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我不由得叹了口气。
看来这红喜鹊确实和这里的城隍有着不小的关系,否则也不会在知道我的身份后突然就有这种反应。
就是不知道,它和这里的城隍到底有什么关系。
不过我也能够看出来,在我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后,它对我的敌意也明显比之前大上许多。
想到这,我装作不知道说:“我虽为守村人,但也只和那些伪神城隍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你身为一方仙家,何来如此大的偏见?”
红喜鹊冷哼一声,却并没有回答我,只是扑腾着翅膀的同时,它身下那座属于它的雕像再次裂开,而后半具冰晶骸骨直接显露了出来。
“本座答应过他,日后若再见到你们这些守村人,必然将你们千刀万剐。”
半具城隍骨。
我双眼微微一缩。
心里似乎也明白了一些。
难不成这红喜鹊正是借用那半具城隍骨成为了这一处野仙?
也难怪它的一些手段给我的感觉和城隍确实十分的相似。
这就是李伯温想要看到的吗?
我突然就有些烦躁了起来。
如果是之前,见到这样的情况,我会毫不犹豫的改变之前的想法,直接了结了这只红喜鹊,但现在,我却很是不爽。
我不爽李伯温明明可以直接告诉我这些,却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刘山去做那些事情,以此来让我被迫留下来。
这种感觉,让我十分的厌恶。
而此时红喜鹊也已经不跟我多说,在那半具城隍骨出现后,它便落在了那半具城隍骨上,而后那半具城隍骨便像是活过来了一样开始颤抖起来,不过片刻,那失去的另一半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在我的眼前。
在同时,我的眼中也出现了一具庞大的虚影。
城隍虚影。
只是这城隍虚影和我之前见的那些城隍又有些不同,整个城隍虚影为红色,其中有一半若隐若现,宛若是一个女人。
仔细看去,赫然便是那红喜鹊的模样。
那红喜鹊这是和城隍合二为一了不成?
但我还顾不得去多想,那城隍虚影便有一股恐怖的威压朝我压来,这一次给我的感觉,竟是已经远远超过了一般城隍给我的压力,虽说仍旧不如那镇守一方黄泉路的城隍恐怖,但也到了一个十分强大的地步。
饶是张明宇,此时脸色也有些发白。
他看着这突然出现的城隍虚影,咬牙道:“我们无意与您为敌,为何一定要这么做?”
然而这一次那红喜鹊同样没有理会张明宇,操控着城隍虚影凝视着我。
“本座。”
“今日便取你性命。”
我微微叹了口气。
在这一刻,我心里已经彻底明白了。
我终究还是上了李伯温的当。
如果我不表明身份,也许这红喜鹊还看不出我的真正的身份,只会把我当做和张明宇一样的天师山的人,那样也许还有选择的余地。
但在李伯温的一步步算计下,我选择了暴露自己的身份,我本来这么做的原因也是想确定这红喜鹊和这里的城隍有着什么关系,却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算是彻底上了李伯温的当。
他要的,也是这个结果。
让那红喜鹊一定要杀死我。
这样,我就可以出手,杀了这个红喜鹊。
不得不说,李伯温赢了。
在看到红喜鹊和那半具城隍骨合二为一形成一个新的城隍时,我心中确实有了杀了它的想法。
而且这时候我也已经没了选择。
如果我不出手。
那么死的就是我。
因为现在这红喜鹊的实力已经强大到有杀死我的可能了。
当然了,那是在我无心对抗的前提下。
我握着地仙剑,看着那朝我压来的城隍虚影,然后将其中一柄地仙剑丢了出去,在同时取出斩尸镰和镇魂索。
“惊神。”
“阵起!”
随着我的声音落下,镇魂索和斩尸镰以我为中心直接形成了惊神阵将那城隍虚影围在其中,地仙剑也在同时化作九道虚影注视那城隍虚影。
“我本无意与你为敌,只因你与东北仙家有所渊源,而我曾与东北柳家,黄家都有一些牵扯,所以处处退让。”
“你却因我的身份,不惜与那半具城隍骨合一欲图杀我。”
“我也不管这一次的对与错了。”
“我给你一次机会。”
“交出阴阳石,否则,死!”
在同时,我运转惊神阵,那九道由地仙剑生成的虚影手中同时凝聚出一道剑光。
九道剑光。
九次杀机。
可杀大部分城隍伪神。
要杀眼前这不知用什么方法暂时拥有了城隍之力的鹊仙同样不难。
听到阴阳石,那红喜鹊终于有了回应,只是却带着几分激动。
“守村人果然各个都是道貌岸然的虚假之辈。”
“图谋本座阴阳石,还做出如此多的伪装,也不嫌害臊。”
“本座倒想看看,你自诩杀了诸多城隍,如何杀得了本座。”
红喜鹊声音传来的同时,那城隍虚影也动了,只是很明显它虽然有了城隍威势,但本事和城隍却有些不同,动手之时,四周红色弥漫,形成了一道道红色身影,仿佛一只只喜鹊想要破开我的惊神阵。
但这点威力,却是不够。
就算是真正的城隍出现,招来那黑雷阴雨,想要破开惊神阵也不可能。
我没有动,只是这么平静的看着,在同时调动惊神阵,九道剑光之一激射而出,在瞬间将那一只只喜鹊绞杀的同时直接刺入了它的体内。
一声惨叫随之传来。
“最后一次机会。”
“交出阴阳石,否则死。”
“你既然知道阴阳石,又何必再如此虚伪,交出阴阳石本座同样是死,本座倒想看看,你到底有何本事!”
红喜鹊愤恨的声音传来,而后一声尖锐的鸟鸣响彻四周,紧接着附近的娘子村中的人全都冲了出来,一同冲出来的还有一个个女人。
那些女人,每一个出现,都如同鬼魅一般钻入一个男人的身体里,一时间那些男人便像是从一个普通人变成了鬼物行尸。
不。
变成了一种我说不上来的东西。
更像是一个个城隍。
在同时,朝我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