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受伤抹药

“我那是......”花玄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和001说,含糊不清的嘟囔几句,便不愿再说了,这就和她之前说001是一样的,这次她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感觉到花玄在敷衍他,001气的系统毛都要炸了,本来是椭圆形的团子,现在膨胀的变成了圆形。

“哼!”

“不说就不说,他001还不见得想听呢。”001气呼呼的就回了系统空间,好吧,他其实非常想听,但是花玄不说他也没有办法,就好像之前他不想说的事情,花玄也没有逼他说一样。

气氛冷了下来,001一个系统,独自在系统空间里生着闷气。

......

因为发生了太多事情,而且花玄还怀有身孕,所以她这个午觉一直从中午睡到到了晚上,其间不是没人来叫她,但这几天实在是发生了太多事情,所以花玄想好好休息一下。

于是等她睡够醒来时,天上的太阳早已经下班了,这个时候是月亮出来站岗了。

而因为天气原因,星星也害怕的躲了起来,只留下一个孤零零的月亮,现在的季青就是在外面看月亮,而他的主子不知道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床不睡,偏要趴在院子里的桌子上睡觉,还说什么怕吵醒花玄。

一想到曾经的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季青就连连感慨造化弄人。

花玄醒了出来寻轻竹的时候就见君墨北侧面靠睡在庭院里的小石桌上,也得亏这里没有蚊子,花玄想。

待靠近君墨北时,花玄看到,君墨北此刻没有束冠,三千青丝只用玉簪簪着,许是被行刺的事弄的精疲力尽,之前柔顺的发尾现在有些凌乱,垂在肩头,倒是更显的几分恣意洒脱。

君墨北虽然长年习武,但皮肤竟然不比谁差,如上等的美玉一般,不见毛孔。

眼睛狭长,眼尾微微上扬,现在闭着眼,浓密的睫毛在月光的投射下,在眼睛小留下两个小弧形扇子。嘴巴紧紧抿成一条直线,下颚的弧度好看的让人嫉妒。

这个时候的君墨北没有平时身上的煞气,也没有令人害怕的气度,看着干净、舒服,甚至还带着一些孩子气。

很难将面前这个在她这里卸下戒心的男人与北漠那个杀伐果断的狼王联系起来,花玄小心的身手去仔细的描画男人的五官,只是描画完还没能完全退出去的时候,就被君墨北抓住了手,紧紧握住,完全不松开。

那副样子,就好像他只要微微一松花玄就会跑的不见一样。

一个用力就把人带入了自己的怀里,君墨北把下巴放在花玄的发旋上,也还好是花玄因为中午睡觉,早早的把头上的那些发簪给摘了,不然君墨北现在肯定隔的慌。

“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花玄小心的抚摸过君墨北眼底的青黑。

他一看就没有睡好吧,花玄心想,有的时候,当九五之尊也累啊!

看看,她在睡大觉,人在批奏折。

君墨北一开始没有回答花玄的话,只是用力的抱紧花玄的身子,“你害怕吗?”

花玄被君墨北这一问给问懵过去,“我怕什么呀?”花玄安慰似的拍拍君墨北的北,“臣妾看到秦芷柔的时候就发现不对了,正想着提醒王上呢,那想到她居然就冲了上来,况且不是还有王上您不会臣妾吗?”

花玄絮絮叨叨的和君墨北说起她当时的心情,但听到君墨北耳朵里,花说了一大堆,就是没有一句真话。

君墨北又紧了紧抱着她的胳膊,再次哑声问她:“你害怕吗?”

“我都说不怕了。”花玄笑得越发厉害,可不知道怎么,眼泪却先落了下来,喉头也跟着哽住,哽的她一句多的也说不出了。

“没事了,没事了……”君墨北在她耳边一叠声地轻哄,“没事了。”

花玄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最后实在压抑不住,她抽抽噎噎,越哭越大声,最后扯着他后背的衣衫,声嘶力竭、语不成句地质问他:“为什么我一定要去,你为什么要同意那群人过来?为什么不仔细检查一下那些歌姬舞女?你知不知道,那群人是要过来害我和孩子的?”

声嘶力竭的呼喊,花玄这一下像是要把自己所以的委屈都发泄出来一样,哭的汗水打湿了君墨北半边衣服。

君墨北最看不得花玄哭了,从前别的女人在他面前哭,他只觉得心烦,怎么到了花玄这里,他就全成了心疼。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不清楚就随便让其他人过来的。”君墨北从来没觉得胸口这么疼过,心脏像是被什么抓住了一样,就好像被挖了一个血淋淋的大洞,呼哧呼哧地往里灌着冷风。

花玄的哭喊用尽了她最后一丝力气,最后她两眼一闭,软倒了在了君墨北的怀里。

君墨北将她打横抱起,然后看向季青,季青领命,给花玄张罗沐浴更衣,然后好让王上和她一起睡。

......

