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山深处,黑漆漆的一片。
钱明锡是个户外主播,小火过一阵,之后死活红不起来。
在看到田杏之后,他有了这个大胆的决定,现在,只有蹭神农山能火。
凼矶山那边不行,费神仙和张娘娘那块被封之后,就没什么好拍了。
神农山不一样,遍地是神秘,随便拍都行。
在山里信号很差的,到深山干脆没有。
一心想红的钱明锡,在有人帮忙的时候,就这么上了贼船,来到了这黑漆漆的地方。
钱明锡三十多岁了,体能算不错的,但在这种地方完全没保障。
队伍有五十多个人,有玄门的,有专家,还有未知的。
大家的目的是寻找阮令闻。
钱明锡也想蹭阮令闻。只要能蹭到,不论做什么他都愿意。
队伍里为主的几个人,状态很好,啊神农山就是这样的。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十分的老练,像一些向导,虽然他不是神农山这边的人。
大哥和钱明锡说道:“你以前没进过山?”
钱明锡要哭:“进山也不是这样。”
大哥没同情心,和钱明锡举例:“户外就该真正去户外,你看有些,专挑那些地方拍。”
钱明锡属于想红但不想做的,终于来了,又畏畏缩缩,随时想撂挑子。
大哥语重心长的说道:“见小仙子不是那么容易的,你想好了吗?”
钱明锡茫然的问道:“什么?”
大哥没告诉他。
众人在山里继续走,突然天下起瓢泼大雨。
狂风暴雨,周围全是水,突然像进入水国。树木都像长在水里。
水里有各种动物,各种没见过的都跑出来,或者被冲出来的。
人完全没办法,那些玄门的也没办法,都被雨淋的惨。准备了各种手段也没用。
不说大自然有多猛,就说神农山这儿是真危险。
钱明锡被水冲走,不知道冲进哪个洞里,他大红的梦没实现,也不知道这些洞会连到哪个水晶宫?
那个大哥有好多事没做,被一道雷劈昏,雨里很冷,他就没了。
队伍里一个女子,疯狂的哭着,祈祷,抱着一棵树,没想到是一条蛇。
啊!直接吓死。
药材村,也在下雨。
很多人聚集,准备进神农山,哪怕是在浅山转,遇到小仙子的可能性不大,但胜在安全。
这一场雨,村里失踪了十几个,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警察根本忙不过来,他们只是普通的警察,很多事并不知道。
一个女的疯狂找警察:“要你们何用?”
一群人拦住,把警察解救了。
一个大姐抽那女的,大骂道:“你们在风雨里还想直播,你找死,怪谁?”
一个大哥只觉得不可思议:“这到底是多想红?”
小伙无话可说。一些不敢进山了,就在周围找事儿。好像直播是最容易的,随便就能赚到钱。
确实有很多人赚到了,甭管是什么花样。好像轻轻松松,比挖药草还赚。
所以吸引了更多人,想出了更多正常人绝对想不到的东西。
边缘处营地,风雨里显得更危险。
那么多人像晒咸菜,虽然送出去了一部分,但还有很多。
只能挤在小小的地方,对着风雨瑟瑟发抖。
一个大学生,不停的念叨:“危险啊危险啊危险啊!”
神农山为什么这么神秘?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如果随便去,这会儿有多少能活着?
暴雨下的不久,雨后是漂亮的彩虹,清风吹开了漂亮的花。这是自然的。
人是过客,能欣赏已是幸运。
老丈站在外边,看着天,悟了很多。
老和尚阿弥陀佛。这是最纯粹的自然。
和大海一样,有风平浪静的时候,也有惊涛骇浪的时候。其实是最简单的道理。
阿弥陀佛,小道士继续修炼。
警察很忙。一场风雨,有无数的事。
还有很多人进山失踪,都要找,上哪儿找去?
自己来看看,遍地是洞,让警察地毯式搜查,那洞的下面是哪里还找不出来,蹲一个洞可以找一年。全国的警察都来,也不一定能找到。
别看神农山不算大,但保护区几百平方公里,需要多少人来地毯式的搜?别的事都不干了?
是不是还掘地三尺,把地上的树都砍了?花花草草都铲了?
吴安国得到消息,有大批的人要进山来寻人,花样是真多。
流氓//国又对赤炎国指手画脚了。
吴安国看着,雨后,一队流氓//国的进山来了。有流氓//国在背后支撑,他们底气十足。
吴安国眼看着,这些人不知道脚下怎么踩的,真是掉到一个洞里。
一个小伙正拍着,拍的十分清晰。
一群人好心帮忙,把洞围了一圈,小心的找。
“喂,有人吗?”
“喂,有鬼吗?”
吴安国无语。这些人闲得蛋/疼,花样多。
人是真多,又一群从罗国来的,也是很流氓。
他们话不多,朝深山走去。
空中突然一闪,像空间裂缝,一群人被绞杀。
好多在拍的,都吓到!
吴安国很淡定。之前说神农山有问题,没问题能叫有问题?
至于那裂缝,既然不知道,也没什么好慌的。
其实,知道有太乙真人,大家对于空间应该有些幻想。
一群人兴奋的找吴道长:“小仙子去哪儿了?是不是被真人接走了?”
一个脑洞大的问道:“大师兄的真身会来吗?”
老道阿弥陀佛,脑洞和这些人是没法比。
又一群人进山。
有一些收拾收拾赶紧跑。山里实在没城里呆着舒服,山和山也是不一样的。
来了一群专家,来研究各种的。领头的男子有四十多岁,戴着眼镜,走这一路要累死他了。
一群人,有一半累的像死狗,别人扶着都不行了。
头领对着老道,没看见吗?
吴安国已经看完了,阿弥陀佛,又是来找事的。
一群看不懂的,看吴道长就明白了。套路嘛,向来都不缺的。
一群死狗当下病了三个,一个女孩,二十出头,博士,说起了胡话。
小伙在一边听了几句,有“阮令闻算什么”、“她学过吗”、“她有过什么论文”之类的。
小伙看着吴道长。
吴安国也帮不上忙。小仙子她就是不行,妇孺皆知的,一再强调就不礼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