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负能量的攻击之下,她甚至有一种人生无望的错觉,似乎一切都不再那么美好,不再那么重要。
哗!
看到眼前这一幕,全场寂静。
那些韩家岭的正式弟子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了深深的惊奇。
“什么情况这是?师姐竟然没有直接动手?”
“师姐,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是温柔,但以他的暴脾气一旦动起,手来便如同疾风骤雨一般没有人可以顶得住。”
“不要说是一个还没有正式加入韩家岭的弟子,就算是大长老,也不敢轻易的招惹师姐。”
“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好像很委屈的样子?目光之中充满了失落,委屈,还有深深的无助,就像是一朵娇柔的花朵,让人有一种无法压制的保护欲。”
“滚蛋!就算是保护也轮不到你保护。有大师兄在,你有什么资格?”
“咳咳,我只是在说心中的想法。”
短暂的懵逼之后,那些韩家岭的正式弟子,瞬间便是怒意勃发。
目光之中的锋芒,就像是一把把利剑直接对准了嬴子歌。
招惹婉柔师姐?
这小子明显是不想活了。
今天,一定要让这小子付出代价。
“师妹?”
韩雨墨也是一愣,顿时满脸的摸不着头脑。
不对啊。
实美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娇滴滴,其实性格十分的倔强,而且由于受到大长老的宠爱,性格接近刁蛮。
若是在平时的情况下有人敢这样侮辱他的话,她必然会拔剑相向。
即便是大长老韩天风出面,也绝对不好使!
可是,现在竟然被击败了?
这什么情况?
莫非……
韩雨墨瞬间瞪大眼睛,忽然之间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莫非,师妹看上了这小子?
否则的话,为何如此在意这小子的看法?
不!
韩雨墨内心之中顿时化身成了袁华的形象,跪在于风雪之中,绝望的大叫,整颗心砰然而碎。
“快快跪下!”
“先是侮辱大师兄,不尊长老,接着又出言不逊,得罪的师姐。你小子也太狂妄了吧?”
“真以为这里是你大秦?想要在此处飞扬跋扈,也不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还不快快跪下?”
“如果不跪下的话,我们现在就帮你跪下!”
短暂的震惊过后,那些正式弟子完全暴走了。
敢得罪师姐,那就是天大的罪过。
刹那间,已经有人忍不住拔出长剑,准备教训一下嬴子歌。
“你们这些小舔狗,不觉得很累吗?”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从始至终他都不会看你们一眼吧?在这种情况下,你们还极尽讨好,简直是太可怜了。”
“我都替你们伤心。”
嬴子的叹息一声,缓缓摇摇头。
一个嘴炮,直接丢向了人群。
瞬间便如同一个大当量的炸弹,在人群之中直接爆开。
轰!
刚才还震怒无比的韩家岭正式弟子,忽然之间便是全身僵硬,一个个瞪大眼睛,甚至忘记了呼吸。
舔狗?
多么新鲜的一个名号啊。
其中带着三分戏谑,七分羞辱和九十分的悲凉。
特别是那种随之而来的悲凉之意,瞬间便是从事在所有人的内心之中。
春天的怒火直接被这种悲凉之意给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绝望以及求之不得的落寞,还有当场被拆穿的羞辱。
“舔狗?这两个字是多么的贴切。我们每天都在尽力的讨好师姐,哪怕只是得到师姐一个赞许的笑容,也会激动的睡不着觉。”
“这和人类的好朋友有何区别?可是,我现在终于醒悟过来,原来在世界的眼中,我们只是他身为人类的好朋友罢了。”
“我们也是堂堂剑客,如果是一脚踏入江湖,必然如同巨石入海,激起无尽波澜。可是,在别人眼中,却和犬类没有任何区别。”
“我感觉到了深深的羞辱,可是他说的的确很对。”
“我无话可说……”
十几个正式弟子,神色落寞,身上的犀利气息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此刻,全体抑郁。
见此一幕,嬴子歌顿时惊了。
【我去!这嘴炮的效果也太强一些了吧?】
【我只不过是随随便便的说了几句,竟然当场就把他们给击败了?】
【这功法,爱了爱了。】
【也就是说,如果遇到心志不坚之人,我甚至不用动手几句嘴炮,就能够让他们陷入到深深的怀疑人生的状态之中?】
嬴子歌兴奋的不要不要的。
用嘴杀敌?
这种事情,除了丞相之外,还有谁能够做到?
而我嬴子歌,偏偏做到了。
可谓是古今第二人啊!
就问你服不服气。
“这!这是怎么回事?”
韩雨墨再次蒙蔽,看了看自己身旁,默默垂泪的宛柔,又看了看,已经完全陷入到负能量包围之中的各位师弟。
开始深深的怀疑人生。
“我韩家岭子弟,学习功法之时,所磨练的可只是自己的实力?”
“还有我们的心境!”
“别人说几句就让你们心情低沉?还算什么顶尖高手?都给我振作起来呀。”
还与莫图劳的怒吼道。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阵阵叹息。
“所谓知耻而后勇。我刚才所说的话,完全击中了他们内心之中最柔弱的地方,他们知道这是真话,所以才会陷入到深深的思索。”
“至于你,自认为自己是大师兄,总是高高在上。”
“可是他们所敬佩的只是你大师兄的名头,其实,在他们眼中你什么都算不上。可是你却认为,自己以德服人,所以才会让他们对你如此尊敬。”
“终究只是一个笑话罢了。”
嬴子歌背负双手,缓缓摇头,直接一个嘴炮暴击,直接灵魂。
“嘶!”
韩雨墨瞪大眼睛,方才在脸上不停酝酿着怒气,瞬间消失不见。
他顿时悟了。
这小子所说的,好像真的有几分道理。
他不禁去想。
如果自己不是大师兄,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正式弟子,他们还会如此敬重自己吗?
以自己的为人方式,他们还会把自己当成大哥哥吗?
还有宛柔,如果没有自己这个身份在,他还会对自己目露秋波吗?
原来,强悍的并非是是自己。
而是大师兄这三个字。
没有大师兄这个光环,我还能干啥?
我还是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