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威猛的飞鹰,几乎同时射入云霄,带着绝密使命,去往不同的方向。
一炷香工夫后,莽府一角。
一只体型更大更劲爆的金雕迈出牢笼,闪电般地往院中不远处的野猪扑去,精钢般的雕爪只是那么一分,野猪便肠穿肚烂,倒地哀嚎起来,渐渐没了声息。
胡乱啃了一番的金雕这才心满意足,把目光转向了在旁干等着的两人。
其中貌似管家的老头,手里拿着一枚金丸。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金雕,见其并无什么非分之想后,用布条将金丸牢牢绑在了雕爪上。
“去。”
金雕大摇大摆地走了几步,两只硕大的羽翼一振,腾空而起。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迅如烟。
莽韬快马金枪,哒哒的铁蹄踏碎了沿路的积水,好一派人马如龙的飒爽英姿。
美中不足的,是这泥泞之路有些哧溜马腿。
暴雨初停,狼烟勾勒天空。
本该清新如画的雨后清晨,满场肃杀。
从莽韬的位置看去,前边依稀可见虞祖两军忘我厮杀的场面。
他亲手射出参战信号,单骑突进,视血炼般的战场如无物。麾下千军万马,气势如虹!
谁不愿意跟着这样勇猛善战的主将?
“报...莽将军亲率劲旅,迅若狂飙,已穿透敌军两翼,直扑祖禄山大营而去!”
一名慌不择路的哨探,从已然乱成一锅汤的前沿撤下,一口气奔至虞舟大帐。
带来的情报,让早已坐卧不宁的虞舟心中,哇凉哇凉。
满座皆惊!
“什么,莽将军怎会出现在此处,他不是在眉府家中喝大酒吗?”
“是啊将军,属下安排的人手死死盯着眉府驻军,他们绝对没有任何异动!”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位心中也很慌,若是自己盯梢出了纰漏,皮毛两失难免。
“...”
大帐中的一班文臣谋士,七嘴八舌。
“住嘴!”
虞舟终于苦涩地消化了最不想听到的消息,一言帐静,掉针可闻。
“他带了多少人马?”
“场中太乱看不真切,大约不下两万。”
“除了他,还有哪些将领?”
“只看到莽将军大旗和韩巨浪将军的旗帜。”
“可见后军辎重?”
“轻装,未见辎重大队。”
“从何处来?”
“虎势府。”
一轮快问快答结束,虞舟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局面绝非不可挽回。
他手中尚有四万多兵马,仍能控制大局!
“传我将令,预备队立即过河参战,歩卒全力进击扫荡顽敌,就地巩固营垒。”
“骑兵脱离此间战场,大迂回攻取落叶城,日落之前,我要看到此城大仓落入我军手中。”
“蒙栗和楚庆各领本部兵,去与高镇关汇合,抢攻祖军大营。切记,遇上莽将军人马,只能还击,严禁挑衅!”
询问、片刻思索、传令,一气呵成。
落叶城,位于左仑郡拓厉、冒登两府交界,乃是柳彪十大粮仓之一。
据信,其中储藏有近百万石粮草,虞舟早就将之记在心底,心心念念都是其。
只要此城在手,进退皆宜。
决不能落入莽韬之手!
“这次的亏,吃大了!”
已空旷的大帐中,虞舟终于不再掩饰心情,脸上阴云密布。
离河防战场五十里,青葱的矮坡处处,节节梯田中,稻禾生长良好。
这清晨时分,勤劳的农人已赶着家中顶梁柱——老牛,开
(本章未完,请翻页)
始了日复一日周而复始的劳作。
鸡鸭鹅等,成群结队地奔赴熟悉的觅食点,早起的动物有虫吃了起来。
鲁大石扛着黄金,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
他自然不会贸贸然蹦跶到乱军之中,任其劫财害命的,而是往西转进到了此处。
即便是地阶初期顶峰的高人,也架不住大军啊!
铁绾绾交待的几样任务已基本大功告成,显然,他七八次冒死冲击,还是奈何不了龟缩在重重大军中的祖禄山,如此不可抗力报告铁大令主的话,自然是没有功劳亦有苦劳了。
虞舟承诺,只要此战获胜成功西进扩张,出了大力的铁绾绾有权招兵一万。
此话当然有些水分,铁绾绾估计,能有个五千之数也就顶天了。
“哈哈,统领五千人马的猛将,舍我其谁?”鲁大石大乐。
这也怪不得他如此想,铁家本就专攻情报业务,对领军并不在行。
手下又没有几个像他这样武力高的没边的高人,到时候如能谄媚地效忠表白一番,说不定就从半个心腹达到可靠臂膀的程度了。
“令主,方才经过后院时,属下发现大爷豢养的金雕不见了。”
暗室中,已发出两封密信的黄脸男,有些忧心忡忡。
所谓大爷,即莽韬,他是莽家长子,像他们这些老人,这般称呼习惯了。
“大惊小怪,这东西原本就关不住,时常要放出去溜达一圈的。”
莽武心中一紧,故作淡然。
“可是属下总有些心神不宁,大夫人可是厉害角色,早就对大爷要传位给令主极为不满了。”
黄脸男斟酌了一番,又低声说道:“令主,大夫人对我等几个盯得很紧,属下不敢确定最近行事是否有了疏漏!”
此言一出,莽武顿时有些慌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