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等她一整夜

许静在家又躺一天,身上总算是轻松了些,但是还是不舒服。

可是,她却不能让自己这么休息下去。

她答应了老牛家的人要给两千块钱的赔偿金,而她手里已经没什么钱了,之前存的钱大部分都给爷爷用来做手术,她手里剩下的零花钱和存单上剩的零头,满打满算还剩不到一百块钱。

虽然许静知道宋东权手里或许有些钱,但是看他母亲张玉兰的样子,就知道应该也不会轻轻松松就拿得出来。而且记忆里,宋东权的钱大多数都被原来的许静祸祸没了。现在手里剩下的,对于两千块钱的赔偿金来说,杯水车薪。

何况,她现在只要想到那个男人,心里就凌乱不已,还要面临着被逼问的风险,她完全不想去找他。

所以,她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搞钱,还是搞一笔大钱!

做饼肯定是来不及了,许静思前想后,从下屋拿了一把小锄头,又翻了家里的针线盒,翻了红线出来,然后踏着月色就上了山。

宋东权晚上回来的时候,就发现院子里空荡荡的。

本来白天他已经安排人送母亲回来了,但是一整天他在医院里,总是想到许静昨晚上脸色苍白疼痛难忍的样子,哪怕从陈书杰的口中知道她拿了止疼药回来了,他还是不放心。

让陈书杰帮忙找了个护士看着许老爷子,他就趁着天还没黑赶了回来。

只是宋东权没想到,老许家根本没有人,更没有许静!

大门锁着,屋子的门也锁着,整个院子都空荡荡的。

轻松越过墙头,他站在屋子窗外,所见的场景更是让他震惊。

许家的老房子,所有的窗户都换成了玻璃窗!而他从窗户往里面看过去,就更加讶异。

老许家之前条件有多困难,他清清楚楚,不然许老爷子也不会逼着他娶了许静,只是他也没想到,他不过离开三个月,许静的屋子竟会变了样。

原本空无一物的屋子,现在靠着北边墙边放着几个大衣柜,柜体是长方形的木头箱子,从上面翻盖的那种老式的柜,看起来像是从哪里淘来的老物件。柜盖被擦得一尘不染,上面放着一面大镜子,几瓶女人才会用的雪花膏,还有一个小药盒,是陈书杰给的止疼药。

他又去了许老爷子的屋子外面看了下,同样添了衣柜和镜子不说,墙上还多了个挂钟,柜盖上还放着一个收音机,看起来是给许老爷子听广播解闷用的。

外屋地上多了一张干净的八仙桌,几把新打出来的木头凳子,还有新买的洗脸盆,香皂等。

这些东西虽然都不算贵,但是一起置办下来也不便宜,许老爷子如果手里有钱,许临就不会一直娶不上媳妇,那许静的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其实这几天宋东权也一直不解,许老爷子的手术费用也不少,那也不是许静能够承受得起的。虽然他离开之前她说她在城里的市场打工,但是具体干什么,他却没有太过关注,可是现在,他越发的好奇了。

想到这次弟弟东越跟人打架的原因,都和村里那些风言风语有关,宋东权眸色越发深邃起来。

他倒是不相信现在的许静会去做那些没有尊严的腌脏事,只是他却没办法不去怀疑,许静或许真的和其他男人处了对象。

毕竟如今的许静再不是当初的模样,变得优秀,独立,思维清晰,且十分漂亮。

他都不想放手了,难保其他男人同样会被她吸引。

而且许静从来没有回应过他不离婚的事,很多时候,她一直在逃避他,甚至她离婚的心思,一直都很坚定。

宋东权想到这里,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唇角也抿成直线,恨不得立刻将那个不知所踪的小女人逮回来,仔仔细细问清楚。

可惜,宋东权找了一圈,平时许静会去的地方他都去找过,甚至怀疑她又闹着减肥上山,他也去她常走的山坡上逛了一圈,依然没有见到人。

......

许静拿着镰刀,在丛林深处穿梭着,肚子难受不已,她的脚步却不敢停。

宋家村周边的山脉,是长白山脉的发源地,越往北去,越会进入真正的深山老林,也就意味着出没的猛兽越多。而她要去的地方并不是最原始的森林深处,不是猛兽最多的地方,但是还是免不了碰上夜晚出来觅食的狼。

许静本来近日来就着了风寒不舒服,何况大姨妈还来突然来了,她就更加难受,平日里走几十里山路都如履平地的她,此时倒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可是没办法,她今天必须拿到那东西才行!

许静的脚步虽快,但是神经一直高度紧绷着,耳朵仔细地听着周围的声响,深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潜伏在暗处的野兽给偷袭了。

不过还好,直到她走到目的地,又折返回来下了山,一路上一个活物都没遇到,别说狼,就连蛇虫鼠蚁都没有看到,真是出奇的顺利。

天才蒙蒙亮,她终于背着小布包走到家门口,一直紧绷的神经总算是松懈下来,身上疲累不已,她的脚甚至没了多余的力气迈进家门,就一屁股坐在了门口的大石头上喘气。

走了一晚上的山路,真是累死她了。

不过摸着小布包里的东西,她又开心的笑了起来,功夫不负有心人,还好她的宝贝没有被人挖走!

而许静开心不过三秒,脸上的笑容就再次僵硬住。

谁能告诉她,大门之内,那个靠在屋子窗户下抽烟的男人不是宋东权!

宋东权早在许静一回来,就注意到了他,抬手暗灭了手中的烟,他抬步就想将坐在外面的女人抓回来。

她竟然一整晚都没有回家,到底去了什么地方,难不成真的又去找野男人了?

宋东权的眸色阴沉如墨,堪比深冬腊月被封冻的冰面,早已没有了任何温度。

他几步就走到了大门口,刚要质问,目光就停顿住了。

下一瞬,他就一把将瘫坐在地上的许静拽了起来,忍不住低吼道:“你到底干什么去了,自己身体什么情况不知道吗,还敢给我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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