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浅心下焦急,可她后背抵着慕池,前面是吧台,无从脱身。
隔着衣料,她能清晰感觉到慕池身体变化,他属狗的吗?
“起开!”她恨恨的瞪着慕池。
她脸颊微红,像春天里的海棠花,粉中泛红,让人忍不住采撷。
“我跟白依凌的照片是有人故意拍的。”慕池的声音很低,只有他俩能听到。
这是重点吗?
重点是苗慧马上就到。
“你的事没必要跟我解释。”她跺了慕池一脚,高跟鞋的鞋跟在他脚面碾过。
见慕池蹙起眉头,她满意的收回脚,“喝你的咖啡,奶茶不适合你。”
拿走茶杯,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慕池闻了闻袖子上味道,清香柔和,沁人心脾。
“慕总,您想喝咖啡还是拿铁?”轻柔的声音传来。
慕池慵懒的抬起眼帘,对上一张清纯娇好的脸,事务所首席设计师的助理。
“路过。”撂下冷冰冰两个字,他抽身离开。
下一秒,他就折回来,斜靠着吧台,似笑非笑的看着小助理,“来杯拿铁也不错。”
他即便不笑,却因为长的太好,搭配上扬的眼尾,开口自带三分笑。
所以,无论什么年龄的男女老幼,都对他这张脸没有抵抗力。
小助理也不例外,红着脸去煮咖啡。
慕池玩味的视线落在小助理的齐膝短裙,毫不避讳的一路下行。
他背对着办公区,这一幕慕临夫妇看在眼里。
“那是慕池吗?”肖蓉难以置信的捂着嘴,借机挽上慕临。
慕临应了一声,不动声色的推开她。
肖蓉加快脚步跟上,始终紧挨着慕临,在外人眼中俨然一对恩爱的新婚燕尔。
走出几步,她遗憾的转头看,他们来对接婴儿房设计图纸,撞上这一幕却不能偷派,好可惜!
该走的走了,慕池抽身离开。
当小助理准备好精致的下午茶拼盘,兴冲冲的转过身,哪里还有慕池的影子?
月子中心改建工程量很大,只是意向会就听的安浅头大。
苗慧是临城知名主持人,为了尽地主之谊,设计师请她们去了御上私厨。
据说,这里的饭菜每日限量供应,只有套餐,客人没权利点菜。
最值得推崇的是,这里用的都是本地食材,比标榜空运国外食材的餐厅亲民的多。
设计师和助理们频频敬酒,安浅虽然不能喝酒,可也不能看着苗慧一个人被一群人围攻。
酒过三巡,苗慧去卫生间迟迟未回,安浅不放心跟过去,发现斜对面包厢的门开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生正在跟慕池玩贴贴。
包厢里一群人起哄,撺掇他俩喝交杯酒。
女生羞答答的垂着眼,却斟满了两人的酒杯,把其中一杯酒捧给慕池。
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安浅加快脚步走进卫生间,果然见到苗慧在隔间里吐得昏天黑地。
“苗苗,先起来。”安浅扶着她坐在马桶盖上,湿了手帕塞给她,“你把解酒药吃了,我送你回去。”
“我没事……我还能喝,等我回去把他们都喝到桌子底下去。”苗慧目光迷离,借着安浅的力气站起身。
可她醉的厉害,自己没站起来,差点儿把安浅拽倒。
“都这样了,还喝呢!”安浅翻出苗慧的手机,拉过她的手指解锁。
电话很快接通,她把定位发给霍远,便把苗慧扶到二楼小客厅。
她边刷工作群消息边等霍远,忽然身边一沉,不等她转头看便被来人揽住。
慕池衣领染了口红印,安浅往外挪了挪,与他拉开距离。
而男人膏药似的黏上来,握住她肩膀的手紧了几分,“慕临两口子也在,逢场作戏。”
安浅不解的抬起眼帘。
慕池捏捏她的下巴,“他们找人设计儿童房和游戏室。”
“慕临的路被你堵死死的,他靠人头争财产,你拦得住?”安浅幸灾乐祸意味明显。
毕竟,肖蓉急需借着孩子稳定婚姻,她和慕临各取所需、一拍即合。
慕池不会对无辜的孩子下手,只能看着慕临捞遗产,这就是传说中的恶人自有恶人磨吧!
她正在胡思乱想,就见男人的俊脸迅速在眼前放大。
很快,她被慕池的身影罩住。
“慕临扳回一局,你就那么高兴?”他斜叼着烟卷,痞笑中染了质问。
“你又不是神,总有无能为力的时候。”安浅实话实说。
下一个呼吸就耳垂吃痛,她抬手要打,却被慕池把手攥进掌心。
“你想慕临赢,还是我?”慕池审视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不放过她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但安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那是慕家的事,与我无关。”
慕池
心头一沉,几乎咬断香烟。
“作为合作伙伴,我当然希望你笑到最后。”
闻言,他薄唇勾起迷人的弧度,“慕临赢了也会护着你。”
“拿亲生儿女当工具的人……”安浅抿唇,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她父母把她当人质压在慕家,这是安浅长大以后才想到的。
只凭宁家、安家和慕家交情,慕老爷子怎么会收留安浅这么多年?
即便会,也不会允许安浅和慕池结婚。
慕爷爷如此看重安浅,可见她父母保守的秘密多重要。
而这一定与安家当年的事情有关。
更可恶的,她父母一直利用慕池与安浅的婚姻关系,不断对慕池提要求。
一想到这些糟心事,安浅心里就像压了块巨石,压得她几乎要吐血。
她心情烦闷,却撞进坚实的怀抱。
她挣了挣,没挣脱,男人抱的更紧了,“老婆,想不到你生了一副菩萨心肠。”
慕池戏谑的低笑带起胸口震动,安浅不由心跳加速。
烟酒的气味混杂,在慕池身上并不难闻,反而让她觉得安心。
安浅不比苗慧喝得少,见霍远把人接走,她紧绷的神经稍一松懈,酒劲儿就像开了闸的洪水冲击着她的意识。
“浅浅……”
怀里人没了动静,慕池垂眸,只见安浅的脸埋在他怀里,察觉到光亮,又往他怀里拱了拱。
之前她还张牙舞爪,酒劲儿上来像只安静的猫儿,让人忍不住欺负她。
慕池用西装外套把人裹住,决定安浅酒醒了给她立个规矩。
他小心翼翼把人抱上车,浑然不觉背后的那双眼睛泛起阴鸷可怖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