花玄再次睁眼的时候,看见的是架子床的帐顶,发觉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了,她下意识送了一口气,然后感觉身边好像不对,一转头就对上了君墨北清醒的双眼。然后就像是被扼住喉咙的小动物一样,不动了,好像一切全凭君墨北发落一样。

外头日头正盛,撒了屋里一室温暖。四周十分安静,但却不是那种暗夜里的吓人死寂,而是令人心安的偶尔能听到人轻声说话、走动的静谧。

“王上今天不去早朝?”花玄睡得太久了,脑子还有些懵,她连今天是君墨北休沐都给忘了。

“今天休沐。”君墨北看着空落落的怀里,心里不禁一阵失落,早这花玄还没醒之前,可还是在自己的怀里的,现在一醒来就不愿意了。

轻竹给花玄端来水洗漱,花玄就着冷水冰了一下,身体四肢的感官慢慢恢复,这下子,花玄感受到了从四肢百骸传来的疼痛,总算是有了真实感。

“呼,轻竹我这是怎么了?”花玄问轻竹,一时间还不明白自己身体这都是怎么回事。

“娘娘您忘了,昨天不是有人行刺吗?”轻竹小声提醒花玄,同时看到君墨北还好整以暇的半躺在床上看着花玄梳妆打扮。

“可那不是没有刺到我吗?”花玄不解,所以......她这是被隔空当打牛给打到了?

“但是娘娘您昨天运动了。”轻竹善意的给花玄解释,“如是放在奴婢这里,奴婢才不能跑那么快呢。”

“哈哈......哈哈哈......”001放肆的大笑,声音都快要淹没轻竹的声音了,“所以说,就是因为你经常不锻炼,然后昨天突然跑了几步,结果就导致乳酸堆积,哈哈哈哈......”

“滚。”花玄心里不舒服,只一个滚就把001打发了,然后静心思考,是否要锻炼身体。

吃过早膳后,太医来给花玄诊脉,顺便瞧了一下花玄早上不小心撞出来的伤。

而且还不是她不小心,而是君墨北不知道搭错那根筋了,非要过来帮她弄簪子,然后不小心就磕到了她的膝盖。

......

等到要上药的时候,轻竹拿着太医送来的药膏进门看到君墨北也在。

因为格外怕疼,所以轻竹给花玄摸药时,花玄总是下意识惊叫出声,惹的君墨北频频看过去。

君墨北看到舒服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花玄的凌乱的发髻,早就被轻竹拆了,加上轻竹给她上药时,出了一头的汗,满头的青丝本就乱糟糟的,君墨北这一揉,花玄的头发更是乱的不能看了。

她偏头躲开,君墨北却揉上瘾了似的,她躲,他的手就跟着她的头动,像揉宠物似的,就这么足足揉了她快半刻钟。

这人到底是北漠王上,孩子她爹,花玄也不敢太放肆,不情不愿地让他揉了个够。

半晌过后,君墨北的手终于离开了她鸡窝似的发顶。

花玄无语地用自己的芊芊玉指扒拉着脑袋,胡乱地把凌乱的发丝都挽到了耳后。

两人这模样,看的轻竹眼睛都笑成了弯弯月牙儿。

“瞧奴婢这记性,灶上还煮着东西呢。”轻竹说着,把药膏往君墨北手里一塞,“王上给王妃上药吧。”

说完,轻竹立刻出去了。

花玄:……

轻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花玄把自己的腿转个方向,朝向君墨北,“那就麻烦王上了。”

君墨北把她的宽松寝裤挽了上去,他的动作很慢很轻,裤管卷上去,甚至没碰到花玄的伤口一下。

花玄的腿也生的极好,修长紧致,骨肉匀停,如同一块被雕琢完美的玉。可惜白玉有瑕,膝盖处擦伤了一大片,隐隐形成暗褐色的一片血痂。

君墨北用手指蘸了药膏,细细地给她抹了上去。他温热的指腹落下,蘸着微凉的药膏,在伤处研磨打圈。

花玄刚开始并没有觉得膝盖抹药是多么亲密的事情,可是君墨北的动作实在太过温柔了,小心翼翼地就好像是在面对着什么珍宝。不知道是药膏的缘故,还是旁的,花玄只觉得被他触碰过得地方热辣辣一片。

她抬眼,就看到君墨北低垂着眼眸、认真给她抹药的侧脸——如同蝶翼的睫毛在挺直的鼻梁上方轻轻颤动,纤薄的唇紧抿成一条线,简直是无死角的好看。花玄看得脸上一热,出声催促道:“臣妾不怎么疼的,王上不必这般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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