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苏家出事了

“不过……”苏婉若疑惑的看向楚慕寒,“现在也不缺钱呀,干嘛要突然接活呢?”

楚慕寒笑眯眯地摸了摸苏婉若的头:“当然,也是要供养我们的家呀,难不成,光让你养我吗?”

说完,就拉着苏婉若进房,还说要给她看一个好东西。

从怀里掏出一个匣子,楚慕寒面色自然地,将它递给了苏婉若。

“这是什么。”

苏婉若好奇接过,打开一看,是成色颇好的翡翠镯子。

看这水种,应该不是便宜货。

“你哪里来的钱买这些的,是不是,把我给你的金条全都花光了?”

苏婉若惊呼一声,心里更痛。

虽说,这镯子看起来也的确值几根金条。

可是那金条,毕竟是自己攒了这么多年才攒下来的,就这样一朝被楚慕寒用光了。

哼,这败家男人。

苏婉若心里气呼呼的。

见到苏婉若面色愠怒,楚慕寒喝了口茶解释:“虬金阁提前付了月银,这是我拿那几吊钱在路边买的,是西贝货,不贵的。”

“是吗?”

苏婉若这才松下一口气。

还好,是西贝货,不然让她戴这么贵的东西,她可戴不起。

见到苏婉若不住地打量着品质颇好的翡翠手镯,甚至,还往上抛了抛掂了掂重量,耿叔的心里一阵发紧。

乖乖,价值连城的紫金玉手镯,就这样被苏婉若当作西贝货放手里把玩,爷,你也太没人性了!

将手里的镯子收到荷包里,苏婉若面色讪讪。

“你都送我镯子了,我该送些什么给你呢?”

楚慕寒没有说话,而后,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耿叔,说了句:“你先退下去吧。”

耿叔:“……?”

自然是不敢不从,耿叔急忙退出房间,心里却在嘀咕着,王爷是不是嫌自己太碍事了?

是了,夫妻二人花前月下,自然是不想被人打扰。

见到耿叔走了,楚慕寒这才清了清嗓子,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亲我一口,就算是你给我的礼物了。”

那语气一本正经,似乎,不像是在说着什么调情的话语。

“你!”

苏婉若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脸上说不清是羞得还是气得,红晕都蔓延到了耳垂。

男人皮肤白皙,容貌一顶一的好看,薄唇轻抿,见到苏婉若如此慌乱的样子,还轻轻一笑。

“你,可是不敢?”

“谁不敢了!天底下还有我不敢的事情?”

苏婉若怒了,猛的一下就亲了上去。

随后,匆匆离开楚慕寒的脸。

她还是第一次,和男人有这般的肌肤之亲。

楚慕寒的皮肤,细腻得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与此同时,她还闻到了男人身上好闻的清香。

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苏婉若的意思是:瞧,谁说我不敢亲你?

大抵,是两个人的动作闹得太大,在门外守着夜灯的仆人手颤了颤,心想的却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能近主子的身,还真稀奇。

傍晚,深红的夜灯高高挂起,点缀着这座看起来普通的小别院。

下人一道道的上着菜,美酒佳肴一应俱全,耿叔则是在一旁候着。

等到菜全都上完,耿叔适时的为他们端上两杯酒。

白玉杯里的酒液清澈,苏婉若则是不解地望向楚慕寒。

将另外一杯酒推到苏婉若面前,楚慕寒心情愉悦:“这是交杯酒。”

“交杯酒?”

恍然间,她才明白楚慕寒的用意。

早上刚说过,她要对他负责,忙了一天,她差点给忘了……

交杯酒从来只听过别人说起,苏婉若却从来没有真正见识过。

想来,反正都是酒嘛,喝就完事儿了。

连忙端起酒杯,苏婉若和楚慕寒碰了杯,而后一干而尽:“这杯酒我干了,你随意。”

旁边,传来了耿叔憋不住的笑声,随后,又被他自己硬生生的捂住了嘴。

楚慕寒杯里的酒,被苏婉若这一碰杯,差点全部洒出。

骨节分明端着酒杯的手一顿,楚慕寒整个人不可思议的看着苏婉若。

这小姑娘,是木头做的吗?怎么如此不懂情调。

“唉……”叹了口气,楚慕寒放下酒杯,又给苏婉若杯里满了酒,“交杯酒不是这么喝的……”

楚慕寒靠近苏婉若,手臂缠绕,而他身上,那股淡雅清新的味道又钻进了苏婉若的鼻翼。

“是这么喝的……”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现在已经靠得很近了。

甚至,如果她稍微点点头,就能撞到楚慕寒的额头。

苏婉若的心跳动的厉害,男人的容貌近在咫尺,好看的不像话。

她咽了咽口水。

就在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无比暧昧的时候,院外,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大小姐,开开门啊!”

那声音沙哑无比,似乎,被最粗糙的石头磨过一般。

良久,苏婉若才分辨出,这是奶娘的声音。

“我去看看。”

苏婉若立刻放下酒杯,提起裙摆,朝门口跑去。

望着匆匆离去的苏婉若,楚慕寒面上虽然没有恼怒,可是放下酒杯的力度着实比平时大。

耿叔在一旁暗自心惊,到底是谁这么不长眼,大半夜的还扰人春梦……哦不是,扰人清静!

爷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匆匆忙忙打开门,苏婉若这才发现,奶娘浑身都沾满了污渍。

苏家离这流云府不近,如果不坐马车,起码得走一个时辰才能到。

再加上,天上刚刚下过一场小雨,地面上全是泥巴。

奶娘这样子,足以说明她来的匆忙,或许,还在路上摔了一跤。

连忙扶住奶娘,苏婉若把她带进了院子里。

“奶娘,深更半夜,怎么想起来找我了?快去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衣裳吧。”

她从小和奶娘相依为命,自母亲死后,她一直拿奶娘当亲娘看待。

如今,看奶娘一身狼狈,她心疼不已。

奶娘和她在苏府的时候,过得一向不如意,连等级最低微的仆人,都能暗地里欺负奶娘。

她在的时候还好,还能帮奶娘挡挡,可现在,她不在苏府了,奶娘的境遇可想而知。

想来,奶娘今天深更半夜来找她,没准又是受了仆人的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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