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来得刚刚好 (.)”!
凌念竹带着赵诗韵游了一圈青萝山,两人泛舟湖上,凌念竹乐得直拍手,
“放个小舟搭个小桥,彻底解决了我们的难题,既美观又实用,诗韵你简直是我的福星。”
赵诗韵双颊微红,用手轻轻一别头发,享受地瞧着外面的湖光山色,
“我还得谢谢你呢,让我发现这里有块璞玉,我们算双赢。”
这时,怒气冲冲的杉达杀出木杉村,朝着船上两人长啸,
“臭丫头给我死过来说清楚,不是说好的给钱吗?怎么把我们村围起来了?”
赵诗韵往凌念竹身后躲了躲,用食指戳了戳她的背,戏谑道,
“这老头好可怕,要是被他看见堵他财路之人,我必小命难保,念竹,你可得有良心哦。”
这女人变脸速度之快,凌念竹膛目结舌,
“这算什么?前一秒还是好朋友,大难来时各自飞?”
赵诗韵窃笑,她蹲在凌念竹身后,仰着头看着她的背影,
“加油,等你飞回来,我们还是好朋友。”
“你倒是说话啊,怎么,自知理亏敢做不敢认了?”
噗通声连接响起,杉达气急败坏地往水里扔着石块,仿佛这样就能把凌念竹砸过来似的。
凌念竹调整了站姿,保持距离,正对杉达,她抬起小喇叭,
“杉达村长,您这是怎么了?先喝杯水消消气。”
杉达举起一块砖,大力砸进水里:
“凭什么把我们村外面围起来?赔钱,马上赔钱,否则,这事儿别想善了。”
此时,周围已聚集很多木杉村的村民,大家都在等凌念竹给个说法。
凌念竹眨着无辜的眼睛,莫名道,
“这话从何说起呐?您开得价,上面没法批,但是大家都要生活,我们只好出此下策了。”
“村长,这下怎么办?”
木杉村村民大惊失色,他们都望着杉达,等他做决断。
把他们村孤立,围成个孤岛,以后他们怎么赚大钱?
还有,这死丫头怎么一点愧疚的意思都没有?
杉达脸红脖子粗的指着凌念竹,半天说不出话。
“滚开!”
恰好邻村村民推着运材料的车路过,杉达一把推开村民,用推车威胁凌念竹,
“这钱你给是不给?不给的话,你们谁都别想动工!阿福,发视频,这些刁民要逼死我们。”
蹲在地上的赵诗韵忍不住笑了,她悄悄说,“看来是要反咬一口了,念竹,你怎么办?”
“没事儿,看着吧。”
凌念竹不慌不忙拿出手机,把阿伊那天上传的视频调了出来,用小喇叭对着,
“您听,这是什么?只要你们敢发视频诬陷别人,我就敢澄清事实。”
“你们的地儿,你们好好守着,我们的家园,我们依旧建设,大家互不干涉,岂不两全其美?”
木杉村村民面面相觑,有个干瘦的老头慌张地问杉达,
“村长,他们有证据,我们是不是会吃牢饭?”
阿福气得直跺脚,他一脸不赞同地望着杉达,
“叔,我以前就说过,这不是长远之道,这下栽了吧?你快说咱们还有什么路可走?”
杉达没想到一向讲理的凌念竹,居然是个牙尖嘴利的硬茬,只得一下子坐在地上,伤心大嚎,
“欺负老实人,你迟早会遭报应的。”
报应?凌念竹浑身散发出冷气,赵诗韵被冻得抬头凝视着她,
“念竹,你没事吧?”
