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墓(10)
杜老道立单掌,嘴里念动了咒语,数声过后,那村民突然头一仰,一堆雪白的泡沫从嘴里流了出来,泛着扑鼻的骚臭味,众人恶的一捂口鼻,都退到了一面。杜老道回头,见村民都走远,指着他们道:“你们快过来,把这人抬下去,用清水洗净全身。他身体只感染了尸气,并不严重,我早用秘法把他的尸气驱走,不用害怕。”
王镇长伸了几个人:“你,你,你,你,你们几个不用挖旱魃了,照顾他,给他清洗身子。”那几人皱眉,可是谁也没有办法,只好过去,扭着头,大气不敢出,抬着这村民的身体到了一边。
张璞在旁边看的真真切切,心道:“这位道长真是利害,居然只凭一碗鸡血就把尸气给除了,不知道云姨有没有这么厉害呢?”
杜老道露了这么一手,村民们本来还对杜老道略有些怀疑,但是此时的眼中,杜老道无异于神仙下凡一般,个个眼中都充满着对杜老道盲目的崇拜,杜神仙说这个坟里埋的是旱魃,那还能有假吗?必定真是埋的旱魃无疑。几镐下去,这座坟表面的那层石灰被村民们全数除掉,只留下了一座黑漆漆的洞穴,穴内露出一具青石棺。石棺外表古朴,石雕成错落的纹理,似乎是古老的文字,又象是图画。
青棺现出,一道阴风突然从墓内透出,以墓穴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吹来。众人对于杜神仙的盲目崇拜仍然是敌不过对于鬼怪殭尸的恐惧,又纷纷的向后逃去,杜老道头上的发簪竟然被风吹落,向杜老道的身后掉过去,随后青布道冠也离发而出,杜老道连忙伸手抓过了自己的头冠,塞入怀中,大喝一声:“大胆妖孽,焉敢如此!”伸手提起了桃木宝剑,极其花哨的抖了一圈,又将一张黄裱符纸贴在了桃木剑之上,伸手向前一提,黄裱符纸迎风突然燃烧,杜老道手指一点,黄裱符化作一点金星,直向前飞向了坟穴之内的青石棺椁。
旱魃墓(11)
棺椁冒出一片青绿色光芒,将杜老道点出的这一点金星全数吞没,如石牛入海,风势更盛,刺的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王镇长已经带着人后退出去了十几米,到了许庄主的身边,那几个警察没有王镇长的命令,枪口仍然对准了许庄主,有一人的警帽已经被风捲走,在地上不住的滚动。
王镇长说道:“许庄主,你在令尊的坟茔之内到底设过什么邪门的东西,怎么会这么古怪?”
许庄主被这一阵阴风吹的,胖大的身体仍然禁不住瑟瑟发抖,答道:“王镇长,先父的殡葬毫无异样,那几日出殡之时,王镇长也曾经亲到我家中弔唁,怎么会问这种话?”
王镇长说道:“没有异样个屁!没有异样会出现这种情况?杜道长多大的神通,你看现在他的狼狈样子,你要是没有在你爹的坟里做手脚,他会形成旱魃?你要没有在你父亲的坟里做手脚,他能搞出这么大的声势来?我清楚的记的你给你父亲入葬的时候只是一具普通的青石棺材,上面没有那些奇形怪状的文字,可是现在那东西是怎么冒出的,你又如何解释?”
许庭贵说道:“我,我怎么知道?兴许这地方真的邪门?”到了此时,许庭富也不得不有些相信自己的父亲已经形成殭尸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么大的声号,如果不是真的有殭尸,有怎么解释的通?而王得志镇长问他的棺材上出现的特殊的字,许庭贵无从回答,他一直被这些警察押在这里,根本就没有机会冲到父亲的坟前验看情况。
王镇长眼见许庭贵也相信他父亲的坟里有了古怪,也不为难他,一摆手道:“你们几个把许庄主松开。许庄主,刚才事出有因,王某人本无意冒犯,许庄主莫怪。”
警察们早巴不得把松开许庭贵了,现在情况如此的邪门,面对着未知的殭尸,甚至有可能是鬼怪,这几个警察纵然是手里拿着枪,可是顶个屁用?估计比烧火棍也强不到哪去。松来了许庭贵,那名掉了帽子的警察藉故要找自己的警帽,早跑出去多远。
旱魃墓(12)
杜老道手提着桃木剑,点点噼噼,突然间桃木剑一挑,划向了许庭贵老爹的棺椁,四周的阴风嘎然而止,却又一股更强的风攻向了杜老道。杜老道抬手拿起一只公鸡,手指轻捻,扭断了公鸡的脖子,从公鸡的颈动脉一股鲜血喷出,又由于杜老道刻意的压住了公鸡的颈动脉,公鸡血喷出去了三尺多远,眼看便要落在了许庭贵老爹的棺材之上,却又突然风势更强,带着公鸡血直扑向了杜老道,杜老道桃木剑再噼,却是没有能够敌的住血液,被血喷了一身,又被大风卷着倒飞了出去。
杜老道的徒弟也被卷着滚了出去,不偏不倚的杜老道从天而降,正砸中了他徒弟的后背,小道士吭都不吭一声,被杜老道给砸昏了过去。
杜老道跳起,拉过了他的徒弟,向一旁跑去,跑了大约十几米,四周的风势渐渐的止住了。而那些负责挖坟的村民亲眼见到了活神仙的狼狈样子,更是不敢近前。
杜老道吐了一口嘴里的沙土,叫道:“呸,这坟真是邪门到家了,居然连鸡血这种破邪之物都能给倒喷回来,这里面的东西看来道行还真的不低。”
王镇长和许庄主都凑到了杜老道的身边,王镇长叫道:“杜道长,这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