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宸妃孕 良锦生子

看着一直傻笑的暗七,“兄弟,你真的要娶宋家的那位小姐?她肚子里可是怀着别人的孩子!”一方面替自己这喜当爹的兄弟不值,另一方面想到兄弟摇身一变就要成为主子的连襟又觉得哪里不对,暗六是发自肺腑地不希望暗七娶宋良锦。

可是暗七哪里会听暗六的话?在他心里,只要能娶到宋良锦,哪怕是做对假夫妻,他也赚了。

对,宋良锦跟他说,如果他愿意的话,等她生了孩子,两人可以假结婚,给孩子一个正经的出身,如果有朝一日她能彻底放下江温,就跟他做正式的夫妻。他知道,她是为了拒绝他,可是,这样的拒绝却给了他一丝期望,哪怕那期望很渺茫,他也愿意去为之努力。

暗七对宋良锦越发热忱了,即便天气越来越冷,每晚仍守在她的房顶上,直到她深深的睡去后才离开,暗六对他的行为嗤之以鼻,但说不上为什么心里隐隐有一丝羡慕,若是有个人值得他这般付出,倒也不错,可惜,没有!

日子一天天过去,宋家两姐妹一个等着生孩子,一个忙着开铺子。宋家的糕点铺一举成名后,每天都有人排队来买糕点,宋良韵一看,生意不错,就鼓动宋城再开一间铺子,她负责研究新的糕点做法,还让人特意在院子里搭了个烤炉,用来烤面包。

忙碌起来的宋良韵每晚累到倒头就睡,赵慎初夜探香闺的时候不得不吻醒她,然后挨了她一巴掌,“宋良韵,我跟你说,如今这世上敢打我脸的人,你是唯一一个!”

宋良韵迷迷糊糊地觉得好像打人不对,一边轻轻摸着他的连,一边哈欠连天地说,“我不信,你娘没打过你?”嗯,不对……不知他娘有没有打过他,他娘可是持剑追了打他的人三条街,“你不会告诉你娘吧?她会不会打我?”

看着她嘟着嘴巴的样子,忍不住捏住了她的脸,“不会,我娘才舍不得打你。”这么暖糯的肉包子,谁下得去手啊?捏了捏小脸,忍不住亲了几口,就在赵慎初想跟她继续说话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打起了小呼噜,赵慎初枕着双手躺在她旁边叹息了一声。

韩应文遇袭时曾经提起过他父亲遇害的真相,那时生死一线间,他没能深究,如今再去探问,韩应文却总是避之不谈,不知他那日所说只是临时利用他保命之词,还是确有隐情……当初那一战由胜转败的关键点就是他父亲追击鞑子遇到伏击,父亲不是莽撞的人,明明已经调转马头,鞑子说了什么才会让他追击而去,继而丧命呢?

三年多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是为何这三年多来,鞑子没有大举侵边?当时韩应文去与鞑子和谈,倒是都谈了什么?是不是以父亲的死为条件,交换了两国这几年的和平?

当影影绰绰地发现父亲的死并不那么简单之后,赵慎初对朝堂之事已没了早前的热情,父亲死得不明不白,他哪有心思争权夺势?韩应文遇刺后,人低调了许多;因宋良辰的外放,岑首辅感受到帝王的打压之意,寻常不发表自己的看法,这一下,朝堂上和谐了很多。

就在前朝进入了前所未有的和谐共处状态之时,后宫却热闹得很。不知宋玉琬走了什么狗屎运,自宋良韵进宫一趟之后,她就被皇帝宠幸了,然后由贵人升为美人,虽然仍是低位妃嫔,但也算后宫独一份了。关键是,升了份位的宋美人得了宸妃娘娘的赏识,经常被请到紫宸殿跟宸妃话家常。

“贵人,你可要努力了,努力怀上龙嗣,才能压那宋美人一等。”被安排在薛贵人身边的宫女一边说,一边递给她一个瓶子,“丢在香里,无色无味,一粒即可助性,贵人可要用?”

接过瓶子放在桌子上,薛贵人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脸,“皇上最近不是在紫宸殿,就是在宋美人那里,我用了,又有何用?还不如送给有需要的人,也叫皇上高兴高兴!”

那宫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皱了皱眉头,“贵人切不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要知道,主子费尽心思给你送入宫中,就是希望你能早日诞下龙子,以后成了太后,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更会护佑你们父亲可一路位极人臣。”

为了自己的前程,就将女儿送来送去,这样的父亲,就算位极人臣了,能对女儿有多好?亏得她娘还是他最爱的人呢!薛棠在来京城之前只以为他爹是想带她到京城为她物色一个贵婿,谁想到,竟是让她去“伺候”摄政王!即便摄政王没有娶妻,他的年纪也跟她爹差不多大了……关键还不是做正妻,而是让她做下那等下作事,那日即便事成,一个爬床的女子,又能获得多少尊重?

