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的天气开始逐渐变冷了。
清晨的薄雾附着窗户的玻璃，留下一层朦胧的白色，街道点亮的路灯晕出一圈圈昏黄的光影。
“时间不早了。”
托尼不知何时已经醒过来，他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是五点二十三分。
“我们该去准备一下，虽然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但你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他看向倚靠在门边的高晨，忍不住补充了句：“你的战服呢？”
“你等会就会看到，那你的呢？”高晨反问了一句。
“也是时候让你见识见识，一个真正的科学家，他的实验室是怎么样的了。”
托尼的表情没有开战前的沉重，而是平静，语气稍带几分傲气的挥手道。
“我敢保证，你一个IT佬出身的商人，绝对没见识过一个真正的实验室。”
两人走进电梯，托尼扫描瞳孔，电梯机箱开始下沉。
封闭的空间，两人的耳边只有机械运作的嗡鸣声，从百层高的楼层下降到地下的实验室，的确需要一些时间。
“罗杰斯没有签署协议，我不认为他是错的，但我也不认为你是对的。”
高晨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闷。
“那是因为他还没认识到我们可能给世界带来的灾难。”
托尼面不改色，语气平缓道：“高，我们的确帮助了这个世界很多很多，但我们的放纵也的确伤害到了很多无辜的平民。”
他摘掉了眼镜，挂在西装的胸袋边：“当所有人都知道你有一项足够拯救世界的能力时，他们也就同时会升起让你毁灭世界的野心，渐渐的他们会开始忌惮于你的强大，到最后想各种办法来控制你。”
“我曾经认为这种‘控制’是错的，我不认为有人能为了控制我，而逼我交出我手里任何一件东西。”
“但事到如今，我发现错的那个人是我。”
“复仇者联盟拯救了很多人，庆幸的是，我们没有毁灭世界的野心，但却因为我们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而害了许多无辜的人。”
机箱到了底层，电梯门打开，托尼率先一步走了出去。
高晨跟在身后，说道：“这仅仅是对于你，罗杰斯没有，对吧？”
托尼停住脚步。
“队长从他是队长开始，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没有错，至少在你看到的，他从未错过。”
高晨缓缓说道：“法案签与不签都没有任何意义，所谓的法案对真正使用超能力的恐怖分子或非法暴徒而言，起不到任何的约束作用。”
“托尼，你很聪明。你知道这一点，但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索科维亚事件，对吧？”
沉默了一会，托尼没有任何回应。
他自顾自的走向通道。
那是直达实验室的大门。
然后，他走到门前，深呼吸一口气，脸上努力挤出笑容，转过身，打了一个响指道：
“欢迎来到我的实验室，接下来的一切将会是你从未见过的高科技。”
哐当——！
门缓缓朝两边敞开，呈现出一个圆形的空间，正中间是一个展示台，上面摆放着一台红金色的钢铁战衣，远距离肉眼所见跟前几代可能没有太大差别，但走近后能看到上面采用的材质，以及细节都要远超旧版本的马克战甲。
“这一代的战甲我用到了两种材质，增强了它的防御系统。”
托尼带着高晨走近展台，透过圆柱形玻璃缸看到里面的战甲，细节打磨的非常完美。
“金钛合金和玻璃纤维以及其他的多种复合材料。”
他顿了顿，大手一挥，左腕手环投放出一个全息动态画面：“武器方面，掌心处搭载了远超先前版本的电弧脉冲炮。胸部的电芯采用了更强的Vibranium弧反应堆MarkII型，肩部装载了空对空导弹。脚踝的护板看到了吗？那里有一对脚镣发射器，小臂护甲可以延伸出高分子激光切割射线，肘部外侧装载了两枚反坦克导弹。”
“至于战斗方式分析系统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我还是比较喜欢贾维斯。”
托尼说了一大堆，言语里满是对这台战甲的自豪。
“但你不觉得有些过于笨拙了吗？”
高晨淡淡的回了句。
这让托尼的兴奋荡然无存，因为他没在这个家伙脸上看到同样的兴奋：“老实说，我还是更喜欢你带来的那个小姑娘，至少她能给我提供一些有用的情绪价值。”
“我只是实话实说。”高晨说道：“你一台战甲上挂那么多东西，先不说战斗力如何，续航都成了最大的问题。”
“Vibranium弧反应堆MarkII型！”
托尼手指一划，全息投影变化出一个核反应堆：“听到这个霸气的名字了吗？它可以为我提供超高续航。”
“有多高？你认为这样的反应堆，能够支撑你在外太空生存多久？”高晨说道：“十天还是半年或是一年？”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要我将战甲进行压缩，而且还是极致的压缩？”
托尼忍俊不禁的笑道：“那可是一个大工程，可不是你敲键盘输入几个代码就能完成的事。”
“高，这不是做游戏，这是完成科技的伟大变革。”
“不是极致的压缩，分解和重构。”
高晨欣赏着玻璃后的钢铁战甲，日后的纳米战甲差不多就是这个原理，通过消耗纳米粒子并进行不断的分解重构，从而达到形态自由的变化。
“你说的轻巧，纳米技术最大的难点是团聚。我做过相似的实验，当它们膨胀到一定的程度后，材质就失去了最初的强度。”
托尼说着收起投影的全息画面，在手环上输入了一串代码。
滋滋滋——！
他的左手瞬间被钢铁战甲包裹，从手环延伸的纳米颗粒组成了一只钢铁战甲的铁手，他的左手指尖灵活的摆动了几下：“看到了吗？”
“你所说的分解和重构，我已经能办到的了。”
“但难点在于它要如何才能完成从一个手环，最终组合成一套完整的战甲，同时又要兼具足够的防御强度，以及变化出我需要的武器形态。”
高晨看着他的铁手，然后挽起了自己左手的袖子，露出一枚黑色的手环，指尖轻微的在上面触动。
嗡！
暗色的粒子从手环延伸而出，迅速包裹住了他的身躯，微粒子在短短几秒的时间，瞬间重组成了一套暗色的充满金属质感的战服。
“你说的是这个意思吗？托尼。”高晨摊开双手道。
“厚礼蟹特！”
托尼深邃的眼睛睁大，他难以置信的上前迈了半步：“你可没跟我说过，你的战服采用的是纳米材质。”
“准确来说，这不是纳米材质，这是振金。”
高晨手背延伸出两把利刃，又缓缓的收了回去：“融合了纳米技术的振金，跟你的马克46差不多，也算是一种复合材质。”
托尼伸手触碰高晨身上的振金战服，眼里透着兴奋：“你一个IT佬是怎么做到把它们两者兼容的？”
“它没有强大的分解和重构功能，所以你看到的只是一套很普通的战服。”
高晨说道：“虽然振金的材质在防御方面已经够用了，但它在进攻方面的手段还是多少有些欠缺。”
黑豹的振金战服都无法做到将其分解压缩到一个手环的大小，这套振金战服却已经做到领先托尼和瓦坎达几个版本。
“它没有飞行系统，但可以行走于水面以及其他的任何物体，倒挂在天花板奔跑也能做到。”
高晨继续说道：“但除此以外，它一无是处，没有飞行系统，它没办法做到所有事，没有远程攻击系统，它也没法像你的钢铁战甲一样拥有高空打击的能力。它除了可以将自己分解压缩以外，剩的就只有依托于振金的防御了。”
“不，这只是第一步，如果稍作改良，我可以让它变得更强。”
托尼看着这套战服，沉默片刻，说道：“要不我们俩个换着试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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