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元最快的速度赶回温泉那里,把那丛小锻脉草,尽数捣成青泥一扔池中,想想又取出阴元玉瓶,小小心心用自己的真气在掀开塞子一条缝之后,带着阴元的真气注入满池的温泉中。
刚刚红色的池水,经这样一来,变成绿黄色,还冒起袅袅烟雾。
原本安安静静的许逸,开始有了变化,储元从他的脸部来看到,先由白转为红,接着又由白又转为红,来回几次。
更有趣的是整个脸正在重新塑型,时间并不长,渐渐的终于固定下来。
储元眼前的人,完全不是之前的同一个人,要不是亲自坐在这里看他的变化,绝对不会相信眼前人就是之前许逸。
英俊潇洒,长长的剑眉,细而斜长的双眼,帅气的男人,怪不得川纵之前说的,不是许逸自己暴露气息,没人知道他是八百年前的许逸。
只见许逸身上腾起一阵雾气,雾气中夹杂着虚幻的蛟影,从许逸头顶钻出,大嘴一张,一股磅礴的灵气化作匹练涌入它口中,然后它的身体开始慢慢发生变化。
最终许逸身上气势慢慢敛去,睁开双眼,深邃的双瞳中仿佛夹杂了星辰。
他的境界已然突破到了炼气期。
“多谢小兄弟为我护法!”许逸起身抱拳,感激说道。
“小事一桩,况且我们是朋友嘛!”储元笑道。
“对了,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怎么啦?你不是就是储元,储兄弟,储谷主,储公子吗?”长着新面孔的许逸说。
“嗯,没错,可是我不认识你是谁?你换了一个人?”储元说。
许逸放声大笑起来,好一会儿才说:“我还以为我这一辈子都恢复不到原来的长相了。又得谢谢你了。还有我感觉血祭之术也正在变,只不过自己没有能力改变,可能需要外界,比如说你的帮忙。”
“我先为你解决了一些小问题,这样你修炼也能快些。” 话音刚落,储元袖袍一挥,顿时附近方圆百里的灵气疯狂席卷而来,连同自己体内将纯正的真气在内,呼啸着涌入许逸的体内,潜藏在他血肉骨骼经脉之中。
许逸深深地感受到了储元所提供的庞大灵气,他开始全心全意地引导这些灵气进入自己的身体,闭上眼睛,集中精力,全神贯注地进入了修炼状态。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感觉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被灵气所滋润,他再次觉得血肉变得更加坚韧,骨骼变得更加坚硬,经脉也变得更加粗壮。他体会自己的力量和速度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他的气息也变得更加悠长深沉。
在他的体内,血祭之术也正在不断地运作着,似乎正在吸收这些灵气并将其转化为自己的力量。
许逸感到自己对血祭之术的掌控更加自如,他可以随意地激发或者压制血祭之术,而不会对自己的身体产生不良影响。
他也发现,通过血祭之术,他可以更好地掌控自己的灵气,让它们在自己的身体里流动得更加顺畅。
在一遍遍的搬运中,灵气越来越少。
储元收手,在旁边打坐起来,并顺便替许逸护法,他相信凭借许逸的积累,即使灵气耗尽,也能突破到先天。
差不多用两个时辰后,仅剩的一点灵气也消耗殆尽,许逸终于停下修炼。
“你终于突破到先天了。不错,不错!”储元看着许逸道。
“让储兄弟见笑了,我这是第七次突破到先天期。不过这次唯一的不一样是有种预感,血祭之术可能也得突破一下了,你知道吗?这次修炼后,我发现其中一些奇妙的变化,我好像能压制它。”许逸道。
储元听完许逸的话,确认自己的灵气是能让别人的功法再做突破的。
看着许逸,高兴地道:“这是好事啊!看来,以后要多找点灵气才行。”
“是啊!我们现在去灵雾谷吧,那里有足够多的灵气。几百年前,我就找到过一个好地方,有点像这里。”许逸颇有点回忆往事的愁样。
“什么去灵雾谷,这里就是啊。”
许逸一听,就这里,一脸震惊看着储元道:“你说在灵雾谷吗?那你知道寒灵针吗?你知道,对你没用,它却可以让我突破到先天。”
“真的吗?什么寒灵针?长什么样啊?跟松针一样吗?。”储元一连串的问话。
“不是,它从地上冒出来的。记得有人对我这样说,修者界只要是能进阶的灵物几乎都知道。这也叫常识好吧?储兄弟,你不会不知道吧?”许逸也疑惑的问道。
储元还以同样的迷惑表情给他。
许逸赶忙解释的:“我当年和你现在一样,被一位红颜知己笑了。”
话一说出口,许逸的目光朝四周看起来,
渐渐的表情越发的凝重,甚至听到小小急促呼吸声。
“你刚刚说这里就是灵雾谷?怎么可能?难道是我做梦?有没有见到一位白衣女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失常了吧!”
“现在我才看到这边的情况。之前没想到,也没注意,你可以注意一下,这里是不是很整洁,很干净,男人会这样做吗?不,女人。”
此话一出,储元的头脑中就联想到刚刚自己拔小锻脉草的那个山洞,诸多丛其他的草药,似乎有人为的痕迹。
隐约也觉得见过从地上长出如针的黑芒。
储元笑了起来,说:“好个白衣女人,我知道啦,那你一定知道那边有个山洞。”
“附近有好几山洞,你说的是哪一个?”许逸说。
储元手朝去过那个山洞方向一指,说道:“哦!就那边,很近!”
许逸整个人似乎陷入一种回忆中。
储元见他没有动静,喊道:“还不赶快过去看看。”
许逸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嗯,走,顺便看看那里有没有寒灵针。”
说完一个箭步朝山洞方向飞奔而去。
也就瞬间,许逸又返回,问站着不动的储元道:“你不是跟我一起去吗?”
“不了,之前我没顾得细细体会血祭之术,打算参悟一下。”储元边说,边找一个地方打坐起来。
许逸见状,又“嗖”的一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