“宋家姐姐难道就不想怀上龙嗣吗?无色无味固然好,若是有些香味,不是更好吗?”那位摄政王千方百计把自己送入皇宫以为自己就会任他摆布?真是好笑!借用他的资源,干掉自己的对手,想想就觉得开心呢!

宫女思索了半晌,“那也要贵人有喜之后才可以,否则,这药就不能用了。”一旦皇帝发现有人在侍寝的时候动了手脚,以后再用药就难了,不过……宫女看了看顾影自怜的薛贵人,“贵人还是要想个办法让皇上来宠幸你,至于宋美人,总有一款药物适合她。”

皇上某日去御花园里散心时,遇见了郁郁寡欢、唱着凄凉小曲的薛贵人,曲子咿咿呀呀的像个小虫子一样往人心里钻,他当即决定晚上去宠幸薛贵人,结果宠了一晚不过瘾,连着宠了三晚,一时之间,薛贵人在后宫之中风光无两。

到了第四日,宋美人亲自做了一碗养生汤一路手捧着送到御书房外,交给了大太监,等皇上问起时,她已经走了。那晚皇上谢在了宋美人住的偏殿。

紫宸殿里,宸妃从家中带来的侍女幽兰一边给她捏着肩膀一边说,“小姐有这主意为何不自己用?以奴婢看,那宋美人可不是什么好想与的,奴婢已经找人查过了,她爹曾经在贡院指摘宋知县,说宋知县包庇岑状元欺君罔上……”

宸妃娘娘闭着的眼睛睁开了一些,又轻轻闭上,仿似睡着了一般,看到她仿似浑不在意的样子,幽兰闭上了嘴,她真心替娘娘着急,若是娘娘愿意,完全可以做这后宫第一人,可是她却并不愿意,总是跟皇上拧着来。

低位妃嫔之间就算争个鱼死网破,高位之人也只当看热闹,两个没有家世支撑的低位妃嫔,能争出什么呢?在这皇宫之中,美色和性情都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不过身为后宫之主的皇后娘娘总还是要敲打几分,“这里是皇宫内院,不是戏台,更不是寻常人家,还望各位姐妹注重自己的言行举止,若是谁坏了宫中规矩,不要怪本宫不留情面。”

宋玉琬等人面上规规矩矩地行礼应是,心中却想着:规矩都是给下等人定的,之前宸妃娘娘嚣张成何种模样,皇后可敢说上一句,她们要做的就是上等人,只要不停地向上爬,爬到众人之上,什么规矩礼法都是笑话!

皇上觉得最近很奇怪,他总是白日里精神不济,一到晚上却生龙活虎,召了太医来看,却欲言又止,在他的逼迫下,才劝说他不可纵欲太过,纵欲?最近似乎是勤了一些……于是他也没多想,连着几日没去后宫,也没传唤妃嫔侍寝,果真,那些症状一下都消失了。

从此后皇上开始有意控制自己的频率,但是每次遇到宋美人和薛贵人,就有克制不住的冲动,他疑心顿起,“梓潼,最近可有召太医给后宫众人请平安脉?”

听闻此言,皇后娘娘垂下了眼眸,“回陛下,上个月刚刚请过,可是哪位姐妹不舒服?”还是哪个宫里的人怀上了?如果在她的严防死守之下都能怀孕,她可就要再重新估量那些女人了,除非?“莫不是宸妃妹妹?”

宸妃?他这些日子倒是冷落了她,不过,想必她也无所谓吧!她心里没有自己,这并不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嗯,给宸妃也请个平安脉吧!还有,宋美人和薛贵人……算了,朕亲自安排!”

他对后两人产生了怀疑,但皇后听来心中却咯噔一下,这三个人怕是都有状况,而且,皇上的意思是,不信任她!皇上为何会不信任她?从何时开始怀疑的?

就在皇后陷在自己的思绪里,考虑着是不是将各处安排的东西都找机会销毁的时候,皇上已经安排太医去这三处请脉了。薛贵人那里,太医仔仔细细、来来回回请了许久的脉,连屋子里用的器具、物件都检查了一番,只说贵人身体康健。

到了宋美人那里,太医同样将屋子里的器具、物件检查了一番,看到查到的东西,太医皱了皱眉,匆匆令太监去请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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