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深空如墨色漆黑，一架音速飞机高速掠过太平洋，向着曾经的红色巨人领空飞行。不多时，飞机便来到了那片极寒之地的正上空，从高空俯瞰是白雪皑皑的西伯利亚雪原。
托尼坐在驾驶舱，下达了指令：“星期五，开启自动驾驶模式。”
随后，他摁下座椅把手的按钮，椅背开始向后仰，战甲从座椅内部延伸而出，覆盖住了全身。
同一时间，机舱地板的舱门弹开，托尼随着座椅倾斜跳向了下方的极寒之地，钢铁战甲在半空中完成了最后的重组。
呼哧——！
寒风呼啸的夜空之中，一架隐形极速极强的椭圆形飞行器跟随其后，黑豹特查拉坐在驾驶舱望着飞向下方的钢铁侠，他眼睛微眯的看向了下方的一座苏联时期的基地。
特查拉驾驶飞行器隐入云层，紧随其后的降落在了基地旁的雪地。
然而，两人都没看到的地方，一个身影落在了基地的正门前，体型甚至大不过一片雪花。
高晨看着托尼走进基地敞开的大门，他切换回了正常尺寸，回头看了眼停放门前的飞机。
这正是史蒂夫·罗杰斯跟巴基所乘坐的飞机。
他进入基地后没有跟上托尼，环顾四周，目光瞄见通风管道后，他切换到了最小的形态。
然后，他爬进了通风管道，感官在黑豹神巴斯特之力的加持下，他可以清晰的捕捉到三人所处的位置。
正在高晨潜入管道后的短短几十秒钟的时间，黑豹特查拉迈过基地大门，高晨回头还能看到那个黑影。
而在他看过去的时候，黑豹也朝管道的方向看了一眼。
丢！
高晨暗骂一声，收回目光，继续朝着管道的深处走去，他利用敏锐的感官循着声音来到了基地的实验室。
透过通风口的铁网能看到实验大厅的景象，这里摆满了各种用于人体实验的玻璃缸，里面用药水浸泡着一具具的人体，但全部都已经死了，这便是曾经九头蛇组织研究超级战士的地方。
“哦买噶，他们在这里做了什么？”
三人走近这些玻璃缸，经过解释后，托尼跟罗杰斯的关系已经得到缓和，他环顾周围的实验体：“等会，这些人都死了。”
浸泡在药水里的人体太阳穴处中弹，染红药水的血液还没有沉底，说明这些人刚死不久。
“我恐怕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
罗杰斯的话音刚落，中控室的窗口亮起灯光，一个声音通过扩音器传进了实验室。
高晨看向了那个窗口，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站在窗后，那正是真正的幕后反派泽莫。
“你们终于到了！”
泽莫刚开口。
罗杰斯一个飞盾砸向了窗口，巴基举起手中的枪，瞄准了那个家伙的脑袋。
但飞盾砸过去又弹了回来，泽莫淡定的站在那，通过实验室的扩音装置，嚣张的说道：
“队长，别白费力气了，苏联人将这间房设计成了可以抵挡UR100导弹的强度。”
托尼缓缓走近那个窗口，他掌心的脉冲炮对准了泽莫：“苏联人的东西，你敢赌它能抵挡得住我的火力吗？”
“我相信你，斯塔克先生。但那样做的话，你就无从知道你为何会来到这个地方了。”
泽莫直视着走到窗口前的三人。
“你在维也纳滥杀无辜就为了引我们来吗？”
罗杰斯不解的说道。
双方对峙之际，高晨看到了一个身影出现在实验室的入口处，黑豹特查拉藏身暗处听到了一切。
“队长，我一年多来都在研究你，如影随形的跟踪你。”
泽莫开口道：“但现在你站在了这里，我才意识到，原来你蓝色的眼睛还带着一点绿，原来曾经那个无所不能、仿佛拥有无限伟力的美国队长，也不过是一个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普通人！”
“你是索科维亚人，这么做就是为了那的一切吗？”
罗杰斯早已查明了一切，他现在需要的只有证据，而他不知道的是，泽莫根本就没打算隐藏。
“索科维亚在被你炸毁前，它早就无可救药了。”泽莫冷声道：“我这么做不是为了它，而是为了我的一个承诺。”
罗杰斯一顿，他沉默几秒道：“你在那场灾难里失去了亲人，所以你要把这些痛苦施加在其他人身上吗？”
“我可不仅仅是失去了亲人，你炸毁的索科维亚夺走了我的所有！”
泽莫露出狰狞的笑道：“所以那些痛苦不是施加给其他人的，而是给你的，我的队长！”
他摁下一个按钮：“那些被敌人颠覆的帝国，最后还能东山再起，但那些从内部瓦解的帝国，将从此消亡。”
“队长，享受你人生中最后的宁静吧！”
窗口旁的显示屏，显示出了一段画面：
1991年，12月，16日。
罗杰斯看到这串数字，他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看到走过来的托尼，他下意识的让开了半个身子。
“这条路我认识。”
托尼看了眼显示屏，他扭头看向泽莫，开口道：“这是什么？”
泽莫不语。
显示的画面是一个铁臂男人截停了一辆轿车……
托尼面色逐渐沉重，画面里男人杀了车上的一对夫妇，他还能在耳边清晰的听到那对夫妇痛苦的哀求声。
“巴恩斯上尉，求求你，放过我的妻子……”
“不，不，霍华德……”
管道之中。
高晨预想到了即将发生的事，他本来可以阻止托尼看到这些，阻止复仇者联盟的瓦解。
但他没资格剥夺托尼知道真相的权力，而在知道真相后要怎么做，那也是托尼的权力。
任何人在面对杀父杀母之仇时都无法保持冷静，强如托尼·斯塔克拥有一颗全宇宙最聪明的大脑，他也没办法做到在得知真相后保持足够的清晰，而是被仇恨激怒——
“托尼！”
罗杰斯拉住了托尼的手，巴基往后退了几步，抬起的枪口对准了眼眶通红的托尼。
“罗杰斯，你早就知道，对吧？”
面对质问，罗杰斯目光躲闪：“我不知道他做了这些……”
“Bullshit！罗杰斯，你最好跟我说实话！”
“嗯……但那不是他，他……”
托尼听着罗杰斯的辩解，他暗暗的摇了摇头，一个零帧起手，抡起铁拳砸向了罗杰斯，一拳将其掀翻后，抬手又给了巴基一炮，后者躲闪迅速。
砰——！
眨眼间，高晨就看到实验室被搅得天翻地覆，三人从实验室坠落到了地下一层。
高晨从通风管道跳了出来，切换回了正常的尺寸，一只手从他身后摁住了他的肩膀。
“这是他们的事情，我想，你一个外人最好还是别掺和了。”
黑豹特查拉从暗处走出来，留下一句话后，他转身朝泽莫离开的通道走去。
高晨听着下面的打斗，扭头看向了离开的黑豹。
他眼前出现了一行文字：“叮，检测到宿主成功打卡‘内战最大名场面’！”
……
【PS：滴滴滴，这两章过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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