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私人医生的急救方式无异于火上浇油,涂总不想死都难。
跟着李成阳的安排,那医生解开涂总身上的衣裳,李成阳一针扎进天池,接着便下神藏,先稳住其心脉,再取穴膺窗刺激心脏身边血管。
紧接着再取他之前幽门、石关、中注等中脉一路和天泉、曲泽、二白等左肢一种,脉脉相通,步步为顺。
一路数十针,兵分四路近六十支银针下去,颤抖不止的涂总这会儿总算平静下来。
站在李成阳身边的医生已经看傻眼,他不是没见过针灸,甚至他自己也会,可会与熟练不是一个概念。
而李成阳的扎针方式不能用‘熟练’来形容,这根本就是机关枪的速度。
他见扎的这么快,原本准备提醒小心些,别扎错位置。
可看他这手速,自己连开口的勇气都没了。
这他妈也太快了。
扎针的李成阳倒没什么感觉,可看他扎针的医生已经满头大汗,这倒不是累的,主要是惊出一身冷汗。
不远处的林凯也震惊到说不出话,他只知这李成阳看病配药功夫一绝,没想到这家伙扎针的功夫更是恐怖。
如果这针是暗器,那么床上的涂总已经死了几十回。
他甩甩脑袋,然后问:“老弟,什么情况?”
“差不多了,总算给抢了回来,后续还需要治疗,隔两天针灸一次,估计至少需要半个月才能逐步康复,而且后续还需要长期调养,马虎不得。”
那医生说话,“李神医你好,我是老白,涂总的私人医生,我能做点什么?”
看着老白,他说,“老白,你能做的事情很多,涂总需要休息更需要专业的照顾,你应该可以,我给开个药,你负责煎熬。”
“此外,给涂总吃的那个药还有吗,拿来我看看。”
这时老白却犹豫了。
见他蔫巴巴的样子,林凯大怒。
“妈的,那个鬼药差点吃死涂建雄,要不是我老弟,你现在都能给他收尸了,不知好歹的东西,就是下贱。”
“快去把药拿出来给老弟弟看看,你还想再救一次你的主子吗?你有那本事吗?”
这林凯一言不合就开骂,再不合那就要开打。
老白害怕,不敢忤逆他的意思。
很快就把那黑色的药丸拿出来,李成阳放在鼻尖上闻一闻,配方便也就一目了解。
“药是好药,不过涂总现在这样吃不了,否则只会让他死的更快。”
“这里用了大量提神刺激心脉的药物,如同咖啡因一样,寻常人没什么,可一个重病之人用短时间看着挺精神,可这是枯了底子,死的更快。”
林凯一脸嫌弃,“听见没有,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涂总你先歇着,成阳老弟的话你也听见了,明天我会带合同来,你把康舒达医药公司转让给我,我替你救人。”
“你说你他妈是个恶心人的东西,怎么好意思制药救人,你不配。”
“走吧。”
看着床上的涂总,李成阳又交待老白几句,给他一个方子,这才随林凯离开。
坐在车上,林凯解释。
“涂建雄是康舒达医药公司的总裁,几年前他认识我妹妹,我妹妹鬼迷心窍上了他的当,后来打胎差点死了。”
“又经过心理医生的治疗,经人介绍结婚,可结婚后人家说她精神有毛病,这又离婚了,我真想杀了这个涂建雄。”
“起初我不知道伤害我妹妹的是他,后来我知道了,来找他报复,他却快要死了,所以我一个星期来一回。”
“刚开始这家人还请保镖拦我,被我打的叫爹,后来老子来没人敢拦,我就是想看着他什么时候死……”
说完,他这心情也跟着好想来。
李成阳拍拍他的肩膀,“说明你骨子里不愿杀人,这涂总大约也是心中有愧啊。”
说起这个林凯又怒,“他能不愧吗?一个老男人骗我妹妹,我妹妹那会儿还没谈过恋爱呢,上了他的当,这孙子根本没离婚,后来不知咋地离了。”
“算了,我找宋律师给我拟一份合同,我把公司给他弄过来。”
说完,他又看向李成阳。
“老弟,这事儿还得你帮我,如果他不把手续办完,你不能把他治好。”
救涂建雄原也是林凯的要求,李成阳认识他个毛线。
“我听你的。”
突然,林凯意识到自己可能错过了什么。
他一把抓住李成阳,这热烈的目光搞的李成阳有点害怕,这表情难道是?
“成阳,你给我妹妹看看,说不定能医好她。”
“当然可以,你帮我这么多,不过我妹妹给满香楼送菜,我得把她接上。”
两人来到满香楼,发现妹妹坐在大厅,腿上还有血。
王浩见到李成阳,立即过来解释,“成阳,你可来了,我给你打半天电话你也不接。”
“咱妹妹让人给碰了,那车跑了,你放心我已经报警,不把那孙子抓住,就算我王浩对不起你。”
李曼也很紧张,“婷婷不愿意去医院,说是没事儿。”
李婷露出自己的腿,然后说,“哥,我真没事儿,就是擦破点皮而已,他们非让我去医院。”
摸一摸受伤的位置确实没有伤及骨头,“还好,没有伤到骨头,没事,咱先去包扎一下。”
“没事了,王总,李曼,你们先忙吧,我带她先回去。”
王浩拿出一万块钱,“老弟,这个钱你先拿着,带咱妹妹去包扎一下,毕竟给咱送货,弄出这事儿。”
王浩热情,当然是因为自家那个菜。
李成阳拒绝,“王总,我要拿了这个钱,成什么了?”
“你这么做我已经很高兴,谢谢你们照顾,你不是报警了吗,如果有消息告诉我就行,这人不地道,我走了。”
看着李成阳离去,王浩一脸的不高兴。
“找到车牌没有,这他妈要是出事,老子怎么交待。”
“给我找,找到这车,老子叫人灭了他。”
李曼就说,“浩哥,这李成阳不似那种不讲理的人,不会怪到咱身上。”
王浩摇头,“他虽然不怪,但这事儿就出在咱家门口,能不积极一点吗?再说,这是个长久的生意,那么多人盯上他的货,我听说那黄瓜,有人人家开价100元一斤。”
“这李成阳还能坚持多久,你想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