下一没卖你,二没打你,还将卖身契还了你……
大半夜的你嚎什么嚎啊?
我说你胆儿挺肥啊……
你哪儿来的自信殿下会喜欢你?
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是个贼大胆的呢……”
临千初坐在床榻上将于贞的话听的清楚。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想不明白这货真是闲的,竟然废话那么多。
临千初抹了一把额头,发现竟然惊出的冷汗。
她如此一个洁身自爱,清心寡欲之人,难道这些人就看不出来吗???
事实证明他们都眼瘸。
临千初很是安抚了自己一番,才慢腾腾的去了东屋。
一眼看到男人面颊染了两团红晕,眉头紧蹙,牙关紧咬。
明显十分痛苦,可他却一声不吭。
临千初面色就是一变,抬手摸了下男人的额头,烫的她当即一缩手……
随即去了书案处,先是开了一张药方,不等上面的墨迹干就对外吼了一嗓子,“来人。”
于贞正在外面望着圆月思考人生,听到动静颠颠颠的就跑了进去,“殿下……”
临千初将药方给她,“立即按药方煎药,另外让人打水,烈酒,毛巾……”
于贞看到她脸上的严肃神情,便也不多话,双手接过之后,应了声就跑了出去安排了。
临千初这才转身去了床榻处,拿出了昨日用的银针,就准备扒男人的衣裳。
谁知男人却一把就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力气竟然格外的大,就连耐痛的临千初也不由蹙眉了下。
抬眸间竟然对上了男人那迷离而又带着几分脆弱的双眸。
临千初愣了下,声音不由柔和了几分,“你现在在发烧,我只是医者,帮你治病而已!”
也不知道男人到底听没听见,手腕依旧执拗的握着她的手腕。
临千初又道:“我就算再觊觎你的美色,你现在又是受伤又是发烧的,也做不出什么来吧?!”
可能是听见了她的话,这回男人松开了手。
临千初这才开始为他施针。
盏茶间,她还未施针完,于贞便将她要的东西送来了,“那药还在煎熬需要些时间。”
“不急。”临千初头也没抬的一句。
于贞站在屏风后,恨不得用眼睛将屏风戳出两个窟窿,体贴的道:“殿下不如属下留下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