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三日,公冶骁并不由在来看姬淮。
但姬淮吃穿不少,一切都是最好的。
但她看着没有什么求生意志就是了。
汤药不喝,饭不吃,连汤药都不合。
一开始姬淮失血过多,没什么力气,底下的人都是强灌进去的,过几日体力慢慢恢复,她挣扎的力道也大了,底下的人担心拉扯到伤口,也不敢用蛮力了。
这几日公冶骁准备带姬淮回去,他已经下定决心,就算只是一具尸体,他也要带回去。
婢女那边传来姬淮绝食的消息,他脸色很难看:“不吃就灌,你们这么多人还控制不了她一个吗。”
“王妃如今体力慢慢恢复,她挣扎得太厉害了,我们不敢……”
公冶骁瞳孔紧缩,脸色难看得要命。
那伤口不是一般的大,若是撕裂……
公冶骁火冒三丈,但面对那个倔强的女子,她却也不知如何是好。
“娘的,真是上辈子欠她的。”
公冶骁咒骂一声,气冲冲的朝姬淮的厢房去。
“王妃,你就喝一点吧?你喝点东西好不好?”
“您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怎么跟王爷交代啊。”
“一口、您就喝一口咬好吗?”
……
好几个婢女都围绕在姬淮的床边,不断的哄着她让她喝药。
姬淮只是冷着一张脸,一句话也不说,一动不动的。
公冶骁霎时就火了,直接充上钱。
一旁的婢女立即推到一遍。
他的火气在冷峻的脸上化为异样的怒红:“姬淮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真的像死吗?
本王警告你,你要是死了,本王便让金京王朝的西川人给你陪葬,说到做到。”
闻言,姬淮秀眉动了动,她目光冷到极点,阴沉沉的,厌恶不言而喻:
“你除了威胁我,就不会说其他话了吗?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你为何要将这般病态的占有欲发泄在我身上。”
她嗤笑一声,“是我太倒霉了吗。”
公冶骁顿时瞳孔紧缩,一口闷气堵在心口出不来。
他深呼吸:“本王也想同你好好说话,可是你油盐不进,非要用绝食自尽这一招。
你是故意吃定了本王在乎你是吗。”
这话姬淮听着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她摇着头,笑着:“在乎?你在乎我?
诀王殿下,您可别开玩笑了。你什么时候在乎过我了,就算你现在控制着我不让我走,我也从不觉得这会是喜欢、会是爱,这一切不过是你那可笑的自尊心不允许我是先离开的那个人罢了。”
“谁说的,你不是本王,凭什么这样说本王的心意。”
公冶骁皱眉,并不赞同,他再次深呼吸,尽量压制住自己暴躁的情绪,好声好气的哄着她,
“姬淮,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以后本王会好好对你。
你不是喜欢当大夫吗,那本王就给你建立一做专属于你的医馆;你想愿得一人心,那本王这一生绝不会纳妾,连同方都不会有;
你不喜欢公堂之上、宅院之内的勾心斗角,那本王也可以答应你,可以让你过你想要的生活。
你想要的自由跟肆意本王都给你,就算是待在本王身边,你也可以找到你想要的。”
姬淮看着他,却摇头,她面露嘲弄,不知是在嘲笑公冶骁还是什么。
“公冶骁,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爱,你只是想征服我罢了。
因为我不在跟从前一样跟在你屁股后面唯你是从,所以你不自在了。
之前你这么喜欢成含月,到现在听到她死讯之后却提都不提,你们青梅竹马,你偏爱她这么多年,到头来却说喜欢我、这个你延误了这么多年的女人。
公冶骁,你让我怎么信你。”
公冶骁见她面如死灰,心中沉甸甸的,十分复杂。
“成含月跟你不一样,从一开始,本王便没喜欢过他,本王先前便同你说够,同她在一起,不过是权衡利弊下的一种选择。”
姬淮听着却是冷笑。
一个玩弄真心的人,又怎么能奢望她这个人有真心。
姬淮没在开口了。
公冶骁是真不希望同她闹成这样,他宁愿姬淮同从前这般与他争辩、吵闹,在背后说他坏话,也不愿意她这样厌恶憎恨的对待他,连说一句话都不屑。
公冶骁打过数百场战,而他领兵的战役,从未有够军师,诶一个计谋都是他自己所出,不管是面对在强大的敌人,他都有信心能突破僵局。
可现在……
他是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最后,公冶骁没辙了,只能无奈的看着他:“那到底要怎么样,姬淮你才肯相信本王。”
姬淮目光游离了下,才看着他:“放我走,不为难西川子民,我就信你。”
“不可能。”
男人几乎是一口拒绝,“本王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哪还有什么好谈的。”
姬淮闭着眼,别过身去。
公冶骁心头发紧,仿佛被一双手掐住了喉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