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知道嘲笑也能让男朋友吃醋的鹿可:?
「嘲笑,你知道嘲笑是什么吗?」哭笑不得,鹿可小心翼翼地拖着人往里走,「先刷刷牙,洗把脸再睡觉。」
意识还算清醒,可由于酒精的作用,宗珩说起话来确实要比平常直白许多。
亲密地和少年贴在一块,他理直气壮:「我知道,但我就是不想看你对别人笑。」
「明天叫郝齐来和我solo。」
从来没见过宗珩如此幼稚计较的模样,鹿可一面觉得新奇,一面又觉得好笑。
推开浴室的门,他轻轻推开赖在自己颈边的男朋友,将牙刷挤满牙膏递到宗珩嘴边,甜甜地弯起眼睛露出酒窝:「行行行,先刷牙好吗?」
得到了预想中最满意的回答,本就有点小洁癖的宗珩立刻配合刷起了牙,清凉的薄荷味涌入喉间,他看着镜子前和自己一起刷牙的少年,眸色似是清醒了许多,又透着种仿佛能把人溺毙其中的温柔。
嘴里不停地冒出泡泡,他含糊道:「我好高兴。」
早就看出男朋友今天的反常,鹿可一点都不惊讶,哄孩子般地软声附和:「知道啦,因为比赛嘛。」
扛着重压打败了使阴招的pw,队伍里的每个人都很高兴。
然而这次,变得话多的宗珩却没有应声,而是认真动了两分钟牙刷,吐掉口中的泡沫。
直到保证自己的每一个吐字都绝对清晰,他才转头看向鹿可:「原因有很多……」
「但最重要的是你。」
扑通。
心脏不争气地狂跳一下,鹿可咕咚咽了口含着泡沫的水,猝不及防迎来一个无比温存的吻。
额头抵着额头,宗珩轻松撬开少年齿关,慢慢在那软软的唇瓣上吮了两下:「一样的味道。」
酒店提供的用品,当然是一样的味道。
好端端被惊得吞了一嘴牙膏,鹿可又好气又好笑,连忙灌了大半杯水漱口,半眯着眼的男人懒洋洋倚着洗手台,等少年放好杯子,再次扣住对方后颈交换了次味道。
「好热,」不轻不重咬了下鹿可的唇瓣,宗珩音量很轻,透着股撒娇的味道,「我想洗澡。」
微哑的音色低沉磁性,鹿可更靠近对方的一半身子直接软掉,实在摸不清自家男朋友是醉是醒,他只能原样把医嘱重复了遍:「还贴着药呢,右手不能碰水。」
「那你帮我。」
漆黑瞳仁因泼在脸上的凉水显出几分湿润,宗珩垂眸,活像只被雨水淋过的狗狗:「我保证不会乱动。」
最亲密的事都做过几轮,本就比常人更开放的鹿可,这次更是没什么心理压力,怎料还没过两分钟,他就由衷地感到了后悔。
因为这一次、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样。
夏日的夜晚闷热,花洒流出的清水也只是比皮肤略高的温度,宗珩单手撑着瓷砖,将少年圈在自己和墙壁之间,流水顺势而下,滴滴答答,打湿了他的t恤、发梢、长而直的睫毛,让男人在氤氲湿气中,显出比以往更甚的侵略性。
嵴背贴着冰凉的瓷砖,体温偏高的鹿可没忍住打了个哆嗦,仰头接受男人愈发激烈的亲吻,他熟练地微微闭眼,却在下一秒陡然睁大。
手。
世界第一辅助的手。
鹿可一直知道自家男朋友的手非常好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因得常年训练,指腹还有几处不明显的薄茧。
但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会如此近距离地感受对方。
被勒令不能随便碰水的男人只有一只手能用,腰间少了支撑,鹿可立刻被那古怪的感觉弄得有些站不住。
双手无意识环住对方脖颈,他好似只慌了神的兔子,明知是谁带来了危险,却还傻乎乎往猎人怀里面撞。
低低地,宗珩笑出了声。
带着点醉后的慵懒,他慢吞吞道:「别怕。」
许是浴室里越来越高的温度让人思绪混乱,鹿可接下来的记忆都有点模糊,等他再回过神,周围已经变成了酒店king size的大床。
湿漉漉的头发下垫着绵软厚实的浴巾,听到包装袋撕破的少年莫名有点犯怂,唇瓣带着不明显的咬痕,他正想趁着无人压制偷偷开熘,却在下一秒被宗珩用一个动作轻松定住:「别乱动,我手疼。」
又是这招。
又是这招!
脑中不由自主闪过上次浴室里的胡闹,鹿可凶巴巴磨牙,用力在宗珩结实的肩头咬了一大口,身体却诚实地停下了逃跑的举动。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在他本能想要痛呼的剎那,宗珩忽然偏过头,温柔地吻了吻他的耳朵。
智能控温的空调房,又是万籁俱寂的凉爽深夜,但刚刚洗过澡的鹿可,还是出了很多的汗。
他皮肤白,整个人像是从水里刚捞出来,清爽又细腻,稍微有一点红色就显眼得厉害。
酒店套间的隔音很好,鹿可最开始还咬着枕头不肯出声,差点憋到喘不上气后,便彻底放开了自我。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里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终于变成了细细的猫叫,哭过的睫毛湿哒哒地垂落,金发少年窝在男朋友怀里,漂亮的蝴蝶骨遍布绯痕,只一下就让人移不开眼睛。
使用过度的嗓子哑得厉害,他努力让自己显得很凶,尾音里却还是泄出一丝哭腔:「你骗人,你明明就是装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