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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惟茫然一瞬,倏地睁大眼睛:「你......?」

温别宴低低嗯了一声:「是发情期到了。」

怪不得,房间里都是茉莉花的味道。

但显然此时此刻重点不在这里。

余惟脸都快皱成一团了:「对抑制剂应激反应,可是你是omega,怎么可能不用抑制剂?」

「所以每次发烧真的没办法避免。」

温别宴怕他太担心,反过来安慰他:「没关系的哥,一般一两天就会自己动退烧了。」

一两天也是要难受很久啊。

余惟看他没精神的样子,都恨不得发烧的是自己:「去医院时医生都没说有什么解决方法吗?」

「只有一个。」温别宴说:「不用抑制剂,就不会发烧了。」

「可是发情期无可避免,不用抑制剂的话,你的——」

余惟话说一半忽然想到什么,顿时禁声,后半句没说完的话由温小花自觉补充完成。

「如果可以被标记的话,就不需要抑制剂了。」他抬头看他:「上次在器材室,我不就好好的吗?」

是啊,被标记的话,不就不用抑制剂了吗?

可是标记...标记...

器材室里的记忆不由自生浮出脑海。

余惟突然觉得有点口干舌燥,腺体在omega信息素里浸泡太久了,已经隐隐有了发红的迹象。

用力拍了下脑袋。

打住!想什么呢!

现在不是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时候,温小花身体才是要紧事。

「既然知道会发烧为什么还不找我?生病很好受吗?」

余惟质问完了才发现自己又问了一句废话,明明温小花在门口就说过了,怕会耽误他参加竞赛。

腾起的烦躁压不下去,明明每天被试卷逼得快爆炸时也没想过放弃,可就是现在,看着怀里精神不济的男朋友,他突然有点后悔参加这个破竞赛了。

「哥,你别凶我。」温别宴把脸藏在他肩膀上,声音低落。

「......我没有凶你。」余惟拿他没办法,臭着一张脸:「我男朋友病成这样,我生个气都不行吗?」

刚说完,脖子就被人啄了一口,又轻又软,像被羽毛轻轻划了一下,直痒到心尖。

余惟的臭脸有点绷不住了。

某人亲完了,就顺势歪着脸靠在他肩头:「哥,别生气了,下次我一定会第一时间找你的。」

余惟:「......」

温别宴:「哥哥。」

余惟:「.........」

「每次就知道用这招,耍赖......」余惟嘀嘀咕咕,脸比人家发烧的还要红,脖子也是,耳朵都快滴血。

温别宴偷偷笑了一下。

耍赖就耍赖,谁让这招对男朋友百试百灵呢?

两人都没吃晚饭,余惟原本想点个外卖,不过考虑到外卖太容易翻车,不适合病号食用,最后还是决定亲自下楼一趟,找个饭店,打包新鲜有营养的给温小花补补精神。

窗户开了一条小缝,挤进来的空气渐渐吹散了房间里无处不在茉莉香。

余惟给温别宴掖好被子,告诉他自己很快就回来,随后拎着钥匙出门了。

买了饭,顺便还去药店买了一点退烧药,回去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一路路灯透亮,许多地方在跨年时挂的大红灯笼还没有拆,估计是准备留到过年循环利用。

余惟回到温别宴家,陪着他吃完晚饭又守着他吃了药,量了一□□温确定温度没有再升高后准备让他躺下继续休息。

「好了,乖乖睡一觉,明天肯定就能退烧了。」

温别宴抓着被角:「哥,我还没有洗澡。」

他出了一身的薄汗,总觉得身上黏糊糊得不舒服,不洗干净今晚肯定睡不好。

「可是你现在还在发热,洗了澡不会更严重吧?」余惟不大放心:「而且不是说感冒发烧就是要闷汗吗?出了汗,体温很快就能降下来了。」

温别宴再次强调被他遗漏的重点:「哥,我不是感冒,这招对我没用的。」

......说得也是。

余惟妥协了:「那好吧,泡个澡也好,身上暖和了睡得香些。」

去浴室把水温调好,放满浴缸,抱着人进去之后还要再三确认:「你自己可以的吧?如果有头晕或者不舒服一定要立刻叫我,我就在外面等你,你一说话我就能听见,知道吗?」

「好。」

余惟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帮他带上门,在距离浴室最近的凳子上坐下,掏出手机开始搜索抑制剂应激。

点击一下放大镜,跳出来的结果五花八门,往下拉着大致看了一圈,没想到有相似情况的人还挺多,不过应激反应各不相同。

有的是发烧,有的是身上起红疹,有的变得嗜睡,有的脾气暴躁,还有更惨的对阻隔剂都过敏,从小用的都是研究院出来的指定阻隔剂,家里都快负担不起了......

一起比惨痛苦减半,余惟瞬间觉得温小花发烧还算接受范围了,不能用抑制剂他还能治,要是跟这位仁兄一样连阻隔剂都不能用,那就真的是束手无策了。

还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余惟看得津津有味,可等看完了整整三个页面所有信息,浴室里面那朵小花还是没有要出来的动静。

上次洗澡没有这么慢吧?

「宴宴?」

他试探着叫了一声,里面没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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