她没想过和华妍过不去,都遭到了报应,杉达这时的狠话,不过是毛毛雨,无关痛痒。
凌念竹冷了眸子,淡漠的看着木杉村的一群人,
“岚皋村长他们的话依然作数,知识技术,你们想学只管来学。但你们如果再有不劳而获的念头,你们好自为之吧。”
木杉村村民一听,脸色瞬间缓和,阿福直接冲凌念竹摇手,
“学!我们一定学,我这就带他们去买材料。”
说罢,大家也不管地上撒泼的杉达,商量着凑钱团购买材料,踏踏实实生活。
一个人的独角戏,杉达唱着也没意思,他灰头土脸起身,唾了一口,就要放狠话,想维持自己最后的尊严。
凌念竹看见杉达动作,眉头一挑,直接把杉达碰瓷讹钱的视频声音开到最大。
在小喇叭的加持下,杉达的声音响彻云霄,杉达脚下一滑,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他瞪了凌念竹一眼,扭身就跑,生怕越来越多的邻村村民看笑话。
赵诗韵从凌念竹身后站起,上下打量凌念竹,啧啧称奇,
“想不到,我心中真诚大方又纯洁的朋友,已经被生活鞭打得冷了心肝。”
凌念竹轻轻一笑,她看着岸边美景,享受着处于雏形的产业园的无限活力,“人都会长大。”
赵诗韵浑身一激灵,搂住凌念竹,
“这话听着蛮伤感,莫管他前方有什么事儿,姐罩你!”
“哈哈,好啊。”
入目皆绿意,扑鼻闻花香。
凌念竹深呼了一口气,嘴角慢慢勾出弧度,挽住赵诗韵的胳膊,
“既然姐都要罩我,诗韵,考不考虑与凌澜的实木家具厂,来个梦幻联动?”
赵诗韵扭头看着她,面带诧异,
“你不是说和妹妹比赛,怎么,比赛进入紧张的时刻,你还要送几个乌龙球过去?”
凌念竹扑哧一笑,眼中带着几分狡黠,
“你二话不说过来帮我,我巴不得宣告全世界,我有个特别有才华的朋友,凌澜每个季度的活动不少,我帮你拉单,这才叫双赢嘛!”
赵诗韵满脸不信:“再说吧。”
凌念竹双手拉着赵诗韵胳膊,与她面对面,
“我说真的,你别不信,前个儿她产检时和我通电话,我和她提了这事,她高兴极了,让我一定为她引荐引荐呢。”
此刻的凌念竹,面上带着平时几乎看不到的灵动。
一天之内,看了她天真,漠然和狡黠,赵诗韵含笑,
“要是我们真的合作,凌澜又有不错的成绩,那你不就…你真这么大度?”
凌念竹眨了眨眼睛,丝毫不觉得丢脸,坦然地说,
“我其实是有私心的,要是你和芷青的合作盈利,能不能捎上洛连川,帮帮他?”
这话一出,赵诗韵来了兴致,她拧了拧凌念竹鼻子,
“怎么个捎法?”
凌念竹两手一摊,“毫生今年要向外扩展至少20个酒店,你工作室愿意帮忙的话,三折怎样?”
谁说凌念竹无害来着?这分明是个钻进钱眼的财迷,扑哧一声,赵诗韵作势捶打凌念竹,
“好呀你,洛连川居然是毫生老板?藏得够深啊,行,老板娘都放话了,亲情价就亲情价吧。”
凌念竹连连讨饶,挽着她胳膊撒娇,
“没藏,你一问我就说了呀,这天大的好消息,回去我立马告诉洛连川。”
赵诗韵眯着眼睛,指着河对岸的人,无奈摇摇头,
“说曹操曹操就到,你现在就能告诉他。”
凌念竹直起身,顺着赵诗韵指尖看去,洛连川和西决已经到了河边,凌念竹连忙请师傅靠岸,她冲两人展颜大笑,
“洛连川,我刚刚给你谈了一桩好生意!”
洛连川面色严肃,闻言,他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扶着下船的凌念竹,敷衍道,
“我老婆做什么都好,真是特别棒!”
凌念竹这才察觉洛连川的不对劲,转身搂住洛连川,凑头靠在他耳边,悄悄询问,
“怎么了?是不是入党审核有什么困难?”
赵诗韵一脸惊奇,悄悄靠拢西决,
“同志,凌念竹每次看到她老公,都要这样腻歪了?”
西决知道洛连川要说事情,他夸张地望着赵诗韵,
“还有更过分的呢,咱们离远些,我和你细细道来。”
赵诗韵八卦地跟着西决走远,洛连川叹了口气,用力抱住凌念竹,
“文静生了,是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