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声,厉霆枭微信里弹出一条消息,是环球商贸的执行总裁沈炎发过来的。
环球商贸总部坐落在巴西,涉及各行各业,在全球影响力巨大,外界谁也不知道公司总裁是国内年仅二十八岁的花花公子厉霆枭,一直都是执行总裁代为管理环球商贸旗下遍布全球的五十七家子公司。
“你能入了她的心,算我输。”
他看上的人,只能是他的。
“厉总,我担心你这片痴心付诸东流啊,劝你多少次,你把命交给她玩,也得让她知道你是谁吧。”
“做好你自己就行。”
厉霆枭回了一句。
远在巴西的沈炎秒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你在教我做事?”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像厉霆枭这样多少次英雄救美,为尹暮雪险些丧命的男人,专一,痴情,不招惹烂桃花,还是个盛世美男,打着灯笼都难找。
“她不需要知道那些,我自愿的。”
“明白。”沈炎秒回。
厉霆枭心里有所忌惮,厉家现状十分复杂,他看上的人,必会身处险境。
而他不了解尹暮雪,或许当她知道自己身边出现的人,有一大半都是他安排的,心里会不痛快吧。
谁希望自己的生活被人随意安排,而自己被动的跟着布局走呢?
所以他厉霆枭乐意做的,不需要她知道,也从不需要她感激,只要她平安就好。
很多人都觉得他很憋屈,但他甘之如饴,能一次次在她身边将她护在怀里,即使受伤,又能怎样?
尹暮雪朝他这个方向走过来,他戴着黑色墨镜,指间夹着一支烟,坐在驾驶座上肆意的抽了一口。
他守护了十年的女人,从他车前经过,他早就移开了目光,人家形单影只的,总盯着人家看,会让她没有安全感。
他小心翼翼的在乎着她细微的感受。
看到她坐上了的士,厉霆枭才驱车离开。
晚上,位于江城主街的星光璀璨酒吧,豪华Vip包厢里,尹暮雪和闺蜜崔知星互相聊着近况,崔知星听说她有意入主鼎峰,给她支了个招。
背靠大树好乘凉,她如今孤身一人想要入主公司,必须找到倚仗,而厉霆枭就是最好的人选。
“厉霆枭今晚也在这里,不如就趁这个机会,去认识一下吧,把他搞定了,有了他做靠山,那群老股东还不对你马首是瞻吗?”
生意人都是利益为大,尹暮雪也知道,厉霆枭身为厉氏接班人之一,虽然现在是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但以后或许整个厉氏都是他的。
就算现在他没有实权,但他有钱,他有钱,谁搞定了他,钱还是难事?
放眼整个江城,厉霆枭的颜绝对是名副其实的榜首,和尹暮雪十分般配。
退一步来说,就算现在尹暮雪想打别人的主意,除了厉氏,还有华锐集团总经理章诚可选,但章诚相貌一般,并且已经三十五岁了,委屈了尹暮雪。
崔知星一番妙语连珠,不断说着厉霆枭如何适合尹暮雪,一边拿出手机照片让尹暮雪看。
“暮雪,看看,这可是我前几天偷拍到的,这个厉霆枭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我难得拍到一张照……”
“打住,打住。花痴心思想想就行了,知道他长的帅,但我再不济,也不会有那种心思。我对花花公子不感兴趣的。”
崔知星出这样的损招,尹暮雪也只当笑话听听了,并没有生她的气。
“暮雪,我的意思是你们真的很般配,谁说外界传闻的花花公子就真的一定花心呢不是?我是真心希望你找到个依靠,凭我在厉氏上班四年的观察,厉霆枭每次来公司,虽然只是兜一圈就走,但凭我的火眼金睛来看,他身上绝对没有花花公子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气质。”
“哦,照你说……花花公子这四个字,还会写在脸上,让所有人都知道啊?”
“好啦,不说这个了,你少喝点儿,本来就低血糖,身体不太好的,是我自己花痴他,行了吧,不花痴他才奇怪呢。”
尹暮雪下午睡了个觉倒时差,心里堵得慌,晚上接连喝了好几杯,已经有些醉意,手臂的伤口还没结痂,有些隐隐作痛,她并没有把自己在巴西屡次身临险境的事告诉崔知星。
告诉她也无济于事,自己的劫,何必徒增别人的烦恼,让别人担心。
崔知星是她的高中同学,两人相识多年,身为尹暮雪的闺蜜之一,她为人大大咧咧,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直肠子,对尹暮雪说话也没什么顾忌,尹暮雪也清楚她希望自己过得好。
“我去趟洗手间,你等一下,也很晚了,待会儿都回家休息吧。”
尹暮雪走出包厢,踩着高跟鞋,脚下有些虚浮,眼前瞬间发黑。
本就低血糖,她平时几乎不喝酒,今天回国,加上心情不好,就喝了几杯,面色瞬间变了,额角冒出冷汗,感觉自己浑身都被寒风拂过。
她叫着沈知星,但是包厢门隔音效果很好,她突感不适,声音也小,一旁的服务生赶紧过来查看她。
“小姐,你还好吧?”
服务生以为她喝醉了走不太稳,正朝她伸出手,想扶她去前厅的沙发坐着休息会儿,或者帮她叫一下包厢里的同伴,话还没说完,手也还没碰到她,走廊尽头的至尊Vip包厢里走出来的男人投过来的目光吓得他浑身一颤,不寒而栗,赶紧抽回了手。
他的脚步越来越快,几乎是朝她跑来,扶住了尹暮雪,动作娴熟的轻揉着她的头发,让她贴在他的怀里,似乎低语说了句话,服务生退远了些,并没有听清。
这男人是厉霆枭,整个江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看这状况,他们应该是认识的吧?
服务生也不敢多说一句,管了厉霆枭的闲事,下场会很惨。
尹暮雪眼前发黑,一切发生得太快,就几秒钟的时间,她还没缓过来,感觉有人扶住自己,她本能的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牢牢抓住对方的手臂,手心里已经全是虚汗。
“我在。”
她耳边听到这句熟悉的低语,是他。
可惜,她从来不知道他是谁,这会儿更是看不清他。
在巴西,这男人救了她好多次,还为她挡过子弹,流过血,挨过刀,每次,暮色中,他和其他保镖一样,都带着黑色口罩,又离开得十分果决,即使她屡次三番的拜托沈炎查这个人,结果都是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