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来了来了!”
率先冲出院门的是肥头大耳的贾张氏,这老虔婆自打棒梗下乡后,每天都会去前院蹲着。
因为下乡前,他们已经叮嘱棒梗,到了之后先给家里报平安。
可眼看着棒梗已经走了那么多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这可把贾张氏给愁坏了,昨晚做梦,还梦到棒梗被熊瞎子给叼走了。
“别抢别抢,你叫啥名?”
穿着制服的邮差一把拍开贾张氏伸过来的手,很不满的收到。
“我叫张翠花,我乖孙叫棒梗,你快看看有没有我乖孙的信!”贾张氏迫不及待的问道。
话刚说出后,跟在她身后的秦淮茹便开口补充道:“贾梗,你看看有没有贾梗寄来的信。”
邮差闻言,这才把把包里的信封拿了出来。
“这个是你们家的,陈岩是不是你们院的,这里还有一份他寄来的信。”
贾张氏直接抢过棒梗寄来的信,着急忙慌的往院里跑,她大字不识几个,得找三大爷阎埠贵读一读。
“陈岩的信给我吧,我是他邻居,我给他们家送去。”
见陈岩家里没人出来,许大茂接过了邮差手里的信。
陈岩家里住在后院,邮差在胡同里吆喝,还真不一定能听的到。
很快,院里的人便听说陈岩和棒梗从北大荒那边寄信了,纷纷跑到前院来看热闹,他们也想知道陈岩两人下乡过得怎么样。
正在家里吃饭的阎埠贵被贾张氏直接拉到了院子里:“老阎,你快给我念念,我乖孙都写了啥。”
阎埠贵不满的瞥了一眼贾张氏,把筷子反握在手里,这才接过递来的信。
在贾张氏,秦淮茹,傻柱这些人期盼的眼光中,阎埠贵开口念了起来。
“奶奶救我,我要死了!”
这第一句话,便把贾张氏吓的一激灵。
什么情况?
这居然是一封求救信?
原来信的开头,棒梗说自己扛木柴快要累死了,这里的日子多苦多苦。
什么吃不饱,穿不暖,每天还得干活被欺负,
最过分的,是他差点被其他知青活埋,要不是因为陈岩出手相助,他已经死在老林子里了。
“哎,我的乖孙呀,你这是遭了多少罪啊!”
信刚念到一半,贾张氏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没命的哀嚎起来。
众人见状不由得皱了皱眉,但心里也不免泛起了嘀咕。
去北边下乡插队,条件居然这么艰苦,吃不好睡不好就算了,居然还有生命危险。
这可是活埋呀!
要不是命大遇到陈家小子,贾家就绝后了。
“妈,你别喊了,听三大爷把信念完!”秦淮茹心里烦的像一团乱麻,贾张氏的声音吵的她更烦了。
贾张氏听到这句话,这才消停了一些。
阎埠贵接着往下念,信的上半部分是写自己到乱营屯过得有多惨,下半部分就是纯哭惨了。
什么再待下去,自己必死无疑,让傻柱和一大爷想办法把自己调回去,实在不行调到大槐屯和陈岩作伴也行。
信的最后,棒梗交代了自己把人砸伤的事情,要家里给他邮钱。
听完棒梗的来信,易中海脸皮不禁抽了抽。
这棒梗前面巴拉巴拉说那么多,目的就是要钱和调动呀。
棒梗下乡前,裤衩子可是缝了不少钱的,这才去了多久,又要钱。
一旁的傻柱却松了一口气,笑呵呵的说道:“我还真以为棒梗出事了,吓我一跳,陈岩这小子虽然人不咋地,但说话算数,真在北大荒照顾棒梗了。”
“要不是他,棒梗这次就危险了。”
站在傻柱身边的秦淮茹也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忍不住说道:“可他在北边过得太苦了,花钱也有点快。”
一直没吭声的易中海开口问道:“他这次要多少钱?
“六百块钱。”秦淮茹目光有些复杂看向易中海。
“夺少??六百?”易中海被这个金额震惊到了。
“他走之前带了那么多钱,都花完了?”
六百块钱,棒梗这小子还真是个败家子呀!
他要是在北大荒这样花钱,易中海甚至都想自个养老,再也不指望贾家了。
“就算天天下馆子,吃大肉,也花不了这么多钱呀!”
你还别说,易中海这次的确是冤枉棒梗了。
他除了租房子之外,还没有机会去镇上消费,身上的钱除了被老知青抢走一些,给了陈岩一百一,剩下的基本是都赔偿给王学达当医药费了。
这钱要是不给,王学达就要报警。
棒梗不想蹲大牢,只能老老实实掏钱。
所以折腾了没多久,棒梗就穷了。
为了避免手头没钱,棒梗便开口要了六百,以备不时之需。
“一大爷,棒梗还是个孩子,他一个人在村里无依无靠,很不容易。”秦淮茹尽量挤出一个笑容对易中海说道。
和秦淮茹认识那么多年,易中海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掏钱呗,这六百块钱得他们三家一起掏钱才行。
可易中海觉得这样太惯着棒梗了,不能要多少给多少,这样只会让棒梗变本加厉。
“哼,我回家吃饭了!”说完,易中海转身就想走。
“易中海,你给我站住!”
蹲坐在地上哀嚎的贾张氏噌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易中海的胳膊。
想跑???
怎么可能!
傻柱现在是个穷鬼,顶多榨出个几十块钱,易中海要是不给贾家兜底,这六百块钱是无论如何都凑不出来的。
“易中海你要是敢走,我就.......”这句话贾张氏只说了一半,后半句是我就不让棒梗给你养老。
她相信易中海能听懂话里的意思。
易中海甩了甩胳膊,将贾张氏的手甩开:“我这里只有一百多。”
在贾家和傻柱身上付出了那么多,易中海也不敢撕破脸,只能出血拿钱。
一百多虽然也不少,但还在承受范围之内。
三大爷阎埠贵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笑着把信还给了秦淮茹。
读完棒梗的信,阎埠贵心里莫名的舒畅了。
闫解旷也乡下插队了,可过得比棒梗舒服多了,这样一看,自家儿子似乎也挺有本事的。
“那个,还有信吗,没有的话,我就回家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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