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来自天京的检察官,突然对豫州的各大家族产业进行了严厉盘查,凌冽想都不用想,这事情肯定和赖寒兰有关。
上次在武警大队的时候,赖寒兰明明得了便宜,现在却仍然紧咬着各家族不放,看来她是铁了心要和这些家族过不去了。
就在凌冽沉思的时候,向振华也打来了电话。
“凌冽,检察官到来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了,我这边也是刚接到消息,那群检察官来者不善,你一定要小心面对,实在不行……”向振华犹豫了一下。
凌冽只是静静地听着,等着向振华把话说完。
“实在不行我们就来硬的,虽然咱豫州是地方,但也毕竟是个省会,绝对不能任人摆布,你看着处理,一切后果由我来承担!”向振华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凌冽的嘴角露出了微笑:“我明白了向伯伯,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吧。”
凭借向振华的脾气,能够说出来这些话,就说明他已经动怒了。
这么多的检察官招呼都不打一个,全部空降豫州,虽然他们查处的全是大家族的产业,但这问题已经不是民间性质那么简单了,这是对豫州官方的无视和挑战。
凌冽倒吸了一口气,脑子里想了想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隐隐也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
如此大的行动可不是一般人能批的下来的,他也开始怀疑赖寒兰头上坐着的那位到底是什么人,上次强行命令豫州方面放了冯玉泉三个人不说,这次更是动用了众多检察官。
这手笔着实不小,但不管他是什么人,凌冽现在都必须去会会他。
但凡是和康家和凌冽交好的家族,都在同一时间遇到了相同的问题。
这些家族产业本就占据着豫州产业的一半左右,现在集体遇到这么大的问题,折让整个豫州的运转都出现了各个方面的问题。
在赶往霍家的路上,凌冽在车里看到马路上有许多被强行放假的工人,毕竟各个企业和工厂都在接受盘查,资金方面更有不少被冻结,想要继续施工,根本就是不现实的问题。
这些工人都要养家,身上都有大大小小不同的担子要承担,现在强行休工,必定会引起群众情绪的不满。
凌冽先来到的是霍家刚刚重新运转的一处造纸工厂,此时这造纸厂的情况也和凌冽一路上见到的一个样,工人们正陆续走出工厂。
工厂的门口有一个穿着正装的女人焦急地在那里走来走去,虽然她和以前的风格截然不同,但凌冽还是远远看出来那就是霍青灵。
在霍家强盛的时候,霍青灵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富家小姐,虽然她的地位比不上霍青墨,但是身上的钱也足够她活的潇洒。
在霍家面临灭亡之际,霍青灵没有被这压力打倒,而是从各种各样的名牌服饰,全都换成了职业装扮,现在倒也有几分女强人的味道。
看到凌冽和康牧孜下了车,霍青灵赶紧迎了上来。
“现在是什么情况。”凌冽一边快速的往里面走,一边问道。
霍青灵加快脚步跟上,着急说道:“现在公司账务全部被冻结了,连正常的运转都无法进行,工人休工也是无奈之举,我甚至都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再开下去。”
“理由呢,万事总有一个理由,他们想要查封你们,也总得给出一个理由才是。”凌冽继续问道。
霍青灵想了一会儿:“他们好像说了一句逃税漏税,之后再也没有和我交流过,凌冽,他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
“干什么的?呵,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说罢,众人就朝着财务室的方向走去。
刚一进门,一个账本就从里面飞了出来,但凌冽恰好接住。
上面标志的正是霍氏造纸公司,凌冽小心翼翼的把账本抚平,眉头紧皱起来。
一个公司最重要的就是账务,账本更是记载账务的最重要的东西,每个公司都会对自己的账本当做是宝贝一样,绝对不会把账本随便扔。
此时霍青灵的脸色更是难看,但是现在她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因为她知道里面站着的是天京来的检察官,如果得罪了他们,那么霍家刚有起色的产业,恐怕又会付诸东流。
凌冽拍了拍霍青灵的肩膀,然后带着笑脸走了进去。
里面正有几位身穿西装的检察官在那里翻看各种账目,其中有一个梳着大背头的中年人,看起来是他们的头头。
“你们放佛是在特意逗我笑,我要检查的是这两年的账目,但你们给我看的是什么?中间将近有半年的账目空缺是怎么回事?”中年人正对着一位工厂的管理大呼小叫。
现在不用问了,扔账本的肯定是那个中年人。
凌冽这就要走上前去,但康牧孜却是拉了他一下,微微摇了摇头。
康牧孜是想要提醒他,那人是天京来的检察官,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不过凌冽还是直接走上前去:“不知道您大老远的到这里来了,真的是有失远迎,还请谅解!”
本来康牧孜还以为凌冽会直接上去教训这个中年人,但没想到现在凌冽却完全是一副狗腿子的样子,去恭迎那家伙了。
但康牧孜也不傻,他知道凌冽是个有套路的人。
就在中年检察官有些蒙蔽的时候,凌冽直接指着工厂的管理,也跟着骂道:“谁让你们反抗的!检察官做事,是你们有权利反抗的吗?”
那个中年检察官不屑地笑了笑:“我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蹦出来的,也不知道你是谁,但你这样污蔑我们执法人,那可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们本就是依法办事,用反抗这个词可不恰当。”
看到这检察官要生气了,凌冽赶紧上去笑着说道:“您不要介意不要介意,恐怕是刚来豫州吧?”
那中年人迟疑了一下,刚要撵凌冽走,但凌冽立即说道:“我是兰姨派来接待你的,谁知道路上堵车来晚了,还请不要介意。”
听到兰姨这两个字,中年人立即愣了一下,但态度立马就好转了一些。
“我们是执法办事,我不知道谁是兰姨。”明明说话的语气都变了,但这中年人还是一口要定不认识兰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