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掉痋虫之后,霍暨临手一挥,蛟龙又窜回了自己腰间。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可遮龙山众人却愈发的好奇。
黑龙咽了口口水,双眼死死地盯着霍暨临的腰:“霍......霍爷,虽然这样有点冒昧,但是,我能不能看看你的腰?”
黑龙身后那群遮龙山的人们也纷纷疯狂点头:“我们也想看看。”
王凯旋十分不耐烦的朝着遮龙山众人挥了挥手:“去去去!都给我上一边去,怎么什么都想看,胖子我光皮鼓看不看?”
黑龙的脸微红:“这位胖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好奇,想见识一下那些龙究竟为什么会到霍爷身上来。”
王凯旋哼了一声:“要你管啊,你就知道霍爷是个神仙爷爷就行了,你要是真好奇,回去之后就在你们遮龙山盖个庙什么的,把我们霍爷供起来,庙名我都给你想好了,就叫霍灵庙。”
看王凯旋的这副模样,遮龙山的人们不禁有些生气。
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我们想看霍爷的腰子,跟你有一分钱关系吗?你怎么老跟个狗一样叫唤啊?”
王凯旋立马撸起袖子,叉着腰站到筏子边;
“刚才是谁说的,给我站出来!”
“哟呵,现在倒是不敢承认了,刚刚你他娘的不是叫得很欢吗,你得庆幸你自己像个蛆一样躲起来了,要不然胖爷我一拳送你上西天。”
“真是奇了怪了,你们不会觉得你们自己的要求很合理吧?”
“要是街上随便来个人说要看看你的腰子你给不给他看啊?”
“麻烦你们搞清楚,你们和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只是碰到一起的陌生人而已,管好自己,少来沾边。”
王凯旋越骂越难听。
黑龙时不时的看向王凯旋那双沙包大的拳头,总总觉得王凯旋好像下一秒就要冲上来揍他们一般。
霍暨临听得想笑。
王凯旋所说的完全是自己的心声。
黑龙这一行人的要求冒昧得过分了。
万一自己刚一掀衣服,他们就从身后拿把刀出来嘎腰子怎么办?
出门在外,什么都可以不保护。
但是腰子不行。
毕竟大多数人都只有两个,没了就是真没了。
黑龙也意识到了周围紧张的气氛,讪笑一声:“好好好,我们不看,我们刚刚就是有点好奇,还请你们多担待一下。”
霍暨临抬了抬手:“行了,既然痋虫已经死了,那就出发吧。”
刚刚的慌乱中,两艘筏子的桨都已经丢失。
这可让众人犯了难。
胡八一看了看河面,河面上漂浮的,除了一大片痋虫的尸体之外,什么也看不见。
可就算是桨在其中,估计也没有人愿意去拿。
胡八一不禁有些头疼:“算了,我们把筏子靠到边上,扒着石头走吧。”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都十分的不情愿,可眼下也没有别的方法,只好同意。
在人手做筏子的作用下,筏子缓缓地靠近了峭壁边缘。
手刚一碰上峭壁,王凯旋就“啊”的发出了一声惊叫。
胡八一连忙问道;“怎么了?”
王凯旋朝着自己手心吹了几口气:“这他奶奶的是什么破石头!一摸上去扎人扎得要命。”
胡八一小心翼翼的伸手往峭壁上摸了一把。
峭壁上,密密麻麻的长着各种细密的凸起,确实十分扎人。
胡八一蹲下身,在背包里翻了半天,总算是翻出了一双破旧的手套。
“喏。”胡八一将手套塞进王凯旋怀里,“胖子,你将就用吧,这玩意虽然不太好看,可还是能凑合用用,你要是不戴,我怕你的手到最后成火星表面了。”
王凯旋的拳头捏了又捏:“老胡,你可真是干这个的,我告诉你,你也别给我闲着,咱们两个轮着来。”
胡八一两手一摊;“那这样好了,咱们一人推个二十分钟,你先。”
王凯旋点了点头,认命的戴上了手套。
在双手的加持下,两艘筏子行驶起来。
加上水流的惯性,速度倒也不算太慢。
大约半小时后,筏子搁浅,总算是不用在水里飘了。
王凯旋第一步踏上了岸,使劲的吸了一口气;“总算是呼吸到新鲜空气了,实在是太不容易了,要是再不到地方,我怕是就得嘎在这了。”
花寒十分不解:“只是不用在水里了而已,还没上去呢,你就开始夸张了。”
王凯旋哼唧了一声;“那都无所谓,河都出了,河道还能说剩多长?”
说话间,王凯旋便将手套摘了下来。
此时,王凯旋的手,赫然已经成为了火星表面。
胡八一往王凯旋的手上吹了两口气:“给你吹口仙气,你就没事了。”
王凯旋翻了个白眼:“那我还真是谢谢
你了老胡。”
雪莉杨将人皮地图拿出,看了又看:“从地图上看来,出了这条河,差不多就到献王墓前了,各位小心。”
黑龙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直压在心头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此时的他,还并不知道对于墓中的危机来说,前面这些东西都还只是小菜一碟。
只见过普通坟墓的他,只以为到了献王墓门前,只需要撬开棺材板,就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正当在场众人一个个的都以为胜利在望之时,耳边却再次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听到这个未知的声音,众人刚刚才掉下去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机械般的转头朝周围望去。
可周围除了几块已经氧化的动物碎骨之外,就只剩下了一堆怪石。
王凯旋的头不停的乱转,想找到声音的来源。
霍暨临也抬起了头,朝着东北方向的顶层看去。
只一眼,霍暨临就看见了一只盘旋在半空的巨物。
那赫然是一只蝎子,正死死地盯着众人。
这只蝎子身形巨大,比刚刚的痋虫还要大上三倍,通体漆黑,如炭一般,长着六条钢筋一般的腿,浑身都是豪猪一般的倒刺,尾巴上的尖刺黑得发亮,仿佛轻易就能将人的性命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