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墨已经苍白了脸,他记得保胎的日期就是查出蔚蓝有可能患上胃癌的那天,靳言当晚没有回靳家,说是回了他的小公寓。
那几天她也没去上班,一直缩在他的小公寓。
他的公寓可是离天华医院最近的。
她一定是为了方便去医院输液,不想让靳妈妈察觉到她的问题。
还有上次蔚蓝闹自杀的时候,她有摔倒在地一次。
她明显嗜睡了,明显胃口比之前好了。
他竟然什么都没察觉到,真是该死。
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他似乎每次都陪在了蔚蓝的身边,是个女人都没法忍受这一切。
该死,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孩子,到底还在不在?
是不是因为孩子没了,她才坚决和他分手的。
越深想,陆子墨越发内疚和自责。
言言,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你为什么都不说。
如果是那时候的话,应该是他们第一次怀上的,当时他没有做任何的安全措施。
陆子墨坐不住了,拿起车钥匙就往外面冲,莫暖不安心的喊道:“子墨,小心开车,千万别急。”
“小娃娃一定要没事,一定要没事。”老爷子也是着急的不行。
“我就说嘛,我肯定是没听错的,我这么年轻,耳朵不聋才对。”
“裴以城,要是小娃娃有什么事情,未来三个月,我把你丢到部队里。”
“太姥爷,不要啊。”裴以城哭丧着脸。
“不教训你一下,你都不知道孰轻孰重。”
裴以城瘪着嘴,不敢出声了。
陆子墨匆匆赶往了靳家,疯狂的按着门铃。
只是根本就没人来给他开门,反倒是吵到了对门的邻居,有人不乐意了,出来了。
“小伙子,大晚上的你按什么按,还让不让人休息了。对面应该是没人了,我前两天看到他们走了,他们手中提着东西,应该是搬走了。”
“不可能。”这是他们的房子,他们会搬到哪里去。
“你爱信不信,我反正看到他们走了。”
“他们几个人?”
“三个人,上了年纪的夫妇和一个漂亮女孩儿,应该是他们的女儿。”
那肯定是靳家父母和靳言了,走的可真是快,竟然辞职后的第二天就走了。
陆子墨一遍遍拨打靳言和靳家父母的电话,但都打不通。
等等,陈小美呢,她应该不可能走吧。
陆子墨只能给陈小美打电话,陈小美睡意朦胧的爬了起来,一看是陆子墨立马就打算关门。
陆子墨已经挤了进去。
“陆子墨,你想干什么?”
陆子墨在屋里转了一圈,靳家三口果然都不在了。
“他们呢?”
“不知道。”
陆子墨瞪着陈小美,“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和靳言已经分手了,你和靳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你赶紧给我走。”
“他们到底去了哪里?”陆子墨凶狠的看着陈小美。
“我说了我不知道,你不管问多少次我都是这个答案。”
“陈小美,靳言是不是怀孕了?”
陈小美愣住了,然后笑得有些嘲讽,“真是好笑,你前女友有没有怀孕,你自己不是应该比谁都清楚吗?你问我我这么会知道。”
“你能不能别和我扯,好好回答我一次。”陆子墨猩红着眼,像是染了血一样。
陈小美缩了缩脖子,“我是真的不知道,靳言要是想和你断得干干净净,她怎么可能会告诉我她去了哪里,难不成还和你玩捉迷藏,前脚刚走就让你后脚找到。”
“陆子墨,你别白费力气了,我是她最好的朋友,但是她只告诉我和你分手的事情,其他的一个字也没告诉我,只是交代我让我帮他们守着房子。”
陆子墨直勾勾的盯着陈小美,像是一只暴怒的老虎。
“你别这么看着我,你们之间走到这一步,又不是我的错,言言性子多么好的女孩,都被你逼到逃跑的地步了,你还想怎么样。”
“最后别让我发现你在欺骗我,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说完,陆子墨就走了。
陈小美恨的咬牙,混蛋男人一个,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失去了在这发疯有什么用。
不过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会问靳言是不是怀孕了,难道那丫头真的是带球跑?
都有孩子了,还跑什么跑。
陈小美是真的理解不了靳言的想法了。
这死丫头,到底要干什么啊,最关键的竟然不和她说。
查。
陆子墨只有一个念头,查这段时间和靳言接触的所有人。
陆子墨最先去了之前他们要约会的那家餐厅,一查才知道她当时因为担心他差点就流产了,是一个男人送她去的医院。
那个男人是一个医生,正好就叫于谦。
于谦。
陆子墨总觉得这个名字太熟悉了,在哪里听到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查到了于谦的信息,陆子墨就去了医院。
于谦看到陆子墨的时候微微露出几分诧异,陆子墨也已经认出来了,这就是那天送靳言去上班的男人。
靳言说这是她的朋友,有可能发展成为下一任男朋友。
他记得这个男人的样子。
“陆先生找到这里,应该是为了靳言的事情吧。”于谦直接开口问道。
“她去哪里了?”
靳言走了吗?
这点于谦并不知道,他和靳言其实并不那么熟稔,也就是因为她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前女友的影子,所以动了恻隐之心送她去医院,总共加起来也只是见了三四面的样子。
“陆先生找错人了,我并不知道靳言去了哪里,我和她只是见过几次。”
“见过几次能和她一起吃饭,还能送她去上班。”
陆子墨又记起来了,那天在医院看到靳言和一个男子上了出租车,也刚好是这个于谦,要说他和靳言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是不相信的。
于谦愣了一下,这才明白陆子墨说的到底是什么,原来上次他就看到他和靳言一起了。
“我是个医生,我见到她的这几次,她每次都不好,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出事,这才有了接触,陆先生大可不必把我当成你的假想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