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他放完求救信号之后,整个安省的御鬼师都接到了这个信号,急忙放下手中的巡逻任务,向着这里赶来。
就在刘天刚刚松口气的时候,房间里突然传来了儿子惊恐的呼喊声:“爸!救我!爸!”那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与无助,如同利箭一般刺进了刘天的心里。
刘天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老刘家的香火都寄托于这个儿子身上呢,可不能出一点意外。
尽管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不是屋中诡异的对手,但他还是猛地抬起脚,朝着房门用力踹了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踹开,木屑纷飞。
刘天冲进房间,第一眼就看到了身穿红衣的乔知意正站在儿子的床边,而儿子则蜷缩在床角,满脸惊恐地看着乔知意,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刘天怒目圆睁,指着乔知意大声喝道:“你这恶鬼,竟敢闯进我家,伤害我儿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说着,他摆开架势,准备施展自己最强的招式,与乔知意一决高下。
然而,乔知意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脸上依旧带着那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仿佛刘天的威胁在她眼里不过是蚍蜉撼树罢了。
看到面前的鬼物如此看轻自己,刘天怒了,他汇聚全身力量,将其凝聚在双掌之上,接着猛的往前一推。
这招虽然看着平平无奇但是却已经汇聚了他全部的力量,如果打在建筑上,可以轻松摧毁几栋楼。
可如今面对眼前这个神秘莫测的女鬼,他心中却并无十足的把握。
但,让他绝望的是,面对他的全力一击,乔意知只是轻轻挥了挥手,仿佛驱赶一只微不足道的蚊虫一般。
那道凝聚了他全部力量的攻击,在靠近乔意知的瞬间,便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高墙,“轰”的一声,光芒消散殆尽,连一丝涟漪都未曾在空气中泛起。
看到这一幕,刘天顿时心如死灰。他深知自己的最强一招被对方如此轻松挡下,意味着面前的女鬼实力深不可测,想要杀他简直易如反掌。
此刻的他,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乔意知,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乔意知看着刘天,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缓缓开口道:“哼,敢对我出手,你想怎么死?”
她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回荡,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寒意,让刘天不禁打了个寒颤。
刘天闻言,强压心中的恐惧,深吸一口气,问道:“你为什么会盯上我们一家?”他的目光紧紧盯着乔意知,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答案。
乔意知听了,咯咯直笑起来,那笑声在这紧张的氛围里显得格外刺耳。
她笑罢,说道:“我是恶鬼,恶鬼不是想杀谁就杀谁吗?”。
面对乔意知的话,刘天缓缓摇了摇头,说道:“你这么强,要杀我们一家确实易如反掌。如果只是单纯的要吸食血气的话,你早就动手了,根本就没必要耽误到现在。”
“所以你一定有事,说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刘天的声音虽然带着一丝颤抖,但依旧透着一股坚定,此刻只有弄清楚这女鬼的目的,才有一线生机。
乔意知在听到刘天的分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她微微眯起眼睛,重新打量起眼前这个看似普通却又能洞察几分真相的御鬼师。
片刻之后,她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
“没想到你这小小的御鬼师,倒还有几分脑子。”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便告诉你,你的好儿子今天白天,带着三个男人试图侵犯我,此等恶行,我来杀他,过分吗?”
乔意知说罢,身上的红衣无风自动,一股更为浓烈的邪气瞬间弥漫开来,整个房间都被笼罩在一片诡异的氛围之中。
刘天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压迫力扑面而来,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年轻男人蜷缩在床角,听到乔意知的话,吓得更是瑟瑟发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刘天看着儿子那狼狈的模样,心中又是一阵绞痛。
他知道儿子平日里确实有些纨绔,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这女鬼折磨致死。
想到这里,刘天咬了咬牙,再次鼓起勇气说道:
“姑娘,我儿子年少无知,冒犯了您,我代他向您赔罪。还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他这一次吧。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情,只求您能高抬贵手。”
刘天说着,竟朝着乔意知缓缓跪了下来。
乔知意听到刘天的话,先是一愣,随即直接大笑了起来。
那笑声如夜枭啼鸣,尖锐刺耳,随着她的笑声响起,整个房间更是犹如炼狱般恐怖。
墙壁上似有隐隐的鬼脸浮现,地板也仿佛变成了滚烫的炭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她看着跪在地上的刘天,眼中满是嘲讽,冷冷说道: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儿子犯的可是死罪,你现在居然让我饶恕他?哼,真是可笑至极!”
话音未落,一股更加强大的阴气朝着刘天笼罩而去。
那阴气如同实质化的黑色浓雾,带着彻骨的寒意与无尽的压迫感。
刘天在这股阴气下,根本支撑不住,只感觉浑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一下子瘫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年轻男人看着父亲倒地,心急如焚,竟也顾不上害怕了,急忙喊道:
“你不是没事吗?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质问,却不知这话在乔知意听来是多么的刺耳。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顿时惹恼了乔知意。
只见她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瞬间来到年轻男人的面前。
还没等年轻男人反应过来,乔知意已经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乔知意眼中满是怒火,死死地盯着年轻男人,满身冷意地说道:
“那是因为我不是普通人,如果我今天只是个普通人,我会没事吗?如果我今天只是个普通人,在被你欺负之后,依靠律法可以让你受到应有的惩罚吗?”
“你们这些人,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就肆意妄为,以为可以为所欲为而不用付出代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